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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又不是第一次


夏光心情特别不好,整个人气汹汹的挨门一个个去敲。

  脚掌被硌得慌。

  她就差大声喊岑西西的名字,然后大卸八块。

  冷静冷静,夏光深呼吸缓缓呼出,“岑西西,我今天跟你没完!”

  无意间,夏光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房间里面的岑西西被吓了一跳。

  她慌张的推身上的人,“江淮北,你发什么疯?”

  身上的人立马咬住她的唇,暧昧的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江淮北的眸子半遮,不辨神情,隐隐约约压抑着怒火。

  “呜呜,你真的有病,赶紧放开我。”她推他,见推不动,张嘴咬他,口腔里没一会儿就有铁锈味,“听见没有”。

  “行,反正有的是时间。”

  反正晚上有的是时间,他就不信治不住她。

  晚上再跟她算账。

  “你别开门。”

  江淮北笑着说:“这也算门?”

  的确也算不上,不过是一个柜子罢了。

  “……”

  岑西西整理了一下衣服,磨叽了好一会儿,低着头出去。

  结果一出去就被人抓了。

  “岑西西。”

  这一句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岑西西心一紧,慢半拍的抬头,“夏宝贝,好久不见啊。”

  “对了,那个你饿不饿啊。”岑西西心虚的转移话题。

  “跟我玩转移注意的游戏呢?”岑西西头发一疼,夏光不顾形象的拽,张口就是骂人,“岑小姐,本事大了啊。都敢耍你祖宗了,不想活了是吧?”

  岑西西连忙求饶,“祖宗,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大声点,你祖宗没听到。”夏光显然还没消气。

  “祖宗,您行行好,今天我结婚,放我行吗?”

  提到结婚,夏光松了手,说:“你还知道你今天结婚。我找你找了半个银河系,你藏哪里了。”

  说完,还卖起了惨,小脚丫蹬嗒着掉眼泪,“你看看,为了找你,我鞋子都丢了,脚上都是伤。”

  “呜呜呜,没良心的狗啊。”

  夏光哭得眼泪汪汪。

  岑西西诽腹道:“我的祖宗,你再哭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妈呢?”

  凭借她俩多年的交情,玩笑话是张口就来。

  夏光一听这话,掉的更厉害,嘴里哭喊:“我的闺女啊,怎么就嫁人了啊。”

  鼻子一把泪,哭的很起劲。

  “妈妈”岑西西抓住夏光的手,一脸真诚的说:“您放心女儿一定三年抱俩,好好孝顺您,顺便帮您找个对象,早生贵子。”

  夏光:“呕呕呕……”

  这也太过了,她投降。

  “好了,不开玩笑了。”岑西西眨巴眼睛,“我还是先将功赎罪一下吧。”

  她的视线落到夏光的脚上,一边心疼一边嘲讽:“啧,这本事也没第二个人了。找个人鞋子都能弄丢,祖宗,你存心给我添堵呢?”

  没过一会儿,一双鞋子递到夏光面前。

  “喏,将就穿吧。”

  “行吧”,夏光轻佻的说:“看在孙女这么诚恳的份上,勉为其难吧。”

  岑西西奉承道:“对对,孙女请祖宗笑纳。”

  聊着聊着,话题居然开始正常起来了。

  “你嫁的人不会是他吧?”

  这个“他”,心照不宣。

  岑西西顿了顿,温声回答,“嗯”。

  夏光觉得缘分这个东西挺玄妙的,岑西西居然兜兜转转还是嫁给了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夏光问道。

  “我曾经喜欢过他。”岑西西说的时候语调轻松,仿佛真的释怀了一样。

  夏光继续问:“那现在呢?”

  时间代词,从前,现在,未来。

  你看,时间都被规划好了。

  “早就不喜欢了。”岑西西咬着唇,不知真假。

  “你是早就不喜欢了”,夏光很平静的说:“你爱上了他”。

  果然朋友是最刀的,无论怎样躲藏,都能一击必中。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岑西西苦笑,“是啊,我的喜欢变成了爱,所以真的不喜欢他了。”

  见她难受,夏光也好不到哪里,她圆场道:“孙女别哭,今天你要嫁给你爱的人了,哭什么?”

  按照常理,岑西西应该附和一句。

  可是,这场婚姻注定不幸福。

  她不知道答应嫁给他,到底是错还是对。

  她喃喃道:“我要是不嫁给他,或许更好,但是我始终狠不下心。”

  “岑西西,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光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泪一下子绷不住了,岑西西哭着说:“夏光,有时候我真的恨他,恨他为什么明明不爱我还要这么折磨我,我也恨自己心软,不忍心让他嫁给别人。”

  “我是不是很坏,一边说放手一边又渴望他是属于我的。”

  夏光没有说话,感情一说,旁观者又怎么能一语道破呢?

  “好了,岑闺女是个大好人。”她擦眼泪,缓慢且笃定的说:“在一段感情里,如果自己都觉得自己恨,那只能说明那个人爱得有多深,有多赤诚,有多胆怯。”

  岑西西:“我今天勇敢了一次。”

  夏光:“那肯定啊。”

  她勇敢了一次,所以以后,更远的未来,只剩下了一腔孤勇。

  夏光坐在观众席下面,看着婚礼上的一对人。

  内心顿时复杂。

  有点像自己养大的闺女突然就嫁人了。

  举办的是“中式婚礼”。

  执法人念宣言。

  伟大的先辈们,后世叩问。A系统见证,我,执法人在此为两人宣言。

  岑西西一怔。

  居然是A系统婚礼!

  江淮北先生,您是否愿意以A系统为见证,无论是多少个亿年,多少个外来者,您都能一心一意的对待您的妻子,愿意娶她为妻,愿意用生命作为交换。

  “我愿意交换,愿意娶她为妻,愿意以神灵为证。”

  岑西西小姐,您是否愿意以A系统为见证,无论是多少个亿年,多少个外来者,您都能一心一意的对待您的丈夫,愿意嫁他为妻,愿意用生命作为交换。

  她的手心都是汗,嘴唇颤抖说不出。

  江淮北盯着岑西西,手腕用力,岑西西一痛,皱了下眉。

  见证者再次重复。

  岑西西哆嗦的说:“我……愿意交换。”

  “愿意……嫁他为妻。”

  “愿意……以神灵为证。”

  每说一句,他便内心雀跃一分,即便表情僵硬冷峻。

  岑西西却是一次比一次虚弱无力。

  因为她没想到是A系统的婚礼,如果这个样子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他。

  真的要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他吗?

  她好像后悔了。

  后悔嫁给他。

  夏光隔着人群看见A系统,全场没有人不好奇,吃惊,虽然寻常人的婚礼上也会有A系统,只不过没有豪门世家的A系统纯净。

  A系统的昂贵就在于它的纯净。

  越是纯净,它越是一心一意为主人服务,这也是副本标本最高的价值了。

  两个A系统标本幻化成戒指的模样,然后缓慢交换,从此主人易位,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交换生命。

  因为每个A系统之所以能孝忠于你,就是因为你们性命相连。

  这也是A系统婚姻的可怕之处,不同于传统的中式婚礼,那只是一句高尚的宣誓,而这却是真的要受惩罚。

  背叛神灵是不容原谅的。

  戒指交换成功,台下一片鼓掌声,其中有祝福,有议论,有嫉妒。

  夏光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她偏头侧眸。

  然后,她看见一个女子。

  还没等她深思。

  人群议论声将耳膜淹没。

  “真没想到豪门世家的A系统这么脏,果然,豪门都是虚伪。”

  “就是就是,这个A系统还不如海下呢?”

  【海下:A系统分布最少的地域,且没有纯度可言。A系统分为三个等级,神灵,中星,海下。等级越高纯度越高,大多数都是中星。】

  “吵什么?”

  夏光不耐烦的说:“一个个的还都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有人不服气,“难道我们还没有评价的权利吗?”

  夏光起身走到台上,一举一动都是优雅,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粗鲁的野人,犀利如寒刀,人群顿时噤声。

  “评价的权利?”她嗤笑道:“别忘了。”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你们的权利是谁赋予的。”

  “至于豪门的A系统,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这时,一个女人站了出来。

  “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敷衍了事,说到底,豪门的A系统还是肮脏。”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接近嘶吼,表情扭曲,“呸,肮脏,让人唾弃。打着阶级最高的名号,结果就是一个垃圾都不如的下等海下。”

  岑西西想要张口说话,旁边的江淮北遏制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说话,我跟你的账还没算完。”

  “我……”

  岑西西眸子垂了下去,抿着唇。

  “你又是谁?凭什么你想看我就要给你看。”

  “你就是心虚,不敢。哈哈哈哈哈……”

  那个嘶吼的声音又来了,表情上有了贪婪。

  女人偷笑,眸子闪过暗光。

  周围的人借此起哄,“有本事就拿出来啊,拿出来,拿出来。”

  夏光没说话。

  毕竟有时候,真理胜于雄辩。

  随即,手表转动,A系统悬到空中,散发出光芒。

  “这……”

  “这是至纯的A系统!”

  惊讶声淹没刚才的呼喊。

  她的系统什么时候这么纯净了?

  夏光心里纳闷,眸子微沉。

  当然,并没有表现出来。

  “众位,好戏看够了吧。还不行动。”

  声音的来源低沉,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女人被几个人制服,她嘴里唾骂着,“你们做贼心虚,做贼心虚,……”

  她的嘴里一直重复,眼神空洞。

  夏光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觉,还没等她说话,人已经被拉走了。

  这场闹剧很快结束了。

  耳朵一时耳鸣,太吵了。

  夏光捂着耳朵逃离,直到安静。

  “夏宝好聪明啊,将来一定能成为最厉害的A系统程序员。”

  “姐姐,你就是喜欢夸我。”

  “那当然是因为夏宝有这个实力。”

  “姐姐……”

  脑海里深藏的回忆涌出,搅乱她的思绪。

  过往抽丝剥茧般将她包围,心口闷得透不过气,呼吸要跟不上了。

  好烫,火,都是火。

  夏光揪胸口的位置,衣服形成了参差不齐的褶皱,额头上的虚汗大滴大滴落下,视线逐渐模糊。

  她倒下的瞬间,一个人的怀抱接住她。

  鼻尖是泠风的味道。

  岑西西被暴力的摔在床上,一具身体压上,手腕栓住,眼睛被遮挡住,只能看见人影。

  她抬眸,看见他在脱衣服。

  直接脱了裤子!!!

  “江淮北,你到底在干什么?”岑西西这回是真急了,有股喊救命的味道。

  他瞟了眼,眉峰轻皱,闷声的继续脱。

  “江淮北!”岑西西急得直接蹬腿,裙子不合时宜的往下掉。

  江淮北脱光之后就去拽她的腿,眸子深沉,手指按压着腰部。

  “你说我应该干什么?”他凑近她的嘴唇,很近,差一点就能吻上。

  “你……”岑西西被嘴边滚烫的热气烫得头皮发麻,也不知怎么说话。

  他边脱边亲,从额头到眼睛,鼻梁,脸颊,嘴唇。

  “洞房花烛夜,不行吗?”

  他的声音沙哑,还有点委屈巴巴。

  岑西西一下子就心软了,找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是夫妻了,做这种事应该也没事吧。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没主见的人。

  容易动摇。

  “我又没说不行。”

  她刚说出口,裙子就被撕烂了,他吻上去。

  “呜呜呜”她眼尾掉了滴泪,嗓子眼挂着哭腔,“你别撕我衣服啊”。

  “衣服质量太差了。”他又撕了一下,眸子里都是红。

  岑西西:“……”

  神经病。

  窗帘上下起伏,窗口吹来徐徐微风,然后,有光跑了进去。

  夜晚,声音还在继续。

  门口的仆人都羞红了脸。

  “江淮北”

  声音门口都能听见。

  江淮北:“……”

  岑西西顿时哑口无言,躲避着他。

  他偏偏不如她的意,使劲折腾她。

  那夜,岑西西差点被折腾死了。

  明明他不是重欲的人。

  偏偏铆足劲的和她做。

  ……

  夏光感觉唇上的触感怪怪的,又凉又.湿。

  睫毛缓慢的张开,身体的反应顿了一拍。

  呜呜呜。

  她捶身上的人,却不知道发出的声音有多么让人失控。

  聿时一手撑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抱起她的腰,使她身体紧紧靠着后座,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味道充斥着夏光的大脑,冷风的味道还有荷尔蒙的纠缠厮磨。

  夏光想要拒绝,他不给机会。

  他的牙齿厮磨着下唇,慢慢勾勒轮廓。

  她发不出音。

  声音被堵在喉咙深处。

  “换气。”聿时移开嘴唇。

  滚烫的呼吸抵上心脏,夏光张嘴换气,不停的发出娇喘。

  “有病?”

  夏光软软的声音说这句话更像撒娇。

  “跟我撒娇呢?”

  聿时靠在她的耳畔,轻吐,“害羞了?”

  夏光真想扇他一巴掌,手上却没有力气。

  还是喘息,“病的不轻”。

  聿时觉得声音更软了。

  聿时轻笑:“又不是第一次”。

  夏光:“放开我,混蛋。”

  聿时:“我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吗?”

  说完,好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手指顺着大腿向上,意味不明。

  “想反抗吗?”

  夏光偏头避开。

  “想和我做吗?”

  “我不和混蛋做。”

  聿时抬了下巴,黑色眸子陷入躁动,“那回家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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