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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怎么不去床上睡?


南鸳不是没有想过,这次魏爷爷请她去做客,是为撮合她和魏聿谨。

  她最终答应去,也是为着好好和老人家告个别。

  今天如果魏聿谨出现,或者魏爷爷多提魏聿谨,她不可能再去魏家老宅。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倒是意外得知魏聿谨大动干戈维护她,南鸳因此冲动的主动联系了魏聿谨。

  此刻听他这样说,南鸳就说:“是我们那儿的小吃,回头我做一份给你。”

  魏聿谨:“好。”

  挺简单的个回应,但是那份轻快愉悦却很明显。

  南鸳沉默了几秒,还是道:“谨哥,柏家的事,谢谢你。”

  魏聿谨沉声道:“爷爷告诉你的?”

  他没有告诉南鸳这件事,是因为南鸳已经受到柏鸿山太多的伤害,柏家的事无论好坏,她一定都不想听。

  而且事情本身就因他而起,是他引起柏鸿山的贪婪。

  南鸳:“这么大的事,我迟早会知道。”

  魏聿谨想到那天她安慰他的样子,明明最该被安慰和呵护的是她自己。

  作为参与者的自己,随着越来越了解她、喜欢她,他便也越惭愧越心痛,甚至到了不知该怎么说的程度。

  他不说话,南鸳却能感觉到他的歉意和爱护。

  南鸳柔和的道:“听他倒霉,我还挺高兴的。不过柏家于我,现在半点干系都没有。谨哥,你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你既然投资了柏家,回头该怎么获利就怎么获利,不用为着我手重或者手轻。你曾经说过,天凉王破是胡闹的事,要为靠着企业生存的千万普通家庭着想,那样的你,特别有魅力。”

  她是个俗人,爱恨情仇之类的情绪当然也都有。

  对柏家,想到柏鸿山仗着血缘的胁迫,想到他对南雪枝的始乱终弃,让南雪枝放浪形骸疯疯癫癫,让她也成长的艰辛,如何能不恨。

  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

  于她而言,柏鸿山不配做父亲,南雪枝不配做母亲,她不会为着他们做什么。

  如今南鸳更怕魏聿谨为着给她出气,做出违背他本人底线和规则的事,背负上不该有的评价。

  她得到魏聿谨的庇护和尊重,也希望魏聿谨不要因为她受人指摘。

  南鸳这样认真和担忧,魏聿谨便也坦诚的交代:“我有分寸,柏氏之后会有些动荡,那是要扫清柏鸿山在时的不正之风,这些对普通职工的影响不大。”

  南鸳松了口气:“那就好。”

  魏聿谨问道:“绥绥还好吗?”

  南鸳:“挺好的,特别能吃,很活泼,总想趁我出去就溜出门去......”

  魏聿谨:“下次去看爷爷的时候,带上它们,那里地方大,人少,它们在野外跑一跑,身体会更健康。”

  南鸳:“知道了。”

  其实这话有几分含糊应和的意思,她没事总跑人家家里干什么,尤其魏聿谨还对她......

  既然无意,总去人眼前晃就太不合适了。

  心里这样想,南鸳却听到魏聿谨说:“下次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我想绥绥了,还有......”

  他似乎有些赧然:“爷爷怪我,我也不敢单独见他。”

  南鸳从没有听过魏聿谨说“不敢”,一时惊奇又好笑,只能道:“那好吧。”

  这么着,原本“哪天再说”的事,就彻底变成了肯定有一天。

  南鸳回到家,开门后发现玄关的灯亮着。

  房子本身不大,这光让整个客厅都笼着一层光亮,她看到盖着毯子睡在沙发上的孟渊。

  毯子动了动,里面钻出一只猫猫头,又动了动,又一只猫猫头。

  孟渊下意识用胳膊拢了下两只,没拢住,两只小猫都跳下沙发去南鸳脚边挨挨蹭蹭,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他这才知道南鸳回来了,坐起来,嗓音微微的低哑:“回来了?”

  南鸳应了一声:“闭眼睛,我开灯了。”

  开灯了她才看到孟渊额头上汗涔涔的,好在眉眼倒是看着挺好,不像是生病了。

  南鸳:“你出了好多汗。”

  孟渊也觉得浑身都热,开了窗侧身站了,避开了风口:“抱着两只火炉,出汗很正常。”

  他正是身体强健火气旺的时候,两只毛茸茸又窝在胸口,热上加热。

  南鸳倒了水递给他:“怎么不去床上睡?”

  孟渊接过杯子:“开了门就看到猫,它们一拥而上,我把这事儿忘了。”

  其实不是。

  他放猫出来是怕它们憋着,但是上床睡,不合适。

  情理上不合适,南鸳心疼他累,因为过往极信任他,他却不能仗着这个就上姑娘床,至少不是现在。

  习惯上也不合适。

  上学的时候南鸳就爱干净,外面的世界太脏太乱,她只能保证自己的房间整洁,还有就是绝不穿外面的衣服上床。

  他这一身看着干净,但是跨越了两个城市,还是算了。

  许多事没必要说,孟渊将温水一饮而尽:“夜宵不好多吃,喝点粥好不好,海鲜粥,多挑海鲜吃,少喝点米汤,安神还不胖。”

  休息了几个小时,他精神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大有做一桌满汉全席的架势。

  南鸳不太饿,但是孟渊肯定饿了:“下个面吧,再炒两个菜,菜盖面。”

  她喜欢吃米饭,但是孟渊是典型的北方人的口味,尤其喜欢吃面,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碳水,他现在看着真结实。

  孟渊点点头:“也好。”

  南鸳去厨房,一边系围裙一边说:“我来炒,你等吃就行了。”

  围裙被抽走。

  孟渊将围裙顺到自己腰间,三两下系好。

  他呼噜一把南鸳的后脑勺:“厨房油烟大,熏坏大明星的脸,不值当。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牛肉炒芹菜,好不好?”

  挺大个围裙,到南鸳膝盖往下,他系着刚刚好,又伸胳膊过来:“袖口。”

  南鸳给他挽衬衫的袖子,衬衫的布料摸着就很不错,卷上去,结实利落的手臂就很有看头。

  这样的装束在厨房忙碌,似乎是偶像剧的标配场景。

  南鸳看过不知多少剧本,挑挑拣拣的,许多情景自发就在脑海里了,这会儿思绪冷不丁就一个飘忽。

  孟渊低头看她,眼神深沉:“想什么呢?”

  南鸳没有抬头看他,但是那种被人家实质一样的目光锁定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再一次感知到,眼前这个人真的长大了。

  那时候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沉稳聪慧的少年,长成了特别有样儿的男人,高大健壮城府深沉,靠近一点都有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迫感。

  她往后退了退道:“衣服看着很贵,小心溅油,我可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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