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达自己的心意方面，南鸳还不太熟练，尤其孟渊一直在看她，眼睛都不眨的那种。

  她捂住他的眼睛：“你别看！”

  孟渊随便眼睛被蒙着，把人往胸口圈了圈：“不看，那你多看看我，好不好？”

  南鸳禁不住笑：“看你什么？”

  孟渊：“什么都可以，我喜欢你看我。”

  他笑起来，小虎牙就露出来，脖颈微仰，喉结也跟着一动一动的，还问：“好看吗？”

  南鸳：“好看，就是......”

  孟渊：“就是什么？”

  南鸳感觉他眨了眨眼，手掌心痒痒的，她放下手：“就是......不太习惯。”

  具体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

  反正，没这样过。

  以前她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孟渊的表述总是很直白，她慢慢的习惯，然后开始被带动。

  孟渊：“那感觉上呢，好不好？”

  南鸳从没有这样蜷缩在一个人怀里。

  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个孩子，而这个怀抱是这样的温暖可靠，她的额头贴在孟渊脖颈的地方，温热又安稳。

  她说：“还挺好的。”

  孟渊：“那就好，以后会更好。”

  说了去看玫瑰花，两个人心里也都很想去看，但是又谁都不想动。

  说了很多话。

  没什么意义的话，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没这样亲昵过，两个人都很贪恋。

  冷不丁的，孟渊在南鸳额头上亲了亲，无意识的这么做了，好像理所当然，又好像心里都打了个突。

  两人面面相觑。

  南鸳看到孟渊修长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他的嘴唇形状很好，整个人清俊又坦荡，好看的明明白白。

  鬼使神差的，她仰头。

  莽撞又迅速的一个吻，估错了距离，，亲在了孟渊的下颌上。

  后面的事，比较混乱。

  孟渊这个人，南鸳最知道他，说话做事自有章法，脑力跟得上，体力更是。

  往那一站就很男人的一个人，在人堆里不管开始的时候什么位置，最后肯定是领头的那个。

  男性化的特征在他身上特别明显，稳固，坚定，开阔。

  可与此同时，他还很年轻，又有生机勃勃势如破竹的一面，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攻击性。

  不过他从来没有在南鸳面前展露过他攻击性的一面。

  他的攻击性从来都是为南鸳而存在的。

  但是攻击性也分很多种，譬如现在，南鸳下意识亲近他，看他懵了一瞬后眼神变了，就要跑路。

  没跑了，腰上还箍着人手臂呢。

  后来是个很循序渐进的，渐渐又归于混乱的吻，很漫长的过程，笨拙的探索，逐渐熟练的入侵。

  很快熟练的那个是孟渊。

  南鸳觉得呼吸不过来了会被放开喘口气，然后继续。

  孟渊的呼吸渐渐热度很高，也很沉，带出的那种气音就南鸳来说，她觉得很好听，很性.感。

  他还有淡淡的酒气，传染的南鸳也有些晕乎。

  南鸳靠着他胸口呼吸，有点怕这样的他，但是也没有喊停。

  很新奇的体验。

  还有他的手，一只攥着她的脖颈，一只托着她的后背，让人感觉被固定在一个架子里，无处可逃。

  南鸳自己就忙乱的多。

  她是完全本能的活动，一会儿勾一勾他的脖颈，一会儿推开他胸口，全看是晕着还是快呼吸不上来。

  忽然两个人位置一转。

  南鸳双手都被扣在头顶。

  她在女孩子里个子算高挑的，但是孟渊在男人里个头体型都是顶尖儿的，她被笼罩，被制动，完全失去自主权。

  这样儿也太危险了，南鸳不由有些慌：“孟渊！”

  孟渊盯着她，眼神很沉也很深，充满了实质性的那种意味。

  南鸳眼睛明亮的像水洗过，睫毛潮湿，这是有几次呼吸不上来生理性的泪水。

  她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好看，又有多可怜。

  像一朵开在晨曦的，半打着花苞的，还沾着露水的花。

  孟渊定定看了她几秒，闭了闭眼。

  他亲亲她过分红的嘴唇，放开束缚着她手腕的手，脑袋埋在她脖颈不动了，低声道：“没事了，我在呢。”

  十来秒后，那种惊心动魄的气氛才平息下来。

  孟渊坐南鸳旁边，捞了个抱枕给她玩儿，自己也抱一个，有点哄小孩的样儿：“累了吧，歇一歇，喝不喝水？”

  南鸳听到他呼吸还有些不稳。

  她瞄了瞄他怀里的抱枕，拿过杯子递给他，杯子里的温水早都凉了，正适合他。

  南鸳递过去：“还是你喝吧。”

  孟渊接过杯子，看她眼睛水灵灵的，面颊还带着红晕，禁不住抬手碰了碰：“刚才，好不好？”

  他声音有些低哑，很好听，南鸳这样想，没敢吭声。

  孟渊也没再问，抬臂把人往自己身边拢了拢，喂她先喝了点水，等她喝完了，剩下的他一口喝没了：“还渴吗？”

  反正他很渴，大概是亲太长时间了，想着南鸳也是。

  南鸳点点头。

  孟渊：“一会儿给你倒点。”

  壶在餐厅那边，几步路的距离，但他这一时半会的，起来得挺尴尬，要缓缓。

  南鸳是纯粹不想动。

  她观摩孟渊搭在抱枕上的手，手指修长，手背上青筋微凸，力量和美都具备的一只手。

  以前没看这么仔细，就是知道他好看。

  现在，哪哪儿都好看。

  南鸳心里萌生出这个人是他的念头，脸是，嘴巴是，手也是，这儿也是，那儿也是。

  她扒拉他手指，和自己的比一比。

  这种感觉新奇又美好，这世上有一个人和她是最亲密的，最可靠的，属于她的。

  世界也因此变得亲近。

  后来，南鸳忍不住凑过去亲在了孟渊的脸上，小声赞叹：“你真好看。”

  她心里想，我可真奇怪，居然会这么热情，明明平常最热情的是孟渊，最直白的也是他。

  孟渊意外南鸳的亲昵。

  但是很快就明白，他的小姑娘是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表达，所以冷不丁释放情绪，就会收刹不住。

  他没动，也不敢动，任由南鸳凑过来。

  孟渊觉得这时候的南鸳像一只小猫，在尽情的探索属于她的小鱼干。

  他按捺着血管里沸腾的，不太纯洁的，恶劣又强势的东西，好让她尽情的享受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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