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人死债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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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咒的术法虽说骇人听闻,在施术者缺乏技巧时对于施术的距离却要求严格。
我原本还在困扰自己要如何靠近这人,毕竟他晓得自己做了混帐事,因此做事也谨慎,方才我从居室外推门进来,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二十几人同时狙击瞄准。
或许是觉得我年岁小,即使略懂些占卜的术法,对于这害人的咒术却一窍不通。简而言之,我现在持刀杀人的可能性比之施咒害人略高。
再说王崇德本身信仰邪神,对于这等邪术也清楚不少。
哈,王崇德,这可如何是好呢?天不遂人愿,我此前既然被谢云缃选中,今日必不可能让他再活命。
现在的时间是五月二十三日早七点二十一分。
我正施法要杀他,王崇德却猛然意识到不对,他张口正想要制止我。
我却已然探手而出。
我想王崇德本人也是对这摄魂咒术有所了解的,否则在他看清我手势以后神情怎么会这样有趣。
我忍不住要发笑,好以闲暇的瞧他被我暗中扼住咽喉,他说不出一个字,这时候只好瞪着眼祈求我。
王崇德此人说来与王胜楠也是有亲缘关系的,如今瞧见这一户血脉早晚要团聚,如何能使人不高兴?
只是他害我惨死这许多次,害无数人惨死许多次,如今被这摄魂咒术害死,实在便宜他。
或许是数秒,但实际上,显然比这时间更短暂些,我抬手把这人的手骨归还到他手里,垂眼在看他时,这人已经彻底死去。
“大人,”我莫名感觉疲惫,即使现在大仇得报,可我却不感觉快意,因此疲惫的站着发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又继续说,“大人,既然这手骨已经归还,我且退下了,只是大人可要记得我好处。”
我控制着他木然的回应,或许是因为这术法的损耗,我一时感到自己头晕目眩,王崇德的事情既然已经处理好,那我也理应启程返回济德学院了。
我头脑浑噩的想,猛然感到室外数百米处不合时宜的又多数百人瞄准,只是不等我觉察到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哪里有错处,身后猝然又有人的脚步声。
“大人,您昨日嘱咐我送茶,现在已货到了,您现在是否想拿取些?”
哪有人在会客时要茶?
我只感到毛骨悚然,这显然是他们间某种暗号,我不敢轻易操纵王崇德的尸身回答,可只是迟疑这数秒,身后人就挥手,我下意识像窗子外在看去时,只瞧见遮光的窗帘如雷云翻滚,面前是风声,竟然有数十颗霰弹朝我射来。
何怀玉不晓得为何默不作声,但以我这时的能力,的确无法从这眼下的困境逃走。
可是这情况为何会忽然如此?
不等我在反应,只听得自己面门前竟无端有人嗟叹了一声。
随后的风声中道而止,而等我在回神……只感到自己的眼睛被人极轻的接触了一下。
“怀玉,”面前人眷恋的叫我的名字,“你为什么在哭?”
……?
我无措的睁眼,视线首先是恍惚的,我错觉自己正瞧着块玉石,等那人替我抹了泪以后,他才继续出声又询问我:“是不是又伤到了哪里?怀玉,嗯?我晓得自己对不起你,只是……怀玉,这是做什么?晓得你难过,可是也不能……”
我瞪着他,他因此没能再讲完自己的话。
我继续扯他的衣裳,只是这人毕竟穿古制式的衣着,我折腾许久也不得要领,反倒被这人无可奈何的按下。
“怀玉,究竟是什么事?”
“何怀玉此前杀我,”我斟酌着答道,“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可事实上,我的伤势反倒因此而痊愈。”
谢云缃神色躲闪的眨眨眼,显然是意识到我要说什么,他试图制止,很快就被我控制下。
“甚至时间也没有回溯,谢云缃,方才看见你,”我眨着眼有意暂停了数秒,“谢云缃,我方才瞧见你,忽然想起这事情从前也是发生过一次的。”
“——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他不答话,颈上的流苏温驯的靠着他锁骨。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他回避道,“怀玉,我此前曾教你摄魂咒……”
“是的,我杀死了王崇德。”我疲倦的陈述道,“我原本以为我杀了他,至少会感觉到愉快……毕竟大仇得报,我从前在书文瞧见的故事就是如此。可我现在只是感到疲惫,只是疲惫,我不知道怎么说。”
“既然如此,暂时就不说这事情了,”谢云缃似乎在叹气,“无论如何,王崇德死了,这对你来说到底是件好事。”
“这事情对我来说,是好事吗……?”
“王崇德是济德学院本次灾祸事件的主事人之一,他如今死了,对于怀玉来说自然是件好事,”谢云缃说罢,转而神色忧虑的瞧我,“怀玉,只是你眼下的精神状态……为何相比王崇德死前恶劣许多?”
我无法回答他的话。
摄魂咒对于施术者的损耗极大,我原本的精神状态不好,如今遭遇这变故,已经无法再维持自己神智清醒。
谢云缃显然也意识到此事,他查看过我状态,确定我只是想要昏睡,而不是身受什么暗伤以后,才低声的问我:“怀玉,你想怎么做?”
“……返回济德学院。”我说。
济德校外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王崇德死了,校内的情报也有转告孙守成等人。
我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显然是不可能在劝说孙守成等人放弃援救济德学院,毕竟那些人的生性就是这样,既然如此,确实也没有其他什么遗漏。
“……等等,我想起来,我袖袋里有一封信,”我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意识,挣扎着又说到,“是杨志远医师的。”
“信件上标注了送信的地址,谢云缃,请替我把这信转送到那个人的手上。”
我确信他不会在这事情上拒绝我,因此没有再等待他回答,兀自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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