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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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对此事做出解释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提前交代明白。
我知晓有些人或许会对法学系男大学生这一群体存在一些刻板印象。
认为他们这类人大多气质文弱,且不擅长运动。
就常理而言,在看待某样客观事物时带着自己对此事的客观印象,这显然是一种完全错误的做法。
如果人在对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逐渐构成认知框架的这个过程中,只一味追求效率,固执的认为某种事物应该具有其特定的属性,从而忽视事物的个体差异,很容易引发某些恶劣的负面影响。
但是不管怎么说,还请你们原谅我接下来要讲述的这一切。
毕竟,我接下来所要解释的,毫无真正意义上的事实证据可以为其作证,不过只是我一个人基于自己目前所知的一切情报做出的主观臆测而已。
事实上,吴文书完全就是一个传统观念上的法学系男大学生。
吴文书今年二十三岁,长相普通,体型上较普通成年男子瘦小一些,肤色也因长年不见阳光而略显得苍白。
或者我说的更加具体一点吧,我不认为像吴文书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平时普通的体测都能看做受刑的男大学生,有能耐能翻过济德大学重建以后,按照相关法律条文严格监修的围墙。
江见晴本身患有隐疾,但平日里,这病并不影响她的行动。她那时还是借了正好生长在济德大学围墙外的一株槐树才得以翻进学校里来。
可吴文书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据我所知,因为害怕那围墙会造成有些安全隐患,济德大学曾特意砍伐移走了校内那些生长在围墙附近的树木。
既然济德大学的围栏不可能翻出去,那吴文书又是如何顺利离开济德大学,一路跑到欧阳教授所在的那家医院里查明自己恩师的情况的呢?
想到这里,我的面色不由得又变得更加难看了些。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
既然原本校区的围墙翻不过去,那么,只要去济德大学的旧校区那里想想法子不就好了吗?
事到如今,济德大学建成已有三百余年,其学校围墙既然年久失修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而旧校区素来被学校设为禁区,严格禁止任何人员入内。因此在学校建设围墙时忽略了对旧校区围墙的修缮工作也合乎情理。
虽然这其中还有许多事情我暂时无法想通,但不得不说,如果那时吴文书的确出了学校,旧校区破损的围墙便是他唯一可想的办法。
我没有忘记自己与谢云缃两人不久以前才注意到的端倪,更不可能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疑似在数月以前曾违反校规进入旧校区的人。
回想起谢云缃在面对这人时,展现出来的那些若有若无的敌意。我在心里越发对吴文书感到忌惮。
因为吴文书原本就喜欢发疯,我起初还以为谢云缃是因为此人行为举止怪异才将他误认成是怪物。
可如今转念一想,谢云缃他真的认错了吗?
吴文书喜欢发疯,但除去这一点外,他又是一个极为矛盾的人,是这世上无数冲突与矛盾被粗暴杂糅成一块的聚集品。
巧舌如簧与不善言辞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性在此人身上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共存在同一具普通的躯体里。
这人简直就像是一块时刻在燃烧的灰烬。
我先前就提到过,吴文书是一个成绩优异的法学系学生。在这个男人身上天生就存在着某种对生活在这个社会底层阶级那些百姓的怜悯。
他知道自己或许有能力能做成一些事,但他也知道他所做出的全部努力很大概率上会注定徒劳无功。他敢于对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不公做出任何形式上的微小斗争,却也无比忌惮着强权。
他这个人生性可以说是木讷的,甚至偶尔在学院里的模拟法庭上也如此,一言不发,惜字如金。只是这个人实在太喜欢发疯,以至于他本身的性格也被遮掩。
少年人应有的热血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踪迹,这人冷心冷情,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但吴文书本性不坏,他理解人民的苦难,并为他人所遭受到的不幸而感感同身受。就这样,他长久压抑的情绪无法宣泄,反而以一种更为激烈的方式爆发了出来。
但我后来听别人说起过,说他这个人是怎么在公益性的法律援助上,舌战群儒,伶牙俐齿的从对方雇请的百盛律师手里保下自己的当事人。
曾有人说,一个好的律师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天生就是一个巧言令色的完美诈骗犯。
这句话我是相信的。
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吴文书先前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具体有几分真假就是一件相当耐人寻味的事情了。
我曾就此事直截了当的问过谢云缃一次。只是他那时暗示我,眼下真当我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时,他却又什么都不肯再多说。
我实在是拿他毫无办法,便只好强迫着自己暂时不去在意这件事,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投入到眼下正要面临的困境中去。
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三十七分。
暮色西沉。
一轮火红的太阳就像燃烧一般波及着它周遭的云霞。
我错觉它正在燃烧,且无端预感它在烧尽以后就再也不会重新燃起。
我的心感到无比沉重,沉默的领着谢云缃走在寝室的楼梯上。
这一路走来我并没有遇见什么人,或者说遇见了,但他们的态度都反常到使人心惊。
这里是女生宿舍,在住的诸位学生自然也都是女孩子,但她们谁都没有阻止我将谢云缃领上楼。甚至连宿管老师也没有说话。
她们面色古怪,不说话,但是也不做任何事。只是在同一时间放下自己手里所有的事情,漠然的看着我们两个人一起往上走。
楼梯长长的,外面的光线也不太好,楼内又没有开灯,因此眼前这条长长的阶梯好像也永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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