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配谢龛自然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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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瞧瞧?你这浇了许久的花苗,好不容易开花了,再给旁人采去了可怎么办?”
“这就是养花的好处了。”
祁桑将水壶放到一边,稳稳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这瞧着赏心悦目的花处处都是,我又何必非要留着哪一朵。”
事实上,在苏代高中举人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放手了。
算一算日子,他应该很快就要解送进京了,那里对她而言可是虎狼之地,去不得。
“喝了这杯茶,我去十二郎那里买两斤烧饼,看能不能叫他对我另眼相待。”她说。
萧存烟摇头无奈地笑。
别说是买二斤烧饼,她便是什么都不买,只往那里一站,就足够叫那十二郎面红耳赤恨不能将家中所有的烧饼都送给她了。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地饮着茶,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赏着院子上方碧蓝的苍穹,悠然飘过的棉花似的团云,好不惬意。
祁桑不知不觉睡着了。
萧存烟将腿上的薄毯给她盖上后,起身去了厨房做晚膳去了。
沁爽的微风中,窝在藤椅中的小女人歪着脑袋,做了一个又沉又长的梦。
梦里又回到了他们猎杀黄高楼的那片连绵山脉,小小的茅草屋外长着碧油油的青菜。
她蹲在菜地里摘着菜,一抬头,就看到了敞开的小土屋里,躺着个身姿绝佳的女子,肩头衣衫滑落,春光乍泄。
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出现,挡住了她的目光。
她看到那人俯身将榻上的女子抱了起来,女子便慵懒地蜷缩在他怀中,面染桃色地低语些什么。
长公主的容貌身份,配谢龛自然是极好的。
梦里的她更像是一个误入旁人生活的局外人,摘着菜,沉默地旁观着。
这份沉默从梦中蔓延到了梦醒之后。
天色已经从碧蓝转为了墨青色,点点星光亮了起来,躲在云层之后若隐若现。
院子里飘着诱人的菜香味,还有浓烈的桂花香。
一瞬间,恍如隔世。
祁桑就那么睁着眼睛,缓了许久。
京中繁华,从来都是往来商客们热于探讨的一个地方。
而这两日她总在客栈中听到的,莫过于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长公主同内厂总督同进同出,整日形影不离的传闻了。
太监同公主,总是能引人无限遐想。
而祁桑甚至都不需要遐想,因为她见过长公主汗湿衣衫缩在谢龛怀中的模样。
这一幕其实当时并未给她造成任何冲击,甚至很快就忘记了。
却不知为何,又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突然变成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真可怕啊……
执念一旦生出,就好像在心里养了一只猫的爪子,初时只觉痒痒麻麻,若放任其长大,生出锋利爪牙,届时要眼睁睁看着它将心肺抓个血肉模糊么?
就像母亲一样,日日看着父亲心念林氏,夜半三更之时,感觉到他偷摸离开时,她心中是否被抓了个鲜血淋漓呢?
“醒了?”萧存烟忽然在身后出声。
祁桑缓缓地眨了眨眼睫,坐起身来。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长太长,以至于手脚都有些发软发沉。
“醒了便过来吃饭吧,饭菜做好了。”
“……哦。”
祁桑攥了攥有些泛凉的手指,起身去洗手。
用过了晚膳,三人又在院子里煮茶赏月,祁桑盘腿坐于软垫之上,缓缓抚琴。
琴声悠扬,比这清冷的月色要柔和些许。
有人在外敲门,扶风过去开了门,不一会儿苏代就出现在了院子里。
他没再穿往日里的那几套打满了补丁的衣衫,换了套更合身的布衫,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腼腆地站在那里。
祁桑手指轻按琴弦,笑着瞧他:“恭喜啊,高中举人,过两日就要进京了吧?”
苏代点头。
祁桑叫扶风收了鸡蛋,然后抬了抬下巴:“过来坐。”
萧存烟亲自为他斟茶,也道了一句喜后,便起身先回了寝房。
或许是人逢喜事,苏代明显瞧着比往日精神了许多,他看着身侧垂首抚琴的姑娘:“祁娘子,我带你去京城吧,同母亲一道,咱们在京城安家,待我稳定下来,定三书六礼,迎你为妻。”
祁桑微微讶异。
据她所知,这几日上门同他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想来挑挑拣拣,应该能挑出许多条件比她好的女子。
他高中解元,明年再努努力,或许日后殿试之上都有他的一份。
“你可知日后你在京中一展抱负之时,娶了一个寡妇做妻子,会引来怎样不必要的麻烦?”
苏代急道:“我不在意,祁娘子又何必在意?”
他这话说出口,祁桑更吃惊了。
“你先前不是还总提我寡妇身份,说咱俩不合适的么?我送去的东西都不要,生怕欠了我的。”
“那……那、那时候我……我怕功名考取不成,耽误了祁娘子……故意那么说的……”
“哦……”
祁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想不到这俏书生心性还算稳定,不说日后会不会变,至少目前瞧着人品不错。
“这京城我就不去了。”
她说:“苏公子也万要记着,日后去了京城,不要同旁人提起我或者是存烟的名字,自今日起,我们便同公子是陌路了,懂吗?”
苏代一怔,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们来时口音听着就不是本地人,显然是从京中过来的。
不许他同旁人提起她们的名字,是不是代表她们是从京中逃出来的贵女?
听闻京中几股势力复杂,每隔几个月便有被抄家问斩的权贵豪绅,有人事先得到风声将自己的妻女送出来远走高飞也是有可能的。
他心中纠结不定,一边是心生好感的女子,一边是千辛万苦考取的功名。
母亲日夜为他祈福诵经,为的就是这一日。
而他未来仕途坦荡,自然也不敢冒那风险,迎娶一个随时有可能被抓回去问斩的逃犯,一个不慎,或许会连累自身。
苏代再纯良,这时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句什么,又觉得哪句话好似都是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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