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反噬
倒是这些人手里像眼球一样的植物一个个立在了地上,好奇的盯着我看。
这种眼神很纯粹,好似在好奇的询问:‘咦?这个眼球下面怎么还有四肢?’
纯粹的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我有一种直觉,我刚刚看到的那个眼球和那个倒吊着的人并没有死,它们只是暂时被吓退了,等它们发现我并没有实力以后,就会缠上我,想要弄死我。
我神色冷漠的站在季风面前问道:“白洛歆和张庚呢?”
季风却好似没了理智一般,傻乎乎的笑着:“神啊,我臣服,臣服与你,我要永生了……”
我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季风依旧嘿嘿的笑着,他的脸上满是狂热的色彩,大声叫喊着:“我要永生!”
我转过头去看任科,任科脸色惨白,精神状态却比季风好多了。
他开口说道:“赵瑞,快救救我。”
我盯着他说道:“你没事?”
任科摇了摇头。
“你刚刚看到宫殿了吗?”
任科点头说道:“看到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啊。”
那只眼球没找上他,为什么?
我一把掀开他的衣服,只见他肚子上面的大洞依旧血肉模糊。
他向指骨许的愿望是永生。
他已经永生了,所以他不需要永生了。
这么想,倒是有些道理。
我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三个人都放了下来。
我的举动好似打开了某种开关,原本死去的白袍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站了起来。
他们的眼睛灰败,他们的手脚僵硬,他们歪歪扭扭的向黄泥台爬来。
尸变!
任科脸色一变,大声喊道;“是僵尸,僵尸啊!快跑啊!”
我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肌肉:“你面对葛老头的僵尸时并不害怕啊。”
“那不一样啊!葛老头……葛老头本来就是僵尸,他身体破破烂烂的,很脆弱,这些东西可不一样……”
葛老头……本来就是僵尸?
任科现在的说法可跟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没空计较这些,反正葛老头已经死无全尸了。
干尺捂着嘴巴跌坐在地上,半晌抬不起头来。
她身边几只僵尸被她嘴巴上的血液所吸引,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叫,向她冲去。
干尺毫无所觉,依旧痛苦地捂着嘴巴,动也不动。
我眉头微皱,按理来说她的身上全是蛊虫,我只是捏死了两三只,就算是反噬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就在此时,黄泥台上的我不认识的那个人突然发了疯,他一把将季风压倒在地上,张开大嘴就咬住了他的脸颊。
他咬的力气很大,他的牙齿好似变得格外锋利。
我看了一眼干尺,认定她还有余力,于是手掌一伸,捏住了那人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狠狠的砸在了僵尸堆里。
僵尸们闻到新鲜的血肉立即激动地嚎叫起来,扑到那人身上就撕咬起来。
那人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居然反制住一个僵尸,也狠狠地咬了起来。
我眉头紧皱,觉得这一切都怪极了。
那个眼球,那个倒吊之人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这才有空看向干尺。
与我想象的不同,干尺不仅没能制服或者躲开僵尸,反而被他们按在地上。
僵尸张大嘴巴,用尖锐的犬牙咬向干尺,干尺动也不动,好似一个无法反抗的布娃娃。
我几乎要将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
“该死的!”
我怒喝一声,干尺到底在干什么?!!!
我冲了上去,一拳砸在僵尸的脑袋上,僵尸的脑袋瞬间爆碎,鲜血撒了干尺一脸。
干尺却痴痴的笑了起来,她伸出双手轻轻摸了摸我手上的鲜血,低声说道:“赵瑞,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你是故意的?!你疯了吗?!”我愤怒的砸向周围的僵尸,将他们一个个砸碎,我的拳头好似一柄带着刺的铁锤,让僵尸一个个倒下。
然而,这些僵尸和小说电视剧中演绎的并不同,不管我砸碎了它们的脑袋还是心脏,它们都能再次站起来,向前扑来。
再次扑来的它们,身体变得异常坚硬,胸口处裂开,出现一张锯齿形的嘴巴,不断开合。
它们甚至开始蚕食其它同类。
干尺的嘴巴里又吐出一口血,她随手抹了抹,却让她的嘴唇更加艳红。
“赵瑞,逗你的,别管我了,去找白洛歆吧。我身上可是有两种蛊虫,这些僵尸奈何不了我的……”
“闭嘴!”干尺的鲜血砸在地上,明明没有声音,却让我难受的浑身都不对劲儿。
我没想到我只是捏死了几只虫子,居然会给干尺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干尺软绵绵的靠在我的身上,低声说道;“赵瑞,你能不能不喜欢她了?”
我愣了一下,我的双手不停的砸着僵尸,我不知道她指的是白洛歆还是宫一语。
我沉默了。
周围的僵尸太多了,它们一层层的扑过来,它们不会死,死亡甚至让它们变得越来越强大。
我喘起了粗气,四处观察,我在寻找逃离的路径,否则在这么下去,迟早会被这些僵尸拖死!
干尺忽然笑了起来:“赵瑞,我之前说要跟你双修是因为觉得无聊,你的体质没什么特殊的。赵瑞,你又小气,嘴又毒,又没有情趣,像木头一样,我才不会喜欢你。
我救你也是因为好玩儿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让你闭嘴!听见了没有?!”我的心脏如此慌张,慌张到不想在听干尺说一个字。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干尺似乎正在走上绝路。
不该啊,不该的!
我只是捏死了她的几只蛊虫,怎么就到了这种程度?
我想到这些日子,由于任科和栾希在旁边的关系,她好像好久都没喝过血了,也没喂养过身体里的蛊虫。
她……被蛊虫反噬了?
她的身体本就虚弱,身体里的蛊虫本就躁动难安,我捏死的那几只蛊虫成了一切的源头。
干尺是瘦弱的、阴冷的,却也是难缠的、不可理喻的。
她就像一株开在阴暗角落里的小花,不算美丽,却格外顽强,极富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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