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虫文学 > 教不乖,佞臣替人养妹被逼疯 > 第66章 这是主子唯一留下的骨血了。

第66章 这是主子唯一留下的骨血了。


她忍不住去按住他:“做什么?”

  “嗯?”

  谢龛下巴抵着她的肩,低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能做什么?”

  祁桑没说话,但一直按着他手指不许他动。

  “祁桑。”他胸膛轻轻撞着她后背,低声叫她的名字。

  祁桑隐约觉得有些危险,她甚至能敏锐地捕捉到他呼吸都明显地重了许多。

  “我饿了,我们快些回京吧。”她几乎是慌乱地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谢龛没说话,只微微侧首,近距离地看着她白的几乎透明的肤色。

  祁桑上身往前倾了倾,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奈何腰身被圈着,怎么都扯不开。

  她的排斥这样明显。

  是饿了才急于回京,还是心中惦记着邢守约才急于回去,不得而知。

  谢龛阖眸,深深呼出一口气,不再多言,猛然挥鞭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

  回到总督府时,已是深夜。

  不夙匆忙迎出来,面色有些异样地看了眼祁桑后,低声同谢龛说了句什么。

  谢龛尚未听完,目光就同样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祁桑赶了整整一天的路,这会儿又累又饿,不停地揉着腰:“我先去沐浴,你们有事聊你们的。”

  谢龛没说话,只让不夙先去给她备下热水。

  祁桑泡了个热水澡,又吃了几块点心,这才跟重新活过来了似的,换了熏了淡香的里衣坐在梳妆镜前擦拭头发。

  应该可以开口了吧?

  等明日,她就问问谢龛是不是该放邢守约出来了。

  正想着,隔着打开的窗子就看到不夙匆匆走了过来:“姑娘,主子请您去一趟正厅。”

  深更半夜的,有话就不能回来说?

  祁桑忍不住问:“有什么很要紧的事吗?我有点累了……”

  不夙犹豫着:“您还是去一趟吧。”

  祁桑拗不过,只得起身更衣,随着他去了正厅。

  谢龛没有在正厅,倒是一个女子坐在里面,不知怎么的,正拿帕子擦拭着眼角。

  她腹部高高隆起,一瞧便是要足月生产了的样子。

  那女子一见她来就立刻挺着孕肚站了起来,泪眼婆娑地看向她:“主子……”

  祁桑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就落在她腹部,喉咙里像是吞了一块烙铁般又烫又疼。

  这女子是常年在兄长身边伺候的婢女银屏。

  “这是主子唯一留下的骨血了。”

  银屏跪在地上,无助地哭:“我跟着将军他们这么久,一直胆战心惊地活着,生怕二公子一时不高兴对我们母子下手……主子,求主子护我们母子周全啊……”

  ……

  “要回去?”

  谢龛枕着浴桶边缘,没什么情绪地睨着她:“你若不放心,大可将她母子留在总督府。”

  “她不能留在这里。”

  祁桑说,可究竟为什么不能留下,却也没有多做解释。

  “放心,将军府虽然不安全,但也不算危险,他们母子若想我死,也不会留我长大。”

  谢龛手指轻叩眉心,思忖片刻:“你若要执意回去也可,不过除了扶风,要再带一个人,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若不允,那便乖乖待在总督府。”

  将军府离总督府不远,但她身边没有他的人,他自然是不允的。

  祁桑也不同他争执,想也不想地应了。

  犹豫再三,她终还是忍不住提了那个一直在心中挂念的事情:“谢龛,你先前允我的那件事……”

  “放了邢守约是不是?”

  谢龛收回手臂,懒懒道:“不着急,过几日自会放他走。”

  “可是……”

  “你觉得你不停地催我,结果会往好处还是坏处发展?”

  “……”

  祁桑深吸一口气,深知这件事情不能急于求成。

  在邢守约的事情上,谢龛明显是有些喜怒不定的,她若过分强硬地同他争执,只会叫邢守约在狱中越发不好过。

  第二日一早,总督府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

  谢龛亲自帮祁桑落下发簪,隔着铜镜打量着异常安静沉默的她:“祁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要同上次那般。”

  祁桑心不在焉:“上次?”

  “姚法生他们闯入你院中时,你可是在院中洒满了灯油?”

  “……”

  姚法生他们一时兴奋没有察觉,但徐西怀自然是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谢龛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玉石俱焚这四个字,日后不可再出现在你身上,记着了?”

  祁桑不知他说这话做戏的成分有几分,但也不欲多做分辨,只乖乖点头:“记着了。”

  总督府外,银屏挺着孕肚站在马车旁早早候着了。

  同她一道候着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祁桑尚未走到门口,远远地就听到男子愤怒的咆哮声,恨不能将整个京城中地洞里的老鼠都给吓退个百里之外。

  她冷不丁给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谢龛给她安排的人竟然是这厮!

  忙两三步追出去。

  施不识是真不惯着任何人,银屏显然还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已经被他接二连三抽马车鞭子的动作吓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做什么做什么,你吼什么。”祁桑冲过去,一边拉起银屏一边拦住他扬起的手。

  施不识整张秀气的脸都扭曲了,指着她:“你!你你你!!你个妖言惑众的狐狸精!!老子堂堂东厂厂督,去他妈的什么将军府给你做护卫?!亏你想得出来!!老子给你半路推下车,给你摔死咯!”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你去。”

  祁桑推了他一把,然后叫扶风将银屏扶上了马车,自己随即上车后,竟真等也不等他,直接走了。

  施不识还处于暴怒边缘,被这么兜头一盆冷水闷了下来,站在原地呆住了。

  一缕凉飕飕的小风迎面吹来。

  他发热的脑袋稍稍清醒了一下,一转头,恰巧同缓步走出总督府的谢龛打了个照面。

  谢龛看着他,目光缓缓扫向已经走远了的马车,再缓缓扫回来时,眼底已然压下了一层薄冰。

  施不识打了个哆嗦。

  下一瞬忙将黑鞭收回腰内,翻身上马:“去去去,这就去,别催别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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