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药
傅怀渊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思绪,“找个女婢和医者过来”。
“是”。
不一会,大夫和侍女进来了。
大夫摸上云棠的脉,又看了看她的伤口,“姑娘这手上的伤不深,只怕是自己划的”。
“自己划的”?逐风不解。
“姑娘如此是被下了男女合欢之药,姑娘此举意在让自己保持清醒”。
傅怀渊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下来婢女,才问大夫,“此药何解”?
“老朽先给公子开服药,公子先喂姑娘喝下,再将姑娘放进这冷水中,泡上一个时辰便好”。
“这岂不是极易风寒”,傅怀渊皱着眉头。
“公子莫担心,老朽这药就是防止姑娘风寒”。
“好,多谢”。
傅怀渊对婢女吩咐,“你将她衣服换下,将手臂上的伤包好,手要轻些”。
“是,殿下”。
婢女换好衣服后,又准备好了水,傅怀渊将云棠抱进了浴桶。
云棠刚一接触这冷水就瑟缩了一下,渐渐有了些意识,“长离,我好热啊”。
“棠棠忍忍,一会儿便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棠棠”,傅怀渊眼里的心疼无以复加。
“不怪你,长离,怪那徐志”,云棠此时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好,怪他,怪他,你这伤口是不是很疼啊”。
“没事,不疼”,云棠看着傅怀渊,竟看到他的眼泪滑落,抬手为他拭去。
一个时辰后,云棠方才完全清醒。
云棠躺在床上,傅怀渊坐在床边,“你为何独自出去”,嘴上虽是责怪的语气,心中却是一阵阵后怕。
“我以为你要很久,就想自己先去等你”,云棠说的可怜兮兮。
“你怎么不带着仆从”。
云棠声音越说越小,“这不是只想和你两个人嘛”。
要说刚刚,傅怀渊可能有些怒气,现在是半分的怒气都没有,叹了口气,“你以后出门一定要带着人,知道吗”?
“好,我会的,长离,你别担心了”。
“我以后定不会让你等了”。
云棠笑了笑,“好”。
“我以后不会叫你等了”。
“好”。
云棠完全恢复过来已是午时。
傅怀渊带着云棠回玉峰小院,路上满是官员。
“你知道吗,这次那徐员外的儿子强抢民女被戳瞎了眼睛”。
“是吗?谁家小娘子干了这替天行道的好事儿”?
“可不嘛,那后面仆从倒了一堆,这徐员外和徐大人派了好些人找”。
云棠听到那些人的议论,想起来那个恶人,“长离,你可有惩罚惩罚这徐志”?
“等过两天你好全了,带一起去,更让你解气”。
“还是长离了解我,我现在就好了,现在就去吧”。
傅怀渊停住脚步,看着她,“不行,你的凛凛不要了”?
“哦对,还有凛凛,对了,长离,你看到那个老爷爷没,他怎么样了”?
“无事”。
——
傅怀渊和云棠接上凛凛就回去了。
沈似画见两人太阳落山了才回来,迎上去,“你这孩子,好生贪玩,幸好长离是个心细的,记得给我捎封信,说你们在外游玩,不然那指不定叫我如何担心呢”。
云棠抬眼和傅怀渊对视一眼,又去抱住沈似画的胳膊,“好了,阿姐,我以后定不会玩那么晚了”。
“好,出去玩什么了,跟阿姐说说”。
“就是也没干什么,跑了跑马”。
“你啊,自是学会了骑马就天天不离开你那凛凛,似是凛凛才是你的姐姐”。
“没有,阿姐才是我最好的姐姐,阿姐,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屋了”,云棠怕和沈似画说着露馅了,就跑了回屋。
“这孩子,麻烦你了,长离”,沈似画摇摇头。
“似画姐见外了”。
晚上,云棠的房门被敲响。
“是谁啊”?
“是我”,男人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云棠起身开门,“你此时来作甚”?
“你手臂上的伤要上药,你自己不方便”。
“啊,我,我可以找小溪”。
“你不怕小溪告诉你阿姐啊”。
云棠犹豫了一下,侧过身来,让傅怀渊进来了。
“你坐着”。
傅怀渊等云棠坐定,将云棠的衣袖轻轻挽上去,狰狞的伤口露出来,眼里是无尽的心疼。
云棠见傅怀渊没了动作,云棠小声开口,“很丑吧”。
傅怀渊摇摇头,“不丑,不丑的”。
云棠没应他话,她知道傅怀渊是安慰她的,“长离,你替我寻药把疤给去了吧”。
“嗯,我已经为你寻好了,等你这伤口愈合了才能用,定能给你去了,让你和从前一样”。
“好,你给我上药吧”。
傅怀渊舀了一点药膏,轻轻抹在云棠的伤口上,药膏抹上,有一丝清凉,云棠瑟缩了一下,傅怀渊以为是弄疼了他,“我轻点”。
云棠突然握住他那只上药的手,“你够轻了,是药太凉了,你别太过紧张”。
“好,你不疼就好”。
这两日云棠吃饭都是傅怀渊给她送进去的,玉峰小院的人也见怪不怪了,都知晓这长离公子对小小姐是极好的,亲自教人骑马,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这天,傅怀渊把饭菜给她拿过来,准备和昨天一样,喂给她吃,却被云棠拦下来,“长离,我都好了,都愈合了,能不能自己吃了”,傅怀渊喂她,她总觉着不自在,手上前去接过他手里的勺子。
傅怀渊躲过她的手,“你想好的快些不,明日我们去收拾徐志,你若是明日手疼,我可不带你去”。
云棠听见这话还矫情个什么劲儿,赶紧叫傅怀渊喂,明日一起去徐府,云棠想想就兴奋。
云棠就着傅怀渊的手吃了一口,边吃边笑。
“明日收拾徐志就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了,你是不知道,他当时将我丢在地上,又将我砸在床上,可疼了,还给我磕晕过去了,这次我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云棠自顾自的说,完全没注意傅怀渊越来越黑的脸色。
傅怀渊虽是听给她换衣服的婢女说了她身上很多淤青,但是不知晓她竟被砸过去。
“你怎么不早些和我说”?
云棠这才止住嘴,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我,我怕你担心”。
“你怕我担心就不说了”?傅怀渊的声音有点严肃。
云棠看看门口,生怕有人来了,“你先别生气嘛,以后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和你说”。
看着女孩战战兢兢的样子,傅怀渊平静下来,“棠棠,我没有生气”,就是更加怪我自己罢了。
“棠棠,药上好了,我先走了,你睡觉注意些,别压着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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