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不如说说你是怎么杀人的？”

　　“我说了我没杀人，你们没有权利关押我，我要等我的律师来。”

　　“唔，但你身上的她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旁负责记录的冷霜悄悄瞥了白都一眼，难道说这人身上有鬼？

　　她心里直犯嘀咕，大师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忽悠他？

　　“她们？”

　　白都平静的脸上有些龟裂，“你能看到她们？”

　　“当然可以。”许清音摸摸下巴，“让我来数一数有几个人，一个大眼睛双眼皮的，一个皮肤白到发光的，一个身材高挑长了一双大长腿的......”

　　“够了！”白都神经兮兮地四处张望：“她们在哪儿？在哪儿！”

　　许清音幽幽说道：“她们自然在你身上啊......”

　　“你、你快把她们弄走！”

　　若放在平时，白都定然不会这样方寸大乱。

　　奈何许清音说的那般具体，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样。

　　而且他也的确莫名头痛、眼睛痛。

　　“抱歉啊，我也没办法呢......”

　　突然，白都整个人仿佛疯癫了一样，他捂着眼睛开始痛苦嚎叫：“眼睛！我的眼睛！”

　　另一只手四处挥舞：“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白都目眦欲裂，扯着喉咙嘶吼：“你们活着我都能杀了你们，你们变成鬼我也不怕！来啊！我要再杀你们一次！你们来啊！”

　　冷霜神情复杂，没想到许大师只说了几句话，白都就开口了。

　　他们之前费那么大劲儿还没成功，仿佛像个笑话。

　　从询问室出来，许清音有些紧张：“我这算是引诱吗？”

　　“不算，”冷霜从窗子看了白都一眼，小声询问：“他身上真的有鬼吗？”

　　“怎么，你想看？”

　　冷霜忙不迭摇头：“不想不想，我不想看，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

　　“噗嗤，逗你的，警局里阳气重，且正气十足，阴魂是进不来的。”

　　“那上次怎么......”

　　许清音了然：“你想问上次我怎么能把阴魂带进来？”

　　她轻轻招手，见冷霜凑过来，坏笑一声：“不告诉你。”

　　“您！”

　　到最后，许清音还是解释了原因。

　　她之所以说的那么具体，也是从白都前女友那里得知的消息，刚刚不过是忽悠他而已。

　　不过关于他眼睛疼头疼这件事，并不是瞎说的。

　　许清音注意到白都那两个部位阴气很重，应该是长时间和阴魂接触留下的痕迹，这定然会留下病灶。

　　冷霜竖起大拇指：“还是您厉害！”

　　一窗之隔，里面外面的氛围截然不同。

　　既然已经说漏了嘴，警察自然有办法让白都交代。

　　本以为他只杀了几个人，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在未成年的时候就杀过人，只是当年还没有监控，所以没人发现。

　　这人简直就是个坏胚子，天生坏种。

　　处理完这件事，局里暂时没有许清音什么事了。

　　走之前，冷霜给她拿了一份文件，“这份资料您拿回去看看，是一宗十年前的案子，凶手作案手段残忍，至今没有落网。”

　　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她低声说道：“我猜测，凶手不是人！”

　　“不是人？”

　　许清音刚要打开，就被冷霜按住，“太过恐怖，您明天再看！”

　　冷霜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案子现场图的时候，恶心的三天三夜吃不下饭，现在想起还有些难受。

　　这下许清音更加好奇了，回到香火店便迫不及待打开。

　　这是一起碎尸案。

　　家属陈明一觉醒来发现睡在隔壁的枕边人成了一堆碎肉，骨头不见了，但是他并未听到任何声音。

　　目前来说，嫌疑最大的就是陈明，他体内并没有检测到安眠药一类的药物，所以不存在陷入深度睡眠这一说法。

　　然而他说自己没听到声音，家里也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多少有些奇怪。

　　只是，陈明人直接被吓疯了，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也算是排除了嫌疑。

　　许清音再次查看现场图片，突然，她瞪大双眼，那是——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许清音心跳漏了一瞬。

　　“谁呀？”

　　“是我，你要吃夜宵吗？”

　　许清音将卷宗资料合上，打开门就见邕亖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口，“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刚学的，要不要尝尝看？”

　　“乐意之至。”

　　邕亖煮的面，卖相看着还可以——煮烂的面条搭配炒碎了的鸡蛋以及老了的青菜。

　　唔，只能说都做熟了。

　　许清音很给面子地吃完了。

　　“怎么样？”

　　“做的挺好，下次不要再做了。”

　　邕亖有些受伤：“是我做的难吃吗？”

　　“不难吃，不过术业有专攻，没必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邕亖紧张解释：“我喜欢。”

　　许清音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良久，还是邕亖率先败下阵来：“好吧，那我以后不做了。”

　　“这就对了，我继续去忙了。”

　　关上房门，许清音连忙吐出一块鸡蛋壳，“唉，今天也是想念明月的一天。”

　　又看了一会儿卷宗，风铃声响起。

　　许清音出门，看到客人眼前一亮，原来她没被跑单！

　　“大哥，您可算来了，您定的皮肤还要吗？”

　　没错，来客便是上次过来买皮肤的剥皮鬼。

　　“皮肤？什么皮肤？”

　　说话的声音和上次明显不一样。

　　虽然也像是被砂纸摩擦过嗓子，但是这位一听就是女人。

　　许清音仔细打量一翻，发现来人确实不是上次订货的阴魂。

　　“抱歉啊，认错人了，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把你刚刚说的皮给我。”

　　“抱歉，那是别人定做的，您用不了。”

　　“那你现在就给我改！”

　　许清音：“……”

　　你这话说的可真轻巧，你以为改皮肤像改衣服似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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