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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祝酒歌


号角声响,他们开始有节奏的敲打木鼓,老弥的外公从众人身后吟唱着走出来,弥生挥了挥手,五六个人拿着与纪清荔同样的竹节筒容器,一个个摞起来呈倾斜阶梯式。

  纪清荔站在最尾端,同样把自己的竹节筒搭下去,形成佤族特色的竹节酒。

  鼓点攥着人心,舞蹈中飞扬的发丝打在空中,此刻,力量与舞蹈结合,祝酒歌伴着从阶梯式流淌下来的水酒,纪清荔一咬牙,微微张嘴,让从高处流淌下来的水酒冲击口腔。

  甘甜的水酒沁人心脾,这样的喝法使水流速度慢,但也很考验人,因为需要在短时间内摄入大量的液体。

  先不说酒精度,光是这量就能撑死人。

  伊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和耳边的磅礴大气的乐声震惊到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看着由高处顺着一节节竹筒流淌下来的水酒,再看看一直不停加注水酒的弥生,一起喝过酒,他深知纪清荔是一碰到酒精脸颊就会泛红的体质。

  从耳根开始延至脸颊,她的皮肤从白皙到红润。

  水酒还在不停的流淌下来,耳边的鼓声人声还没停止,纪清荔有些受不住,抬起手往下压了压想示意弥生别在倒了。

  “行不行啊你!”弥生说,“不行就倒你耳朵里了啊!”

  纪清荔两眼一闭,认命的喝着。

  为了防止她漏,下巴的下方还有人贴心的用碗接着从嘴角溢出的。

  最后十几秒,纪清荔睁开眼,看到弥生已经走开了,她咽下最后一口酒,木鼓敲击声突然风起云涌,伴随着几声嘶吼和祝酒歌的结尾,这一场别开生面,大开眼界,好客之道的竹节酒终于是结束。

  纪清荔总背手遮掩着嘴唇,胸口起伏的有些厉害,脸颊从微微泛红到彻底红润,倏然,她抬起手指着人群中瞪圆了眼睛的伊桑,“没看到他眼神里的跃跃欲试吗,让他感受感受啊!”

  话毕,众人将目光集中到正抬手拒绝的伊桑身上。

  不远处在隔间的方淳若拍桌大笑,“她还真是,永远秉持着要死不能只死我一人,多少得拉个人下水的精神。”

  荣昭回头对一直静静看着的季卿晏说,“你也去尝试尝试?”

  他严肃的拒绝,“不了,谢谢。”

  “哈哈哈哈哈……”

  “……”

  “接酒接酒!给他拿一个新的竹筒!”老弥吼了一嗓子,人头涌动。

  众人簇拥着伊桑,将他带到纪清荔的位置,她向后退了一步。

  看归看,但真的到自己要感受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对这未知的东西产生慌乱和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他又兴奋又恐慌,整个心被揪了起来,手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手机丢给纪清荔,“帮我……帮我录个视频!”

  纪清荔拿着手机朝往回丢,手指向不远处,伊桑看过去,早有人支起来相机在记录,刚刚他被喝酒的方式和舞蹈震惊的一愣一愣的,完全忽视了角落里的相机。

  少数民族的优势之一便是载歌载舞,轮到伊桑喝时,祝酒歌变成了佤族语的歌。

  歌声嘹亮大气,伊桑胸口大起伏。

  纪清荔走回隔间,喝了太多她有些撑,手撑着桌面愣是没坐下去。

  季卿晏抬过来一杯茶水,“醒醒酒。”

  纪清荔有些倦怠抬头,“不了,谢谢。”

  嗯?

  方淳若走过来解释说,“等会儿你尝尝,这水酒没酒味,甚至带着一丝甜,她喝了这么多不是醉,是撑。”

  纪清荔坐下,倦怠的撑着脑袋。

  季卿晏点头,没接话。

  伊桑喝完,身后跟着载歌载舞的弥生,他抱着吉他唱着歌,一群人乌泱泱的走过来,手里都提着水酒。

  荣昭对季卿晏挑眉说,“到我们了。”

  季卿晏拆开了碗筷里的杯子,刚想拒绝那样式的喝法,就见到荣昭接过来了一个竹筒。

  与纪清荔喝时的不同,她手里拿着的像是深口的盘子,现在眼前的竹筒是直接从顶端切割,这个才像杯子。

  他默默放下杯子,接过竹筒,放到鼻尖闻了闻。

  没有酒气,是粮食的醇香。

  他抿了一口,味道也如方淳若所说的一样。

  伊桑撑着桌子大放厥词,“这也太撑了吧。而且,你们确定这是酒吗?”

  众人笑而不语,看着他相互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荣昭想,他得悄悄记录一下伊桑,这酒真能让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倒了。

  纪清荔和伊桑受过一番洗礼了,其余三人便用常规竹筒喝了一轮,相比之下他们的喝法温柔很多,弥生也好说话,先让她休息一下,等缓过那股撑劲了再喝。

  喝了酒才能上桌吃饭是真的,但也不是什么民族习俗,是弥生被纪清荔坑过一次后才明确在他们之间立下的规矩。

  因为他们来,弥生难得亲自下厨。

  等待过程中荣昭就逮着季卿晏一顿喝,途中还悄摸着问纪清荔在云廊时他有没有喝醉过。

  她摇头,季卿晏给她的感觉就是稳,是那种他醉了都不会让人察觉出来的稳。荣昭觉得得让季卿晏醉一醉才能体现出他们当地人的好客。

  云廊没醉不算他们没有敬到好客之道,毕竟老于酒量就摆在那儿了,纪清荔对待刚认识的人也不会刻意灌酒。

  人到了他这儿,必定得感受一次他千里追妻来时的遭遇。

  方淳若坐在他们中间,收回在季卿晏身上的视线,白了一眼,“你们要密谋可以,但是不是要先问问要去密谋的那位人选听不听得到!”

  荣昭在灌酒这方面有自己执着的点,投入后就忘乎所以然了,他猛地侧头就对上季卿晏噙着深意的笑。

  “……”

  纪清荔也回过神,问道,“你听到了?”

  季卿晏稍稍一动,身子转向她,“没听到。”

  “他说他没听到。”纪清荔戳了戳方淳若的胳膊。

  方淳若,“……”

  这傻子,也不知道在外给人了什么印象,怎么就没看透她白痴的内在,非得跟她交朋友!还非得让她带着来这儿!

  新鲜刚接出来的水酒一壶一壶往桌上放,下酒菜也来得及时,荣昭转移注意力要“对付”伊桑和季卿晏后就没呛声纪清荔了。

  她吃着下酒菜,和方淳若配合着给他们发牌倒酒。

  “悠着点啊,别等开饭了后他们连是什么菜都看不清楚了。”

  方淳若警告荣昭。

  荣昭挥了挥手,“伊桑说了,这不是酒,怕什么!”

  纪清荔也不说破,倒酒之余自己也被荣昭灌了好几杯。

  荣昭之所以要报仇,纪清荔之所以有些怵弥生,都是一个原因。

  咖啡基地刚改造完成后他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工作量,每天平均睡眠四五小时,硬生生把纪清荔这个长时间睡眠者给磨得没了一丝脾气。

  开年是暴风雨来临,圣诞前夕便是风雨过后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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