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陆呈泽居然开口说喜欢她
晏茴无心考究陆呈泽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她迫切希望他尽快从自己眼前消失。
“不劳陆总挂心,我很好。”
后半句话,她刻意咬重字音。
陆呈泽怔了怔,努力忽略晏茴言语间的冷漠疏离,唇角笑意浅浅,只是姿态难免有些牵强。
“小茴,我给了你一星期的时间冷静,难道还要继续和我闹下去?”
“陆总。”晏茴的声音没有因为陆呈泽的话激起丁点波澜,“我可以肯定,六年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冷静的。如果你认为是我在同你闹情绪的话,那我不妨再提醒你一遍,我和你,结束了。”
陆呈泽勾起的唇角一点点放平,眸子瞬间冷了下去,已然有了恼意,“晏茴,你他妈凭什么说结束,经过我同意了吗?”
“结束就是结束了,不需要……”
话未说完,晏茴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毫无防备的,陆呈泽的唇已经压了上来,像一个饿食多日的猛兽,贪婪地想要将面前的猎物拆骨入腹。
晏茴下意识后退,直至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男人的吻霸道而疯狂,唇齿间的厮磨无不是在发泄心中的不甘与委屈。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怀中挣扎无果的女人,居然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楼道里是黑的,几近绝望的颜色,外面楼台高低的星点灯火在风中摇曳,在黑暗中变得恍恍惚惚。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刺耳,陆呈泽显然被打懵了,眼睛里带有几分难以置信,“晏茴,你敢打我!”
相识多年,晏茴的性子虽是冷了些,胜在大方得体,鲜少与陆呈泽红脸。有些时候折腾的狠了,嘴皮因为隐忍被咬破,她都没指责过他半句。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出手打他?
真的是自己把她逼得太紧了吗?
掌心传来的酥麻感提醒着晏茴,刚刚她对陆呈泽做了什么,借着夜色的掩护,她悄悄将手藏到了身后,“陆呈泽,我无心过问你和徐陵之间的恩怨是非,被当作你们明争暗斗的棋子是我活该,毕竟当初是我自己主动入的局,看在我这颗棋子曾替你扳回一局的份上,可不可以放过我。”
陆呈泽的心绪变得微妙难言,他看着晏茴强忍着泪水,字字诛心,掷地有声地诉说他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
事实真是如此吗?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带着目的的,后来……后来……”陆呈泽顿了片刻,一咬牙,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把深藏许久的心意向晏茴坦露。
“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是真心想要和你一起过日子的,和徐陵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怎么可能利用你来对付徐陵,我巴不得你离他远远的。”
如若不是顾及时间太晚,动静太大会引来别人的围观,晏茴真想仰天长笑。
陆呈泽居然开口说喜欢她?!
她等了六年,他们在床上的时间比别的任何时候都要多,即便情到浓时,他连哄她一句的情话都吝啬的要命,更别提说喜欢她。
晏茴第一次觉得,未必所有的得偿所愿都会令人愉悦。
她闭了闭眼,言简意赅地问:“陆呈泽,你知道怎样才叫做喜欢一个人吗?”
陆呈泽不禁哑然。
他这辈子没喜欢过什么人,在听晏茴说他们之间结束时,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慌了。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想起有关晏茴的记忆,可大脑就像被塞进一部无声的DV机,一桢桢画面浮现在眼前全是他和晏茴在一起的点滴。
陆呈泽的沉默在晏茴的意料之中,她讥讽一笑,“陆呈泽,你的人生众星捧月,第一次尝到被人拒绝,所以觉得不甘。不过是把不甘和喜欢的情感混作一谈,而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和喜欢沾不到半点关系。”
心意被质疑,陆呈泽英俊的面容上立时笼上一层寒霜,想着来之前祁闻再三叮嘱的话,他的语气放软了几分,“小茴,咱别闹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对你不是不甘而是喜欢,你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晏茴深吸一口气,一句“晚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陆呈泽,太晚了,我们回不去了。
陆呈泽气急败坏,抡起拳头,掠过晏茴耳畔,狠狠砸在她身后的墙上,他这辈子对谁这般低三下四过,陌生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偏偏晏茴一点情面不给,不识抬举,冥顽不化。
陆呈泽走了。
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尽头,晏茴终于绷不住了,整个人都泄了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再一次见到陆呈泽,莘城已经进入隆冬,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那日是晏茴的生日,按照公司惯例,何曾在一家私房菜馆订了包厢,借着为晏茴庆生的由头,请全公司的同事聚餐。
人多热闹,赶上初雪,一帮人闹了很久,身为寿星的晏茴轮着被大家敬酒,走出饭馆时双腿都在打着颤。
方屿舟是中途过来的,没有喝酒,他和晏茴住在同一个方向,顺理成章地担起了送晏茴回家的职责。
半路经过一家药店,方屿舟下车给晏茴买了解酒药,到了公寓楼下,晏茴的醉意散了七八分。
下了车,晏茴向方屿舟道了声谢,转身往楼道走去,忽然被方屿舟叫住。
方屿舟打开车门下了车,手里多了一张塑料卡片,“白天在公司忘记给你,下个季度的燃气费已经续了,你拿回去插上就可以用。”
晏茴又道了声谢。
她当初搬得急,联系方屿舟想让他帮忙在公司员工宿舍安排个地儿,结果方屿舟告诉她,总公司那边为了节约成本,打算取消提供员工住宿的福利,不过他自己在莘城有一处闲置的房产正在招租,可以租给她。
瞌睡有人送枕头,晏茴没多想,当即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她没打算租多久,总归是上下属关系,不想与方屿舟有金钱上的牵扯。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好好找一处安定的居所。
晏茴伸手接过燃气卡,下一瞬,卡片从指尖划过,被人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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