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王爷被催婚,烦忧何处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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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瑶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与妹妹争抢一只受伤的雀鸟,竟在京城的贵胄圈子里掀起了一阵闲言碎语。
这事儿不知怎地,就钻进了谢北宸的耳里。
谢北宸静静坐在王府书房雕花窗棂下,手里摩挲着温润玉佩,陷入沉思。
姜思瑶就像倔强的菟丝花,无论碰上何种难处,都不曾向他开口求过一星半点帮助。
唯一一次,便是为解与三皇子谢和哲婚约那件事。
提及这婚约,谢北宸浓眉紧拧,烦闷不已。他本命中带煞,若她真与谢和哲成婚,自己命格尚未换回去,往后余生,生死难料,他该如何是好?
是日清晨,天色尚带着几分朦胧的灰暗,谢北宸一袭庄重华美的朝服,身姿笔挺如松,稳步踏入金銮殿。
他周身散发的矜贵之气,仿若自带一道屏障,令旁人不敢随意近身。
朝堂之上,起初气氛还算平和,诸位大臣分列两旁,正有条不紊地商讨着民生水利、赋税钱粮诸事。
谢北宸神色淡漠,垂眸静听,偶尔微微颔首,以示对合理建言的认同。
可偏生提及邻国联姻这一棘手事宜时,画风骤变。
一时间,朝堂仿若炸开了锅,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多时便争得面红耳赤。
适龄皇子大多已有正妻,邻国的公主嫁过来,岂有当妾这一说法?
三皇子谢和哲倒是单身,却早早与姜思瑶定下婚约,且三皇子身有残疾、行走不便,这般情形下联姻,邻国势必心生不满,认为天朝上国轻视他们。
其余皇子年纪尚幼,稚气未脱,乳臭未干,哪堪此等关乎两国邦交的大任。
众人商议无果,目光似有默契一般,齐刷刷转向谢北宸。
一时间,殿内落针可闻,所有视线如芒在背,沉甸甸地压来。
谢北宸仿若未觉,身姿依旧挺拔,一袭墨色朝服衬得面容冷峻,仿若寒星的双眸淡淡扫过群臣。
须臾,他薄唇轻启,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仿若冰棱坠地,清脆又冷冽,满是不屑与讥诮。
“诸位大人这是何意?”
谢北宸率先开口,声线低沉却极具穿透力,在大殿内悠悠回荡,“怎的,朝堂无人,便要将本王推出去填这窟窿?”
说罢,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间尽是傲意。
一位老臣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恕罪,实在是当下局势艰难,王爷您身份尊贵、长相俊美、实力丰厚,与皇上的关系还很和睦,除了身体欠佳这一处,再无半分不妥,实乃联姻最佳人选呐。”
谢北宸听了,眉梢挑起,眼神锐利如鹰隼,直直盯得那老臣后背发凉,才冷笑道:“大人倒是会挑人。本王体弱多病,每逢换季便咳喘不止,卧床数日是常有的事。
王府上下诸多事务缠身,桩桩关乎民生安稳、一方太平。再者,本王身负先王嘱托,守土护民之责未尽,哪有余力远赴邻国?”
他边说边缓缓踱步,朝服衣角轻拂地面,声声质问仿若重锤。
“莫不是诸位觉得,邻国要的只是个空有皮囊、病弱体虚之人去撑场面?若因本王这副身子误了两国邦交,诸位谁能担得起这罪责?”
字字句句如珠落玉盘,条理清晰,砸得那些心怀算计的大臣哑口无言。
众人面面相觑,皆面露难色,却无一人再有胆量多言半句。
谢北宸负手而立,静静看着众人,仿若掌控全局的神明。
最后,还是皇上轻咳一声,打破僵局。
“此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那声音里,隐隐透着对谢北宸的几分纵容与解围之意。
谢北宸神色未改,从容谢恩,心底却暗忖着接下来与皇上的盘算。
这场朝堂风云,不过是他今日棋局的开端,关键一子,还得落在养心殿内。
退朝后,谢北宸步履匆匆直奔养心殿。
刚踏入殿门,便瞧见皇上一袭常服,安然坐在棋盘前,捻着黑子,似是等候多时。
二人相视一笑,默契落座,落子声清脆,交谈声在静谧殿内低低响起。
皇上随口问着谢北宸身体近况,语气温和关切,“北宸啊,近来身子可还舒坦些?”
谢北宸恭敬答道:“多谢皇兄挂怀,确有几分起色。”
话锋一转,提及朝堂联姻风波,谢北宸敛下眉眼,手中黑子悬而未落,片刻,轻声道,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与决然。
“臣弟这身子,怕是担不起联姻重任,成婚之事无心顾及,还望皇兄恕罪。”
皇上抬眸,目光满是疼惜,颔首示意无妨。
谢北宸却未罢休,斟酌再三,斗胆提议,“皇兄,依臣弟看,三皇子或是合适人选。”
皇上手一抖,黑子滚落棋盘,神色骤变,“老三已有婚约,对象还是姜尚书之女,你又不是不知。”
语罢,目光幽深地看向谢北宸,带着几分斥责:“听闻姜小姐这段时日在你王府做客养病,成何体统?”
谢北宸坦然迎上那目光,拱手回道,语气沉稳诚恳。
“皇兄有所不知,姜思瑶一心帮臣弟调养身子,她本人对这婚约抵触至极,实非心甘情愿下嫁。”
皇上怎会听不出弦外之音,眉头紧锁,搁下手中棋子,“啪”的一声响,语气不容置疑。
“此事既定,绝无更改余地,皇家婚约,岂是儿戏?”
谢北宸心一沉,自知多说无益,只得咽下余下话语,默默陪皇上对弈。
棋局终了,他告退回府,满心盘算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
薄暮的余晖如轻纱般,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王府廊道上,为朱红的廊柱镀上一层暖金。
王府内,姜思瑶守着那只雀鸟,轻抚它渐愈的羽翼,全然不知朝堂风云因她翻涌。
谢北宸归来时,往日那从容沉稳的步履不复存在,身形略显佝偻,靴尖拖沓着地面,领口松散,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额前,面上阴霾密布,仿若携着朝堂上的沉沉暮气与满心烦躁。
“都出去!”跨进书房门槛,这简短三字仿若裹挟着冰碴。
瞬间冻住了屋内欲上前伺候的小厮与婢女,众人对视一眼,噤若寒蝉,匆匆鱼贯而出,不敢多留片刻。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闷响关上,只剩谢北宸一人陷在这满屋静谧又压抑的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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