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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弥生


纪清荔走过来时眼神轻飘飘的打量着两人的手臂,啧了一声,这体型差,都带有少年感的面孔,伊桑像是美高里英俊潇洒的学长,而荣昭最引以为傲的小狼狗外表在伊桑面前,在此刻下还真适合做个被反扑的。

  再看看一旁正襟危坐,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典型成熟男人季卿晏,他像是课间在休息的既年轻又矜贵的大学教授,睥睨众生,高不可攀,而这朵高岭之花还真就具备着一股子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他们仨坐在一起的视觉冲击还挺大。

  三种不同的外表和气质,若站在他们面前的人不是纪清荔,那这姑娘估计得犯纠结症了。

  谁都好看,谁都想要。

  荣昭放下没有接通的电话,“你的工作处理完了?”

  纪清荔若无其事的收起视线,点了点头。

  荣昭心系老婆,又接着给她打电话。

  季卿晏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自然没错过她眼神中那几种不同情绪的流露,似笑非笑的喝了口咖啡。

  倒了杯果汁,纪清荔看着伊桑问,“你们去哪儿了?”

  “周边的部落!”

  “部落……?”

  “对对对!”

  看着伊桑一脸兴奋和藏不住的入迷,纪清荔脑海中马上浮现了周围的一些居民们。他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看到的那些原始人和建筑,他太起劲儿了,纪清荔不免想到荣昭该不会带他去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佤族村了吧……

  果然,和方淳若通完电话后荣昭说,“定了佤味宴,今晚带他们感受感受。”

  “老弥家?”

  “不然呢?”

  纪清荔唰的起身,“我不去。”

  “那可由不得你。”

  “……”

  在纪清荔抗拒中荣昭约的车也到了。

  佤族村离小院是有段距离,他约了车就代表着今晚肯定得喝酒,纪清荔不情不愿的被架上车,下车时还是被荣昭一推二拽的。

  “你有病啊,定谁家不好,定老弥家的餐厅,他哥不在吧?”

  “在,就是他哥哥在,我才定他家的。”

  “……”

  纪清荔白眼一翻,她真想转身就跑,奈何自己的胳膊被伊桑和荣昭一左一右的固定着。

  “你给我买解酒药了吗?”

  荣昭舌尖顶了顶腮帮,低头瞪她一眼,“你垃不垃圾,喝阿佤水酒还需要解酒药?”

  “……”

  伊桑已经一定程度上了解了阿佤水酒和佤族这一族群,对着季卿晏侃侃而来。

  二十几年前要大力发展民族特色后,今思城郊区里的少数民族部落都是直接由最原始的部落迁移过来的,当时只迁移了很小的一部分,但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民族队伍逐渐壮大,从最开始说佤族语言的他们也渐渐学起了汉话。

  周边像这样发展成旅游打卡点的民族部落还有很多,但荣昭他们就喜欢来这。

  一是这里的人热情好客,二是这里的食物鲜辣刺激,更符合他们的口味。

  在这里,力量美是他们的代名词。

  老弥家是从祖爷爷辈就来到了这里,他们至今都沿用着自己民族生活习惯,与周边逐渐商业化的民族餐厅相比,进入他们家更像是来到最原始的部落秘境,习俗与禁忌与众不同。

  房屋是木质结构,进去以后正中央大堂内架着四个木鼓,中间最大的木鼓前摆放着牛头标本。

  发展成特色后,前是餐厅,后是居住房。

  餐厅的人都是一家人或是一个部落里的旁系,他们身穿民族服饰,头戴银饰。男人穿马甲,黝黑健壮的胸膛,女人的上衣和裙子绣着民族图案,披散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

  不是旅游旺季,来用餐的大多是当地人。

  方淳若比他们先来一步,荣昭对这里很熟悉,带着他们去了隔间,纪清荔一个人走在最后,碰上了老弥的外婆。

  两人坐在矮凳上寒暄。

  不远处从厨房里出来的老弥的哥哥弥生肩上扛着一坛罐子,手里拿着一圈塑料吸管,人头涌动中他对着荣昭低声吼了一句,“她人呢?”

  “门口!”荣昭兴奋的搓手,按耐不住想看纪清荔吃瘪的模样惹得一旁的方淳若一拳砸在他胸口。

  “你够了啊,非得搞她。”

  荣昭圈住她的腰肢,“我这不得报个仇嘛。”

  伊桑的好奇程度很高,他还没开口询问,荣昭便让他全神贯注门口的一举一动。

  纪清荔知道自己逃不过,也没挣扎,就是亲昵的搂着老弥外婆的胳膊撒娇,看见弥生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外婆劝,“人家一女孩子,你非得跟她较什么劲。”

  “阿婆,她能喝的,你别担心她!”

  “纪清荔!老规矩啊,喝了这酒才能上桌吃饭!”

  说完弥生放下坛子,接过身后的人拿来的竹节筒,竹筒从横截面一分为二,变成两个容器,其中一端被砍成尖头,方便入口。

  阿佤水酒常见的是用小红米酿造,弥生打开坛子封口,里面是已经煮好还浸泡在红米里的水酒,他将长长塑料管插进去,对着另一端深吸一口,液体便从管子里缓缓流出。

  水酒的出酒速度慢,他用容器接,随即转身用民族语大吼一声,家人们探头探脑,找东西的找东西,拿乐器的拿乐器。

  一看是纪清荔来了,大家欢呼着。

  “阿荔!你还敢来啊?”

  “……”

  纪清荔无奈摇头,“这次是被逼的,你们手下留情啊。”

  “诶,当初你用你的方法让我们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手下留情呢!”

  “没错!”

  “今天就别怪我们了啊!”

  人群起哄。

  “……”

  这时荣昭幸灾乐祸的说,“出来混,她迟早得还。”

  好的水酒入口甘甜,没有刺鼻的酒气,也没有喇嗓的灼烧感。弥生是酿造水酒的高手,纪清荔怕的就是这点,好的阿佤水酒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就醉了。

  他们经历过无数次佤族好客之道,习以为常了,纪清荔拿着竹节筒自觉走到大堂中央。

  荣昭为避免自己遭受同样待遇,拉着方淳若待在隔间里遥望。倒是伊桑,几个小时前来走了一圈,了解了大概,对荣昭卖关子的喝酒方式很好奇,他知道这必定是个大场面,不怕死的直接走到大堂内观望。

  他一个欧美人面孔,少不了被议论和揩油。

  在等待水酒时,他已经以自己为半径熟络了不少人。

  弥生把接出来的水酒倒到水壶里,随着他吟唱出的歌声中,身后的人高举起鼓棒,在重重落下敲击着木鼓,女人们跳起了最特色的木鼓舞。

  木鼓舞是以敲击木鼓和伴着鼓点歌舞的艺术,鼓声醇厚,人声高昂鼎沸,舞蹈刚柔并济,节奏由慢进快,伴随着一声声原始特色嗓音的吼叫、吟唱,迅速把人带进了丛林深处,令人血脉喷张,不由跟着肃穆的秘境之中。

  木鼓是他们的象征,是其崇拜的圣神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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