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扎赫比的愤怒
“还有那个该死的图布新,也给朕一并带进来!”扎赫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木其尔,那个一直瑟缩在殿门外的身影,听到命令后,双腿如筛糠般颤抖着走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惊恐和绝望,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他一头跪倒在地,还未等扎赫比开口,便急切地呼喊着:“饶命啊,陛下!臣有罪,臣知错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惶恐和哀求,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换取一线生机。
然而,扎赫比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有所动容。他冷冷地看着木其尔,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这狗奴才,朕是如何与你说的?让你与二殿下一同前往天狼族,商谈换回太子的条件。你倒好,居然敢伙同沙赫擅自调动司马营去天狼族宣战,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吗?”
扎赫比愤怒至极,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木其尔。尽管木其尔也身怀一身武艺,但在扎赫比那熊熊燃烧的怒火面前,他却不敢动用体内的内力进行抵抗。于是,他如同一片落叶般,被扎赫比那一脚重重踢中,仰面摔倒在地。
然而,木其尔并没有在地上躺太久。他迅速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重新跪了下去。他的头如同捣蒜一般,连连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陛下,请您恕罪!老奴也是身不由己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和惶恐。
扎赫比冷眼旁观,心中的怒火依旧未消。他怒喝道:“就是你这些奴才一直在背后煽风点火,离间朕的两个儿子!朕岂能饶你!”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得整个宫殿都在颤抖。
随即,他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藐视朕的王法的狗奴才拖下去!”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几名侍卫冲了上来,将木其尔从地上拖起,准备将他带走。
扎赫比的愤怒已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攀升到了极点。他怒目圆睁,目光如刀,直视着那位一直忠诚地跟随在他身边的老太监木其尔。尽管他努力想要掩饰,但心中的怒火却像狂风中的火焰,无法被掩盖。
木其尔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浑身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冰冷的地面上,仿佛这样才能稍微减轻内心的恐惧。
“求您饶命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他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求和绝望。
而沙赫,他静静地跪在那里,如同一座雕塑,面无表情。对于木其尔即将面临的命运,他似乎毫不在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此时,几名御前侍卫面无表情,动作麻利地将木其尔从地上架起,准备将他带走。木其尔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带离这个充满恐惧的地方。
塔里恰在此时步入殿堂,目睹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匆忙上前,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且慢!”塔里挥手,向那些御前侍卫发出制止的讯号,随后他径直走向扎赫比,声音低沉而恳切,“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并非木其尔之过。”
扎赫比的目光如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重重一甩衣袖,重新坐回了龙案前。那威严的姿态,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让人望而生畏。
塔里微微侧目,瞥了一眼那些侍卫。他们得到命令,纷纷松开了对木其尔的束缚,然后默默退出殿堂。
木其尔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身躯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如泥。侍卫们轻轻放手,他立刻瘫成一堆,仿佛成了一摊毫无生气的烂泥。
扎赫比眼神凌厉地扫视着下方,却仍不见图布新的身影。他眉头紧锁,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那个图布新呢?为何还不来见朕?”
沙赫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默,“启禀父皇,图布新,他恐怕暂时无法来面圣了。”
扎赫比与塔里都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沙赫深吸一口气,匍匐在地,声音铿锵有力,“启禀父皇,儿臣有紧要之事,必须立刻禀报!”
扎赫比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说!”一个字,简洁而有力,透露着扎赫比不容置疑的威严。
沙赫停滞了片刻,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缓缓开口:“父皇,图布新调动司马营之事,并非出自他的本意,他是被我……是被我胁迫的。”
殿内气氛骤然紧绷,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随时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扎赫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那双曾经充满威严的眼眸此刻犹如冰冷的利刃,直射向跪在地上的沙赫。:“你是何意?胁迫?你难道是在暗示朕你是朕的儿子,朕就不敢拿你是问了吗?”
沙赫依旧保持着俯首的姿势,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几分坚定:“儿臣不敢!”
不敢?”扎赫比冷笑一声,眼中的怒火仿佛要燃烧起来,“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平日里你对兄长不敬,朕念你年幼,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兄长身陷囹圄,生死未卜,你不但不思搭救,还胆敢私自调动军队,你究竟想干什么?”
扎赫比猛地一拍桌子,力度之大让桌面都颤抖起来,他愤怒地吼道:“你莫非是想用胁迫的手段,迫使天狼族的人动手,从而达到你除掉你兄长的目的?你真是敢想敢做啊!”
沙赫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得如同冬日的寒风:“父王,儿臣绝无此意。”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扎赫比眯起眼睛,审视着这个儿子。沙赫的聪明才智,他向来是知道的,这一点塔里根本无法比拟。然而,也正是这份聪明,似乎将他推向了一个连扎赫比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方向。
“图布新!”扎赫比大声呼唤着,“人在哪里?”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此刻正跪在城外。”沙赫依旧保持着趴伏的姿势,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
“为何不随你一同进城,来见朕!”扎赫比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威严与不满。
“他,不敢。”沙赫的回答简短而决绝,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为何?”扎赫比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透露出浓烈的杀意。
“因为儿臣在救援兄长时,未能尽到全力,反而让天狼族的叛逆之徒夺走了手中的兵器。他自觉愧对皇恩,愧对圣上,所以不敢前来面见陛下,只能在城外长跪不起,恳求陛下的宽恕。”沙赫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分量,让人无法忽视。
扎赫比听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冰冷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塔里等人偷偷地瞥了一眼沙赫,只见他低垂着头,面无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然而,他们却能感受到那股从扎赫比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慌。
“启奏陛下。”穆尔杜步履匆匆,一脸凝重地踏入大殿,随即跪倒在地,神情恭敬。
扎赫比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眼中布满血丝。他瞥了穆尔杜一眼,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穆尔杜,你此来所为何事?”
穆尔杜俯首帖耳,声音洪亮地回禀道:“陛下,微臣得知司马营众将士齐聚城外,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城内百姓闻讯而动,纷纷涌向城门处围观。此事若长久持续,恐有损陛下之威严,扰乱民心。微臣斗胆,恳请陛下早日作出决断,以安抚百姓之心。”
扎赫比闻言,竟是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得很!妙得很呀!”笑声渐渐收敛,扎赫比脸色一沉,吩咐道:“传朕旨意,命人打开城门,放百姓出城观看。朕倒要看看,这些将士们究竟在搞什么鬼把戏!”
塔里的脸庞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之色。司马营,这支在塔姆国享有盛名的部队,曾经以其精良的战技和坚定的意志,为塔姆国在与天狼族的战争中赢得了荣耀与胜利。然而,如今,却因为沙赫的一意孤行,这支功勋部队却陷入了如此无端的灾难之中。塔里心中的不忍,如同潮水般翻涌,难以平息。
卡巴鲁敏锐地捕捉到了塔里心中的顾虑,他沉思片刻,然后站了出来,低头向扎赫比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扎赫比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他懒得再去理会卡巴鲁的话语。此刻,他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地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他感到难以呼吸。他的思绪混乱不堪,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眼前的问题。
木其尔倒是眼明,虽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但见到扎赫比那异常的模样,他心中还是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恐。他迅速调整情绪,高声呼喊起来,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紧张:“快!快去取陛下的药来!”
几名太监被他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得愣了一下,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一时间竟不知所措。木其尔心知此刻情况紧急,他强忍着双腿的瘫软,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迅速走到一旁的书架旁,手指灵巧地在书架上翻找,很快便取下一个小巧的药瓶。他熟练地倒出几粒药丸,然后快步走到扎赫比面前,将药丸递了过去。
扎赫比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最终接过了药丸塞进了嘴里。木其尔又麻利的端过了茶水伺候扎赫比将药喝了下去。
“陛下,请您务必珍重龙体,万勿为琐事所累。”木其尔的声音低沉而恭敬,他轻轻说完,便悄无声息地退回原位,再度跪在殿下,头颅低垂。
扎赫比静静地闭上眼睛,仿佛要将世间的纷扰与喧嚣全部隔绝在外。他的呼吸深沉而有力,像是在积蓄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果决。
塔里一直紧张地注视着扎赫比,生怕他的身体状况出现任何差池。直到看到扎赫比面色如常,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中的担忧也稍稍放下。
“卡巴鲁,你继续说下去。”扎赫比指了指一旁的卡巴鲁。
卡巴鲁瞥了一眼塔里,塔里微微颔首,随即再次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沉稳而决断的力量:“臣认为,此时我们需立即召司马营的将领回营。至于后续事宜,待见过图布新后再做定夺,切莫损害了我塔姆国的威严。”
扎赫比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似乎是在释放着内心的压力与焦虑。他缓缓说道:“此事便交由你去处理,务必尽快归来。朕还要带着你一同去见那天狼族的人。”
卡巴鲁闻言,立刻行动起来,步伐矫健地走出大殿。随着他的离去,大殿之上再次陷入了一片暂时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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