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带王爷如带孩子,操心不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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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姜思瑶没想到,谢北宸竟会提出一同前去的要求,想也不想,她立马拒绝。
这拒绝出于本能,话出口时,连她自己都愣了一瞬。
谢北宸剑眉一蹙,满是不解与不满,“为何?”低沉嗓音裹挟着疑惑,直直撞进姜思瑶心里。
她下意识回道:“自然是因为你身体不好,这长途跋涉的路程不适合你。而且你怎么说也是亲王,金尊玉贵的,出行诸事繁杂,怎能说走就走?皇上会允许吗?”
姜思瑶微微扬起下巴,双手抱臂,试图用这些道理筑起一道拒绝的高墙。
谢北宸却仿若未闻难处,环抱起双臂,下巴微微抬起,深邃双眸凝视着她,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可以向皇帝说自己想出去游山玩水、修养身体,陛下是不会拒绝的。”说到此处,他嘴角轻勾,似是想到了陛下平日的宠溺。
“至于身体。”谢北宸轻哼一声,朝姜思瑶走近一步,“这不是有你吗?”
姜思瑶手指指着自己,脖子一伸,满脸错愕,只觉这话荒唐至极,“我什么时候变成照顾你起居的贴身侍卫的?”
谢北宸理所当然地挑眉,理所应当道:“难道不是吗?这些时日,哪次我生病不是你在旁照料?”
姜思瑶气极反笑,胸脯微微起伏,被噎得无话可说。
此事两人互不相让,终是不欢而散。
姜思瑶心里门儿清,与谢北宸一起出行绝非易事,他身份矜贵又体弱多病,保不准路上就是个累赘。
而谢北宸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对此次出行执念极大,半步不退。
姜思瑶嘴上咬死不同意,心底却默默做了最坏打算。以谢北宸那死皮赖脸的性子,赖上她一同去,也不是没可能。
这年冬季来得汹涌澎湃,寒风裹挟着暴雪,肆意侵袭着京城。谢北宸的身子骨如飘摇烛火,断断续续在生病。
姜思瑶瞅准机会,再度提起他不宜远行之事,本意是劝他安心养病,哪晓得竟把谢北宸气得掀了被子,药也不肯喝。
姜思瑶站在床边,满脸无奈,轻声嘟囔,“怎的一生病就这般孩子气,倔得跟头牛似的。”
待谢北宸睡下,姜思瑶才轻手轻脚走出屋子,站在屋外台阶上。
层层落雪簌簌而落,似是要将世间污秽一并掩埋。她望着雪景,眼神却没了焦点,满心琢磨出行之事到底该如何收场。
这时,江白寻了过来,“姜小姐。”
姜思瑶闻声回神,朝他点头示好,顺口问道:“王爷最后把药服下了没?”
江白垂首回应,“服下了,只是费了些功夫。”
姜思瑶轻叹一声,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为何王爷对外出一事这般耿直?九头牛都拉不回。”
江白垂眸思索片刻,突然单膝跪地,身形在雪地中显得格外决绝。
姜思瑶受惊,直接跳开,急道:“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江白却仿若未闻,抬头,目光诚挚得烫人,“希望姜小姐可以带王爷一同出行。”
姜思瑶见他态度坚决,心下不禁有所松动。
江白趁热打铁,缓缓说道:“王爷自小在王宫长大,后来搬出宫建府,却也从未出过京城。哪怕王爷嘴上不说,心里对外面的大好河山,一直是极为渴望的。”
姜思瑶身形微颤,恰在此时,屋内传来谢北宸剧烈的咳嗽声,声声揪人心肺,和着外面落雪声,仿若在泣诉他这一生的坎坷与脆弱。
姜思瑶仰头,望着屋檐沉甸甸的积雪,思绪飘远。
上一世,谢北宸去世时,也是这般寒冷彻骨的冬夜。忆起往昔,姜思瑶眼眶酸涩,夜半人心本就脆弱,此刻莫名多愁善感起来,心底竟泛起丝丝心疼。
她垂眸,沉默良久,终是轻叹一声,朝江白伸手。
“行吧,你先起来。”
江白闻言,眼眶瞬间泛红,激动得险些落泪,忙不迭起身,若非姜思瑶眼疾手快拦下,怕是真要磕上几个响头谢恩。
第二日清晨,姜思瑶早早起身,理了理衣角,怀揣着复杂心绪去见谢北宸。
谢北宸刚刚起身,正倚靠在床头,见她进来,微微挑眉,眼中满是诧异:“你为何而来?”
姜思瑶悠然浅笑,从江白手中接过药碗,拿起小勺轻轻搅动,待药汁稍凉后,故意怪声怪气地说道:“王爷,若是不好好吃药,等到出行之日,身体若还未痊愈,那可就不能带你同去了哟。”
谢北宸先是一怔,随后才领会她话中的意思,微微挑起眉头,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当真如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谢北宸看着碗里黑漆漆、冒着苦涩气息的药汁,眉头拧成死结,满心不情愿。可出行的诱惑太大,犹豫再三,还是一咬牙、一闭眼,闷着头一饮而尽。
药汁入喉,苦得他五官皱作一团,姜思瑶瞧着他那副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北宸咽下苦药,抬眸瞪她,“你还笑!往后路上,可得把本王照顾好了,要是有半分差池……”
姜思瑶笑意盈盈,截住话头,“放心吧,王爷,保准把您平平安安带出去,再完完整整带回来。”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清楚,这一路山高水远,变数丛生,未来究竟怎样,谁也说不准。
但好歹在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两人的心情看上去皆很不错。
抬眸望去,谢北宸眉眼舒展,往昔冷峻面庞上多了几分温和笑意,嘴里的话也似开闸的溪流,滔滔不绝起来。
以往他总是惜字如金,眼下这般模样,倒让姜思瑶有些许不适应,却也跟着畅快不少。
江白在一旁瞧着自家主子难得的好兴致,心里跟着敞亮,侍奉多年,主子眉头稍展,他便能跟着松快几分。
见缝插针的功夫,江白没忍住,凑上前问道:“姜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姜思瑶闻声,踱步至窗边,素手轻撩帘幔,望向窗外那无垠积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厚雪沉沉压着枝头,连平日里欢腾的雀鸟都隐匿了踪迹,这般景致,出行自是艰难。
她沉吟片刻,朱唇轻启,“要不等开春吧。春雪消融,路好走些,景致也宜人,赶路不至于太过狼狈。”
谢北宸倚在雕花椅上,指尖随意叩着扶手,听闻此言,微微颔首,并无异议。
他本就随性洒脱之人,出行时日于他而言,开春气候回暖,于养病修身而言,亦是上佳之选。
当下,出发的时间便这般轻松敲定。
江白却像是哪根弦搭错了,冷不丁插上一嘴,“那恰好可以过完皇子的生辰。”话一出口,屋内气氛瞬间冷凝。
谢北宸原本和煦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狠狠瞪向江白,江白一个哆嗦,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低下头去,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衣领里。
姜思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满心疑惑,下意识问道:“哪位皇子?”
见两人神色各异,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埋头噤声,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
她樱唇微抿,轻声试探,“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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