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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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曦,还认识我吗?十多年没见,你长大了,长得越来越漂亮,都成一个大姑娘了!”
玄矶隐士站在雨曦面前,左右打量着她,惊叹时光荏苒,原先的小女孩现在成了一个妙龄少女。
“师傅,是你呀,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快进来,进屋说话吧,你累了吧?”
雨曦对师傅的模样并不陌生,她依然还记得玄矶隐士的模样,其实和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雨曦不免不觉惊叹师傅为什么一直不老,总是一副中年大叔的样子,尽管师傅身穿破旧的道袍,但她依然能够认出他来。
但是玄矶隐士没想到雨曦的变化会这么大,而且还长得如此美丽,他不禁想到雨曦身为小白蛇时,就是一条漂亮的小蛇,天生的灵秀气质。
如今身为凡人,雨曦依然保持着高雅灵秀的气质,玄矶隐士不免惊叹造物主的偏爱,让她具有如此不同凡人的天生丽质。
甚至可以发现雨曦身上洋溢着一股掩饰不住的仙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绝不是普通的肉体凡胎。
雨曦将玄矶隐士让入屋内,请他落入上座,然后跪拜行礼。
玄矶隐士解下行囊放在桌上,伸手扶起雨曦:“徒儿不必行礼,你贵为大将军之女,不须繁文缛节。”
雨曦惭愧说道:“师傅,您对我有大恩大德,我雨曦没齿难忘,这跪拜之礼又岂能轻易省去。”
玄矶隐士说道:“雨曦,你坐下,师傅这次前来不是为了别的,我在中原听说你随父亲前往西域,驰援呼延父子,而且即将面临一场恶战,我非常担心,所以特地日夜兼程赶来主城看望你,知道你现在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雨曦感激涕零:“师傅还是没有忘记我,尽管十多年过去了,您依然还记得我。师傅,您可以放心,我现在很好。瑞麒打了胜仗,暂时解除了危机,不久将与我父亲联手打败摩羯国军队,看来胜利在望了!”
玄矶隐士沉吟片刻:“雨曦,切切不可轻敌,我听说加特奴家族世代有邪灵护佑,能召唤幽灵兵打败敌人,所以尽管你们打了胜仗,也不可掉以轻心。对于这场战争,我认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都不要轻易参与。”
雨曦困惑不已:“师傅,可是瑞麒是带兵的大将军,他上战场一但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麻烦了。”
玄矶隐士愕然:“为什么这么说,他有什么麻烦?”
雨曦小声道出原委:“其实瑞麒是天书的传人,他背上有一个盘龙状的胎记,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吗?”
玄矶隐士抚须一笑:“原来如此,看来你已经找到要找的人了,可以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想不到你们隔得这么近,又这么投缘,真是天意!”
雨曦莞尔一笑:“师傅不是早说过,上天自有安排,所以我就随缘咯!”
玄矶隐士笑道:“这倒也是,一切随缘。”
雨曦侃侃道来:“那我来西域保护瑞麒不正是应了上天之命,那还说什么不要参与战争,难道要我做缩头乌龟吗?其实我早就练成了绝世武功,加上前世修来的法术,完全可以应付得来。”
玄矶隐士欣慰笑着:“雨曦,既然你修成了所有的功法,看来修行是完全够了。不过打仗是另一码事,你不可丢了小命,不然就前功尽弃了。雨曦,你明白吗?”
雨曦不以为然:“既然有了绝世武功,那还害怕什么加特奴,而且还有我父亲和呼延将军,我倒是没什么好怕的。”
玄矶隐士责怪雨曦:“你不可以这么说,虽然你有绝世武功,非平常人可比,但是摩羯国的加特奴家族世代有邪灵护佑,可以召唤幽灵士兵,你不可掉以轻心。修行人最忌讳的就是大意轻敌,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一切就不好说了。”
雨曦倔强抗议:“有什么麻烦啊,我才不怕呢?大不了用法术杀了他!”
玄矶隐士见雨曦一意孤行,不免叹息:“雨曦,你可是有天命在身的人,一定要珍惜生命,不然上天交付的重任又该怎么去完成?”
雨曦辩解说:“但是如果瑞麒出了事,那这个使命不就泡汤了吗,师傅你说呢?”
玄矶隐士左右为难,一边是雨曦,一边是天书的传人,那这种事情又该如何是好?
既然这么矛盾,玄矶隐士觉得他无法劝阻雨曦,便再三嘱咐:“既然没有两全其美的打算,那雨曦,你今后不可一意孤行,太任性会坏了大事的。”
雨曦见师傅不再坚持,就婉约解释说:“师傅,徒儿其实知道怎样保护自己,您就不要太担心了。我不保护瑞麒,那么一但加特奴得了手,那今后又怎么把天书传给他?师傅你不是说过,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完成使命,一定要按上天的启示来办,不对吗?”
玄矶隐士见拗不过雨曦就小声叮嘱:“既要完成上天的使命,也要保护自己。你的生命也是最重要的,尽管你可以再次转世重生,但是这一辈的生活也是非常宝贵的,你就不要太任性了好吗?人生宝贵,不可轻易浪费啊!”
雨曦听见师傅如此担心,不免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雨曦也想和瑞麒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但是在如今的情况下,雨曦觉得瑞麒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她之所以要这么做,既是为了使命,也是为了自己的感情。
如果瑞麒一但出了意外,她又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
雨曦爱着瑞麒,不愿他受到任何伤害,哪怕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她也要求得瑞麒平安无事。
于是雨曦安慰玄矶隐士说:“师傅您不必这么担心,徒儿知道好歹,相信我,我会没事的,等将来回到玉虚山,我们就把一切告诉瑞麒。”
玄矶隐士仍不放心,他知道雨曦是个任性的孩子,从小就看得出来她喜欢瑞麒,定然会不顾一切要保护瑞麒,甚至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雨曦很单纯,她可以为了爱牺牲自己,只要心上人平平安安的,她就会拼着一切努力来保护他。
玄矶隐士明白他无法劝阻雨曦,他知道人是有七情六欲的,特别是感情上的事情,既可以变幻无常,也可以真挚浓烈,要不为什么很多男男女女为了感情之事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就是为了成就内心的那种欲望,希望一切美好的愿景都能保留在自己的内心之中,甚至愿意为了理想中的爱情奋不顾身。
玄矶隐士明白雨曦以前那种一直想化身为人的强烈渴望,她就是爱慕人间的一切美好愿景,希望能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享受人间的一切生活乐趣。
如今重生为人后,自然不会放弃那种对美好感情的期望,她愿意做人,甘心作为一个女人享受意中人对自己的爱,享受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
在她看来爱是美妙的,被爱也是幸福的,既然如此,她又如何愿意放弃。
只要瑞麒在,她就愿意甘心付出一切,甚至希望他们今后可以海枯石烂也不分离。
玄矶隐士可以看透雨曦的内心世界,他了解雨曦的脾气性格,知道她是个单纯真挚的女孩,所以玄矶隐士只有嘱咐自己,一定要保护好雨曦,不然雨曦出了事情,他无法原谅自己。
在他眼中,雨曦就像他的女儿一样,从雨曦还是一条小白蛇的时候,看着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了母亲和兄弟姐妹,只好每天陪着师傅修炼。
玄矶隐士难免心头会漾起一股怜爱之情,他把雨曦当成了女儿来看待,教给她一切世间的道理,耐心传授功法,希望她能够保护自己,不被别人欺负,
在她重生为人之前,玄矶隐士完全没有预料到雨曦会被上天选中,授予传授天书的责任,因为雨曦转世重生,玄矶隐士伤心了好一阵子,一直徘徊在中原大地寻找丢失的乾坤剑和龙血石,以此来度过每一个枯燥乏味的日夜。
如今见到雨曦业已成人,他既是欢喜又是担忧,玄矶隐士害怕再次失去雨曦,他不愿意看到雨曦受到任何伤害,哪怕不能成就使命,只要雨曦能够平安幸福,那他的愿望就实现了一大半。
他知道只要雨曦能够活下去,那将来雨曦还有机会享受生活,以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都比在战场上牺牲更加值得珍惜。
望着雨曦年轻稚气的脸庞,玄矶隐士觉得自己责无旁贷,看来保护雨曦的责任就交给自己了,或许雨曦将来的幸福就掌握在他手中,只要雨曦不出事,那玄矶隐士也就此生再无遗憾了。
至于天书的事情,玄矶隐士认为,既然都等待了那么漫长的岁月,哪怕是晚一点成就天命,也不算什么问题,关键是雨曦这个孩子不能出事,那样他才对得起陪伴了他那么多年的大白蛇一家。
大白蛇一家为了保护天书,牺牲了自己,如果她唯一的孩子出了事,那玄矶隐士几乎无法原谅自己,他会觉得有愧于九泉之下的白蛇妈妈。
玄矶隐士心头袭上一股焦虑:“雨曦你不可以这样任性啊,难道你就不明白在我的心里,你比天书重要吗?天书可以等待,但是你的幸福无法等待。”
玄矶隐士捶了捶大腿,望着雨曦叹了口气,而雨曦正睁着一双清澈的明眸望着他笑。
他顿时觉得雨曦太可爱了,也太单纯,这分明是世间一个最完美的精灵,那些沉迷于荣华富贵、灯红酒绿的俗人又哪里可以和她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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