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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他推开她,也是种惩罚


姰恪给杜韵仪把了脉,最后微微蹙着眉,眼神意味深长,直盯得杜韵仪头皮发麻。

“姰大夫,我…?”

姰恪面色调整,轻描淡写道,“没什么,现在服的药先停了,我给你重新开个药方儿。”

看她一脸紧张,顿了顿,又温声补充一句。

“别紧张,没什么大事,调养调养没坏处。”

说完站起身,端着药碗走了。

杜韵仪茫然眨眼,等他人走出房门,才又转脸看向被荣妈按回床上的姰暖。

姰暖自己都有点心情抑郁,神情沮丧,压根儿没工夫安慰她。

荣妈先是叮嘱她不许下床,而后又看向杜韵仪,满眼关切问她。

“表小姐,您身子不适?”

杜韵仪背脊稍稍端直,扯出笑脸轻轻摇头。

“我没事,小毛病,最近有点上火而已。”又告诉荣妈,“别跟姑母说,免得她担心。”

自打姰暖那日落了胎,大帅夫人一直也静养着,最近几天才气色好一点。

荣妈仔细看了杜韵仪两眼,看她精神气色都还好,就点点头答应下来,而后又脚步匆匆离开了卧房。

她一走,杜韵仪和柏溪齐齐看向靠坐在床头的姰暖。

杜韵仪,“姑母不让你下楼,你还是卸了妆容打扮吧,快别折腾了。”

姰暖垂头丧气,低下头不言语。

——

傍晚时分,江大帅和江四爷一起回江公馆。

主楼里灯火通明,大帅夫人和三姨太以及江丰夫妇等在前厅里。

“阿升!”

大帅夫人瞧见自己儿子,红着眼眶扑上前,抚着他双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瘦了,还黑了些,怎么还胡子拉碴的…”

“江上风硬。”

江四爷淡笑解释,漆黑凤眸温润,“母亲不必担心,过两日能养回来。”

又问大帅夫人,“您身子怎么样?好像也瘦了些。”

大帅夫人心酸得厉害,掩住帕子微微摇头。

“母亲没事,你平安回来,母亲就好着呢,只是暖暖她……”

儿子不在,她没照顾好有身孕的儿媳妇儿,大帅夫人心里很愧疚。

江四爷倒是神色平静,安抚地轻拍她肩。

“我听杜审讲了,人没事就好。”

大帅夫人眼泪模糊,差点就要落泪。

江四爷又安慰她两句,最后说,“儿子先上楼洗漱更衣,看看暖暖和阔阔,一会儿下来陪您用膳。”

“好。”大帅夫人忙不迭点头,“快去,快回房休整一下,暖暖也惦记你。”

江四爷点点头,没再跟任何人讲话,径自提脚上了楼。

三楼走廊里壁灯明亮,却十分安静。

他踱步进卧房,最先瞧见外室间的姰恪和柏溪。

两人俱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柏溪,“…四爷…”

姰恪,“那个,其实暖暖她…”

江四爷脚步未停,径直往里屋走,视线里已经瞧见了立在床边昳丽娉婷的玉人儿,压根儿没听两人说话。

他淡声开口,“你们先出去。”

话落,人已经进了里屋,反手将门带上。

外室间,姰恪和柏溪对视一眼。

两人纷纷在心里祈祷姰暖自求多福,而后一前一后退出房门。

屋里,江四爷手刚带上门,姰暖就快走几步,上前投入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腰。

男人眼尾浅扬,一手搂住人,垂眼看她。

江四爷眼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黛眉月眸清丽温软,那双黑琉璃似的眼瞳如沁清泽,眼巴巴仰望着他。

姰暖软声嗫喏,“四爷~…”

后面的话,尽数被男人俯首噙吻,嚼碎在唇齿纠缠间。

他吻的又重又急,呼吸也沉促,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揉一把,又握住腰肢。

烟草气息和清冽松木香充斥在鼻息间,姰暖被迫倒退,碎喘惊呼,跌在床榻上。

男人欺身而上,扣住她素腕压在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咬她唇肉,嗓音嘎哑沉闷。

“落了胎,怎么还下床?不好好养身子…”

姰暖被吻的气促细喘,面腮绯红,漂亮月眸里似汪着盈盈水波,脉脉含情看着他。

“…我没落胎。”

江四爷唇瓣贴在她唇上,凤眸幽深凝着她。

姰暖忙解释起来,“不是落胎,我……”

江四爷覆在她上方,沉默着听她细声细语小心翼翼解释了有一刻钟。

姰暖看着他眸底墨色越渐浓郁,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停下话,心虚得眼睫直颤。

江四爷唇线微抿,下巴上的青茬直接挨在她小脸儿上,咬她耳朵。

“还疼不疼?”

姰暖缩了缩脖子,摇摇头,“不疼了,都好了。”

“流那么些血,怎么能那么快好?瞧瞧你瘦得,抱着硌人。”

他手臂一抄,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用力揉了一把腰肢。

姰暖呼吸一紧,嘶得抽了口气,细声说。

“我再好好吃饭,几日就能养回来的。”

她忙转移话题,“四爷才是瘦了。”

一双素手都摸到男人脸上,搓了搓扎手的胡茬,音腔柔软,透着几分讨好。

“您洗漱吗?我给四爷刮胡子…”

江四爷握住她手,低笑不应,歪头又凑过去吻她。

姰暖温温顺顺由着他亲,直到男人的吻沿着脖颈一路下游,直往衣襟里钻,这才细喘着阻止他。

“我哥哥说,还不能…”

男人立时顿住,抬起头看她,眸色深浓而无奈,暗叹一声。

“爷想得浑身疼,你就这么待爷?”

姰暖气虚,“…我…”

月眸闪了闪,她素白小手抚着男人胸口一路往下,小声试探。

“四爷要实在难受,要么…我帮你?”

江四爷一把扣住她小手,紧紧攥在掌心捏了捏,深邃瑞凤眸里溢出笑意,哑声低训。

“自己都什么样子,还这么不安分。”

姰暖委屈撇嘴,“我…”还不是为了你?

“别闹。”

江四爷松开她手,轻轻拍了拍她白嫩小脸儿,眼里笑意不减,从她身上起开,坐在床边自己解军装衣扣,一边温声叮嘱她。

“遭了罪,就好好养身子,身子养好,比什么都要紧。”

姰暖跟着坐起身,伸手想替他宽衣。

手还没触及到他衣襟,就被他抬手挡开。

“不用你。”

江四爷站起身,一边走向落地衣架,一边利落的褪下军装和衬衣,又踢了军靴,开始褪军裤。

姰暖呆呆坐在床边,就那么眼巴巴看着他修挺颀长的背影。

等了好半晌,男人头都没回,赤着身径直进了盥洗室。

直到盥洗室的门关上,里头隐约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眼睛眨了眨,浅浅咬唇,委屈的神色从月眸中流露。

四爷一句重话没说。

可这略显清漠的态度,显然已经表达出自己的不悦。

他推开她,隐约也是种惩罚。

惩罚她不自爱…

姰暖越发垂头丧气,安静起身,到衣柜前给他取了身换洗的衣裳。

然后抱着衣裳坐回床边,默默等他出来。

过了一会儿,盥洗室的门打开,江四爷赤身踱步走出来,一边垂眼擦着头上水渍。

姰暖抱紧怀里衣物,站起身,耷拉着眉眼像个犯错的孩子,嘴角轻扁,细声说。

“四爷,我错了。”

江四爷擦头的举止一动,掀起眼帘,似笑非笑盯着她。

“哦?错哪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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