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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破了处子身,这女人的用处大打折扣。


杜审压低声,“你先回家去,暗人那边有什么消息,才好第一时间知道,我一会儿陪姰恪去军医院守一夜。”

“有什么事,明,今天太晚。”

也只能这样。

杜韵仪点点头,又上楼去告诉姰暖。

“今晚先这样,明天有消息我尽早过来,等姰恪从军医院回来,我们再叙。”

她走后,姰暖也沉下心来。

哥哥回来了,她心里底气好像又沉实了些。

——

姰恪匆匆洗漱更衣过,又简单用了膳。

因着太晚,也没有上楼跟姰暖打招呼。

直接跟杜审一道回军医院。

杜审亲自开车,洋车驶出江公馆,才有空问他前线那边的事。

姰恪缓过气来,也有点精神跟他唠嗑。

“就那么个情况,电报不都已经打回来了?江戟当时伤成那样,我跟宋大夫使出浑身解数才给他取出子弹,止了血,我手头的止血药全用上了。”

“这一路反复烧,能退烧的良药也都用了个干净,我跟宋大夫几天几夜没合眼儿,列车上全是江戟的亲信,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

“要不是顾忌着宋大夫能看出来,我好几次,气的想一针下去解脱了他。”

杜审低声失笑,“这枪伤怎么回事?是不是季凉下的手?怎么这么不靠谱,还给他留口气。”

姰恪翻了个白眼儿。

“我没跟他打着照面儿,等他们回来,你自己去问他吧,不行,我得眯一会儿。”

杜审抽空瞥他一眼,见人靠在车座上闭了眼,不紧不慢说道。

“你不问问姰暖怎么样了?”

姰恪眼皮子沉重,囫囵地嗯了一声。

杜审摇摇头,“你怕是还不知道,姰暖养胎呢。”

车内静了几秒。

姰恪兀地睁开眼,瞬间弹坐起身,直勾勾盯向杜审。

“什么?!”

杜审轻描淡写,“养胎,你明儿一早回去,先去瞧瞧她吧。”

“什么养胎?怎么就养胎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的药失效了?

不可能啊…

杜审轻啧摇头,“养胎就养胎,有什么可大惊小怪,她有身孕是好事儿,怎么,你还不替她高兴?”

姰恪,“……”

这不是高不高兴,实在有点儿意料之外。

他应该高兴么?

江四爷喝了他的药。

他保证过,短时日内暖暖绝不会有孕。

这太突然了…

杜审,“啊对,这事儿还瞒着江老四呢,怕他分心,你明日可给她看看脉象,像是不太好。”

“不过你一回来,就有谱儿了。”

姰恪皱着眉若有所思,低低嗯了一声。

困意瞬间消散。

姰恪歪头,正想多问几句,就见静夜里一辆洋车从对面驶来,车灯刺眼,而后从旁边呼啸而过。

杜审当即踩下刹车,又降下车窗,勾头朝那辆车消失的方向仔细看了两眼。

姰恪跟着回头看,又问他,“怎么?”

杜审声线很淡,“苏娉婷的车。”

姰恪不以为然,“这么晚,回公馆了吧,毕竟还大着肚子。”

杜审没说话,只微摇了下头。

而后重新点火儿,继续开往军医院。

与此同时,江公馆里,江丰的房门被敲响。

江丰坐在外室间静静抽烟,温声唤了进。

副官推门进来,快步走到他身边,俯身低语禀话。

薛紫凝裹着睡袍从里屋走出来,立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看着两人。

直到江丰点点头,副官站直身,默默退出房间。

江丰抬眼与薛紫凝对视。

他似乎心情不错,抬手夹住烟蒂捻在手边烟缸里,勾着唇漫声问了句。

“老话儿说,七活八不活,苏娉婷这胎,快足八个月吧?要不要猜猜,这孩子是活是死?”

薛紫凝觉得手臂发寒,于是抬手环臂,面无波澜问他。

“你既然是要算计苏娉婷,为什么还要牵扯姰暖?”

江丰唇畔笑弧冷戾,“不是我要牵扯她,是苏娉婷那边,没法不牵扯。”

薛紫凝皱了皱眉,“两个孕妇都出事,两败俱伤,四弟很容易怀疑你。”

江丰不置可否,“不一定。”

薛紫凝眉头皱得更紧。

凌晨一点多钟,姰暖枕着手臂迷迷糊糊。

柏溪轻手轻脚推门进来,走到床边蹲下,轻声禀话。

“夫人,负责给三夫人养胎的那个胡大夫,刚刚被人接走了。”

姰暖睁开眼,“江丰那边有动静吗?”

柏溪点点头,“他的副官先前回来,没多久,胡大夫就背着药箱匆匆离开,属下从窗子里看到,他走出庭院,上了一辆车。”

姰暖嗯了一声。

“睡吧,再有什么事,自然会惊吵的。”

柏溪低声答应了,退到外室间去。

——

深夜无际,城南一处平巷私宅前,一辆漆黑洋车驶停。

车门打开,背着药箱的老大夫从车上下来,又走到驾驶位打开车门,伸手扶住腹部高耸的女人。

苏娉婷亲自开的车。

她下车站稳脚,扶着腰快步往前走,老大夫紧跟在她身后。

军装革履的副官早早等在院门处,见她来,忙侧身让步。

“小姐,幸亏属下赶去得及时,没酿成什么不堪的下场,不过她人还不清楚。”

苏娉婷眉目冷艳,“胡叔,进去给她看看,想办法让她清醒过来。”

“是。”

胡大夫匆匆跟上副官脚步,当先往屋子里走去。

苏娉婷在院中站了片刻,冷静细细思索着今日这事的来龙去脉。

宋若琳为什么独自去歌舞厅,又为什么被人灌下药,差点被人玷污?

给她送消息,让她来救宋若琳的,又是谁?

如果这些算计都是送信的那人做的。

显然是知道她私下跟宋若琳关系不错。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宋若琳没什么算计的价值,一定是冲她来的。

可是谁,费那么多心思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会是江升的人?

还是江丰的人呢?

还没想出个头绪,她的副官就匆匆从屋里出来,身后还跟着神色凝重的胡大夫。

苏娉婷拧眉,“怎么?”

胡大夫迟疑开口,“这不行啊,这药性太猛,再不尽快疏解,她要把自己身子都抓烂了。”

能让人把身子都抓烂,那种难受可想而知。

苏娉婷柳眉拧紧,“没有别的办法?让她睡过去呢?”

胡大夫脸黑,“会五窍流血,现在鼻血已经出来了。”

夜色冷清,屋里类似叫春的泣喊声时不时透出来。

苏娉婷眉眼沉凝,掀睫微挑看向副官。

副官一愣,顿时头脸涨红,忙摇头。

“小姐,不可,属下,属下有妻儿的。属下去找人来!”

“站住!”

副官身形一僵。

苏娉婷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这么个美人,你让给别人?还是不是个男人?”

副官脸色忽红忽白,“属下,属下不能…”

“男人在外面睡女人,还不天经地义?白给的福分都不享,还不快去!”

副官脸皮抽搐,眼神挣扎。

苏娉婷冷下声,“苏勇,这个人我有用,你再磨蹭,她有个好歹,我唯你是问!”

“属下…”

“今晚的事,不会传出这个院子,放心,进去吧。”

副官僵立了片刻。

最后顶不住苏娉婷的压力,转身闷头进了屋。

很快,屋子里就传来越发高亢放浪的软媚叫声。

胡大夫听得老脸儿通红。

苏娉婷抚着肚子闭了闭眼,低低骂了声。

“没用的东西。”

破了处子身,这女人的用处大打折扣。

若不是看在她那张脸还有用的份儿上,苏娉婷真想就这么解决了她了事。

可惜,她到底是傅闻戬的人,不能那么随意处理。

“走吧。”

她冷着脸转身,离开院子。

胡大夫跟在她身后,还特地带上了院门。

直到看苏娉婷坐上车,启动车子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这才如梦初醒。

“小姐,咱们就这么走了?那这边儿…”

“里头都那样了,还用得着我们盯梢?”

苏娉婷偏头示意他上车,“回江公馆,上车。”

她从军医院出来,原本就是打着给江戟收拾衣物的幌子。

再晚回去,二姨太那疯婆子不一定又要说什么难听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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