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意外
日子终归还是要继续,大家的生活轨迹渐渐回到正轨,虽然见面还是难免会有尴尬,但好在众人都在有意避开之前的误会与冲动。
别墅后的小院子里,季华年正慵懒地靠坐在躺椅上,拄着下巴看着腿上的电脑若有所思。
春日的微风早已没了冬日里刺骨的冰凉,给人些许的暖意,略过身侧带起压在身后的长发,整个画面显得温暖又柔和,让站在卧室的窗前向下望的秦肆竟有些失了神。
许是察觉到小朋友看向自己的目光过于灼热,季华年起身望向楼上那个有些落寞的小小身影,弯着眉眼朝她挥了挥手。
窗户的隔音很好,隔着玻璃秦肆并没有听清季华年薄唇微动所发出的音节,但凭借一年多的默契和口型,秦肆猜到了,乖巧地点了点头后转身下楼。
其实也不难猜吧,因为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而已:
醒了?过来
头上的纱布早就被秦肆自作主张地拆下丢弃,伤口处虽然早已拆线愈合,近乎5厘米的伤疤却还未消退,静静的在秦肆额前的刘海下若隐若现,虽不似一开始的那般狰狞但还是惹人心疼。
“姐姐?”见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动作,秦肆放下了手中的汤勺,有些疑惑地抬头。
小朋友的声线实在太过独特,偏成熟的声线加上刚起床的低哑总是会让季华年不由自主地忽视掉她的年纪。
“嗯?”
“你看我好长时间了”耳朵有些发烫,秦肆红着脸小声提醒。
听到小朋友有些别扭的语气,季华年勾了勾唇角,眼神里尽是温柔,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我们阿肆居然害羞了?”
“没才没有!”似乎是想让自己显得更加理直气壮,秦肆抬头挺了挺已经渐渐有了傲人曲线的胸膛,惹得季华年一时竟无法移开自己目光。
嗯似乎长大了呢
摇了摇头驱散了脑中不好的想法,季华年将手边的牛奶推向秦肆,看着小朋友苦兮兮的笑脸,走到她身边伸手戳了戳秦肆的侧脸,轻声哄着“多少喝一点好不好?不然阿肆就要当小矮子了呢”
“唔不要!”
这孩子在自己面前真是越来越‘硬气’了啊,这拒绝的倒还真是干脆
“秦肆!”见小朋友不肯听话,季华年皱了眉头,自己这么追着她补这一年多才补回来这么一点,再依着她只怕别说补营养了,不掉称就不错了“乖,喝了满足你一个要求”
“什么都可以吗?”闻言的秦肆立马抬头看向身边的季华年,眼神里亮起了光亮,灼热到甚至有些刺痛了季华年的双眼。
“嗯~不过分的话什么都可以”宠溺的捏了捏秦肆没多少肉的脸颊,拿过秦肆推开的杯子举到了秦肆的唇边,看着小朋友一脸赴死的表情,季华年不免有些好笑“就这么不喜欢喝牛奶?”
“就是不好喝嘛”话虽然这么说,但秦肆还是乖乖就着季华年的手一点一点的将杯中的牛奶喝光了,弯了眉眼,眼神里满是信任和依赖“喏,我喝完了哦”
“阿肆真乖”看着小朋友满脸炫耀求夸奖的小表情,季华年轻笑出声,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那阿肆想要什么奖励呢”
“吧唧”一声响起,唇角处微凉的触感让季华年楞在了原地,微凉过后,被亲过的地方开始慢慢变得灼热,让季华年有些无措“阿肆?!”
“姐姐说什么都可以的”见季华年的语气中有了严肃,秦肆别过头去撇了撇嘴,语气中竟难得带了撒娇的意味“这个不行吗?”
“不是不行,但是阿肆,不可以乱亲别人的知道吗”果然,自己被这个眼前的小家伙吃的死死的了,听见秦肆有些委屈的声音,季华年不禁扶额无奈,但还是板着脸自以为严肃的教育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小朋友“不可以随便亲别人的嘴唇,唇角也不行,只有相互喜欢爱慕的两个人才可以,知道吗”
“哦~”
“秦肆!”
“可我喜欢姐姐啊,姐姐又不是别人”低头对上小朋友茫然无措的目光,视线最后落到了秦肆微红的薄唇上,竟忽然生出了想吻她的想法,这让季华年的心跳一时间仿佛空了一拍,眼中有了慌乱。
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孩子动了不该有心思还真是为老不尊?
不过10岁好像也没老到哪里去吧?
咳,想什么呢
收回思绪的季华年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没有理会想蹭进自己怀中的秦肆,慌乱起身后转身上楼,只留给了秦肆一个背影。
落荒而逃看着季华年离开的背影,秦肆不知为何心里闪过这样一个词语,而且不知为何,好像还挺贴切的。
a市北区华胤影视基地
换好戏服的郁弦歌此刻正坐在镜子前配合化妆师上妆,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借着镜子的反射定格在那个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身影上。
自那天的表白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的错觉,郁弦歌总觉得谷雁变了,开始有了疏远自己的意思。
但想想好像又什么都没变,这段时间谷雁还是一如既往照顾着自己,无论衣食住行都还是样样俱到体贴入微,对工作也是一丝不苟没有差错。
但,郁弦歌就是有了这样的感觉。
身边曾经总是叽叽喳喳的人儿如今却一言不发躲在角落,郁弦歌忍不住皱眉“雁雁?”
“嗯?怎么”
“你没什么”自己才拒绝过她啊,现在如果过多的关心又算什么呢?只能会让她误会然后继续抱有幻想的吧
《生死劫》还未真正意义上开拍,所以郁弦歌这次主要还是完成定妆照的拍摄,难度并不大。
但难度不大,却不意味着没有意外。
剧组准备的拍摄方案中,有一张照片是需要郁弦歌登上近4米高的道具假山,但就是这张照片,意外发生了。
道具意外坍塌,郁弦歌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安全措施,还未稳住的身影随着道具的分裂就这么从空中摔落。
完了
郁弦歌当时的心里瞬间就这样觉得,这个高度,虽不致死但自己之后肯定是没法在像现在这样演戏了。
但一道黑影在众人都呆愣无措的时候快速冲出,替郁弦歌承受了原本该与地面的冲击,为她当了肉垫。
“雁雁?!”
因为有了谷雁作为缓冲,郁弦歌只是受了一些磕碰伤和擦伤。
眩晕过后,郁弦歌抬头看向旁边已经陷入昏迷的谷雁,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过去托起了谷雁的背将她抱在怀里,随后冲着周围吼着“都愣着干什么呢!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安静的病房里,郁弦歌瘫坐在谷雁的床边,握着谷雁的左手,眼神里透露着一抹慌张,脑海中医生的话在不断回荡:
“其他但都不是什么要紧的,等病人醒了以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但是右手的话你们做好一个心里准备吧”
“什么意思?”
“她的右手即是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也没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也就是说,她的右手,废了?”病房外的走廊上,郁弦歌无力地靠在墙上,红了眼眶。
“可以这么说,她的右手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可以说腕骨以下都造成了很严重的骨折或骨裂,这样的情况要想复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不过以后多做恢复训练,除了不能用力和承重其他保证基本的生活自理还是可以的”
思绪渐渐回笼,看着病床上谷雁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郁弦歌早已泣不成声。
为什么呢?这个傻子啊
我那天明明是拒绝你了啊
你难道不该死心吗?
你不是已经开始要疏远我了吗?
为什么还这么傻呢?
为什么要救我呢?
你是有多喜欢我啊
才会这样毫不犹豫来救我
对不起
外面渐渐变得安静,郁弦歌趴在谷雁的床边握着她的手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脸,黑暗中她们的周围只剩下机器的‘滴滴’声在屋内回荡,配合着显示器上趋于平稳的数据,体现着床上的人的生气,也安抚着郁弦歌慌乱不安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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