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沙场点兵
载誉归来的林子苏和罗汉团队,受到了云连城市公司的最高礼遇,廖敏召开了全员大会,对罗汉团队进行轰轰烈烈的表彰。
林子苏一人就获得四个奖项:崬森云连城市公司冠军销售、先进个人、最有创新力员工、优秀管理。
董强等入围十强的也均获得了:精英销售、先进个人,罗汉团队则获得了:最优秀部门。
廖敏还想开庆功宴,被林子苏委婉请辞了,只说还有很多事要筹备和交接,廖敏知道林子苏不参加,罗汉们就不一定会给她面子,也就没再坚持。
廖敏应该是最高兴的人,林子苏要调回总部的事,她是云连城市公司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林子苏就算是团队创始人,回了总部,那就是山高水远,鞭长莫及。
想到罗汉团队马上就是自己的囊中物,就莫名心情好,对林子苏可谓百依百顺,只希望别节外生枝。
周瑁远虽然口头上说还要林子苏继续配合管理罗汉团队,但并没有正式的通知下来,所以,廖敏还在做着她的春秋美梦。
廖敏消停了,可周瑁远这边的解释信息一条接一条,林子苏都视若无睹,最后甚至再次拉黑了他的电话和微信。周瑁远果然消停了,冷却下来了。
可是几天后,林子苏又有些懊悔了,再三回味那天的话,心想:他也许真的有难言的苦衷,签那份协议并不代表不爱,是自己太敏感了。正是因为他爱我,才有更高标准的要求。
毕竟他身边不缺女人,他想要女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但他却偏偏喜欢了我,这是何其幸运的事!好不过一天,你就犯病开始作,现在好了,作没了吧!
回过味儿的林子苏开始患得患失,小女孩的那种小心思,竟希望他能发几封邮件,说不定自己一心软就原谅了。
可是她没有等来邮件,因为他再也没有了联系,林子苏的心一下就沉到了底,不甘心驱使她回复了一封邮件,可还是嘴硬——
【主题】:pass
【发件人】:林子苏
【时间】:2013年9月25日 23:41
【收件人】:周瑁远
总裁尊鉴:
保密最好的办法是没有关系!
林子苏
崬森集团云连城市公司销售部销售经理
这封邮件发出后,也石沉大海,周瑁远依旧没有回应。苦苦等不来音信儿的林子苏,心一横决心暂时搁置儿女情长。
因为事赶事,留给她的时间不多,摆在她眼前的,有四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在离开前完成。
一是九月底的职称考核,她不能懈怠,坚持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和罗汉们一起,参加自己在罗汉团队的最后一次考核,对拿下L10总监的职称,志在必得。
二是对罗汉团队的人事调整,这次离开,必须要确保罗汉团队权力的平稳交接,不能再让罗汉团队出乱子。
周瑁远临行前也交代了,让她务必在离开前把销售经理继任者的名单提报上来,这不,她回来没两天,总裁办就发了通告让提报销售经理建议名单。
三是拟写一个学校筹建方案大纲,利用国庆假期和董强三个人完成方案,回总部就要向董事长做汇报。
四就是国庆节营销活动,要重新安排和落实执行,我人走,但不能影响罗汉团队的正常销售工作,更何况还是十一黄金周,这是最容易出业绩的时间段。
这天例行晨会结束,林子苏叫了董强单独谈话,林子苏表情凝重,董强以为出什么事了,便问:“二姐,这是怎么了?”
“公司要调我回总部,我不放心,有两件事想和强哥你商量一下。第一件,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回总部。”
“我!?”董强有点意外。
“嗯,办销售精英大学,我心里没底,我需要一个自己人。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但也不想强求,想听听你的想法。毕竟你家在云连,还得征求你家人的意见。”
“当然愿意啊,我老婆李凤,你不用担心,她肯定是支持的。二姐直接告诉我需要做什么就行。”董强道。
“主要是,集团总部比云连的水深,我也不瞒你,总部就是龙潭虎穴,哪里有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而且不止一个,之前我吃过很多亏,去年被撤职、下调云连,就和她们有关,我的妹妹也受到连累。所以,我很矛盾,想让你去,又怕连累你。”林子苏道。
“二姐,你说的,我都懂,办公室的勾心斗角,我见得太多了。我早就琢磨明白了,职场上再长袖善舞,最后还是要靠成绩说话的。以前,他们敢动你,是你没自己的力量。但是,今非昔比,你现在有了呀,还担心什么!”
“自己的力量?”林子苏念了一句,这话静姐也说过。
“对啊,十八罗汉就是你的力量,你的靠山啊!还有个事,我们之前一直在复盘和分析崬森其他城市公司的销售业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
你看啊,清一色的太一代理团队,拿着业内最高的代理费和提成,业绩做的还不如一个三流代理公司,所以,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集团的高层领导,养着这么一个庞大废物,我肯定要换掉。
但是呢,太一能这么多年尾大不掉,很可能和集团的某个高层有利益关系,这让集团的高层出现分裂,太一坐吃山空,投入这么大却没有产出,崬森也扛不住。
太一一家独大,肯定触及其他高层的利益,那十八罗汉很可能是投石问路,就是想看看罗汉团队出来后,太一派的高层会有什么反应。我猜测,总部可能在下一盘棋。
下棋的人想培植自己的销售力量,来取代太一的位置,但又不想做得明目张胆,所以最早派了你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来云连,就算不是你,很可能也会有人来做这件事。
你可能不是下棋人最优的选择,但也恰恰是你,年轻有冲劲,眼里容不得沙子,看到案场的乱象,就激起了你的愤慨,正因如此,就有了罗汉团队。
这可能比下棋人预期得快了好几步,但也是坏事变好事。我甚至预料,你的这些动作,很可能都在下棋人的意料之中,很可能他还在暗中帮助了。
在大赛之前,我还不敢确定,这个下棋的人到底是总裁还是杨玫,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明确支持你和罗汉团队的高层领导,甚至还猜测过别的高层。
但是,这场比赛后,我几乎可以断定下棋人就是总裁,很可能董事长也是幕后推手。这样推断,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总裁要对付的是太一背后的大人物,可能是一个,也可能好几个,可能是崬森内部的,也可能是外部的——,”
“外部的?!”
“像崬森那么大的集团公司,肯定有权力资源的勾兑,这个太一背后的老板,说不定就和外部的什么权贵有关。”
林子苏经此提醒,也将万京南说的那些事告诉了董强,董强闻言,更加确信自己的揣测了。
“太一敢这样对员工敲骨吸髓,而且如此明目张胆目无王法,就更说明它背后有大靠山,恐怕不止黑道,可能还有白道上的权贵作保护伞。如果是这样,那么太一的问题,就不是简单的内部问题,还牵涉外部,正是这样,才让总裁不敢公开对太一下手,而是选择了切香肠的方式,慢慢分解太一,等他培植的势力做大,太一想对付,恐怕也为时已晚,毕竟总裁的家世背景也不是谁想撬就能撬得动的。”
林子苏很是吃惊,所以妹妹落入魔窟,背后恐怕也没这么简单,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幕后黑手,“那个能嫁接崬森、黑道、白道的人,会是谁?俞琳徽、李天霸肯定是其一吧,杨玫肯定不是,她一直在扶持罗汉团队,和总裁同心同德,他们是一条船上的,那她背后的股东肯定也不是,琞总肯定也不是,戴总也不可能。除了俞琳徽、李天霸,那还会有谁,其他的高层我不了解!”
“二姐,我觉得,你要跳出来,我感觉你现在被俞琳徽、李天霸给困住了,这让你在思考和看问题时会有局限。其实,我上面说那番话,并不是你看不到。
而是你困在你妹妹的仇恨里,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导致你把所有问题都集中在了你设定的答案里,这挺危险的。你看不透真正的局面,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能理解你对妹妹的感情,但如果你真的要为妹妹报仇,就算俞琳徽、李天霸是真的凶手,你也必须放下,甚至还要学会和他们保持表面的和平,绝不能让它成为你的心病。
心无挂碍,你才有能力看清迷局,才不会走错路,才有机会翻盘,为妹妹报仇,明白吗?”董强无比担忧。
林子苏低了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有多离谱,自己现在的状态何尝不是“疑邻盗斧”的心理,俞琳徽李天霸固然有罪,可是因为他们蒙蔽了眼睛,确实是很大的隐患。
看错棋局,看错人,看错问题,一步错,步步错,到时候别说给茜茜报仇,恐怕连自己都会搭进去……马上回总部了,是该清醒了,别再被仇恨牵着鼻子走,别再被有心的人牵着鼻子走了,林子苏不知如何回应董强,只点了点头。
“我和你的理解,正好相反,俞琳徽李天霸是最没有可能的,你想啊,为什么俞琳徽那么平庸,却能把持营销中心这么多年,那可是崬森的核心创利部门。
各部的副总裁都轮流转了几轮,她却岿然不动,如果没有总裁的扶持,就她的能力能坐得稳吗?所以,俞琳徽很可能就是总裁放在营销中心的一枚棋子,说不定就是用来制衡太一的。
从这一点来说,她是总裁的人,而且是绝对的死忠党。然后是李天霸,据我所知,这个李天霸曾经混迹黑帮,他的帮派在一次火并中砍死对方好几个人,他自己后来也被对手报复,差点死了,最后是总裁和董事长救了他的命。
之前在黑帮里,他虽然是在幕后,没有亲自上阵杀人,但后来他好像还是杀了人,又是周家为他出了保释金才免了牢狱之灾,打那之后,李天霸就率他的黑帮弟子投入崬森,转身就成了崬森的看家护院,这也让崬森免受了各地帮派的骚扰。
救命之恩呢,李天霸怎么可能会背叛周家!?所以,你说俞琳徽、李天霸报复你,有这个可能。但是要说他们是太一的幕后黑手,背叛总裁,绝没有可能。”
林子苏这才恍然大悟,这么一个枭雄人物甘心为周瑁远当马前卒,还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原来是有救命之恩,还是两次。这样说来,他的确没有可能!自己确实太年轻,想问题太简单了!
周瑁远那么死保二人,大概也是怕失去二人,他就失去了对崬森的绝对控制,毕竟关乎家族事业的生死存亡,谁会感情用事?!是啊,孰轻孰重,换了自己,大概也会和他做出一样的选择,不是吗?
“所以,这两个人被总裁拿捏得死死的,虽然都是总,但他们在股东层、董事会都没有利益代言人,他们要是翻这种浪花,早被董事会干掉了,更何况这是和总裁对着干,俞琳徽不还指望当总裁夫人吗,激怒了总裁,对她有什么好处?所以,他俩最应该排除嫌疑。”董强道。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林子苏有些烦躁不安,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手刃仇人,不想在迷雾中越走越偏,真相离了十万八千里。
董强摇摇头,“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好几个,他们在董事会应该很有话语权,就算是总裁、董事长也不能轻易搬动的,所以才有那么一个不痛不痒的开始,让他们都没有察觉。
等到他们知道,罗汉团队就有了一天6.8亿的神话业绩,这时候就算这些利益联盟想说什么,一个是一天6.8亿,一个是一年都未必有6.8亿,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哪个对股东对公司更有利。
从那个时候,销售的控制权战争就由暗转明。但是,总裁很明智,为了减少太一利益联盟的对抗和使坏,一直按兵不动,仍然只让罗汉团队待在云连,继续做业绩,继续做改革试点,这样就能缓冲集团高层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但是,暗中的斗争和较量,未必消停,我甚至大胆猜测,你妹妹的事,可能就和崬森的这场罗汉团队控制权战争有关。我听你说了,你妹妹是穿错了你的衣服,才被错认。
所以他们本来是要动你——不是说‘擒贼先擒王’,那动你,就意味着要搞罗汉团队。他们本想把这事搞成意外,让人无从查起。可是阴差阳错,你逃过一劫,先是暴打俞琳徽,大闹了总部,还激发你的斗志。
回来后,业绩迅速暴增,我估计那些人都慌了,这种事,第一次或许是意外,但再有第二次,再想搞你,或罗汉团队的其他成员,总裁或董事长就一定会怀疑。
你想周家也不是吃素和怕事的家族,老爷子绝对会震怒,旧案新案,一并彻查,这彻查下去,有些人恐怕就不是被崬森除名这么简单,毕竟这是犯罪,要判刑坐牢的,哪个公司敢姑息罪犯!?
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有了这几个月的太平日子,但是我觉得,这些人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继续反扑,而且手段会更隐蔽更阴毒。
所以,董事长、总裁才先下手为强,要把你调回总部,这可以消除那些人的警惕和对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罗汉团队的核心人物,没有了你,罗汉团队就失去大半个灵魂。
这对那些人而言,罗汉团队的威胁就没那么大了,而且他们也有机会再找一个傀儡来控制罗汉团队,他们会这么干,董事长、总裁肯定也意识到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也许还有更大的招。
所以,我倒觉得,你回总部,更深层的意义,是为了保护你,罗汉团队的谁离开都无关紧要,但只要你存在,就可以复制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更多的罗汉团队。
你妹妹出事,也给了总裁一个警示,只有把你放在视线范围内,那些想动你的人,才有所忌惮。所以,有人要是动你,总裁、董事长也会保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所以啊,二姐你说总部水很深,我倒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至于我,你根本不用担心,我嘴硬得很,哪里骨头难啃,就啃哪里,使命必达!”
林子苏震惊不已,似又恍然大悟,难道那份秘密协议有这层涵义?她的内心彻底不淡定了,自己很可能真的误会了周瑁远。
他说他不能分心,说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还说很多眼睛在盯着他,还说崬森很复杂,他不能随心所欲,否则崬森会乱。甚至提到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让爷爷失望。
所以,这才是那份秘密协议的真正内容,而不是自己那些龌龊想法。所以,崬森真的有危机吗?而且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就太不懂事了,作为女朋友,不仅不理解关心他,再次因为任性妄为,误会他,和他争吵,还和他断联……
他说得没错,大脑是你的敌人,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用身体做选择,多做!少想!不说!我就是想得太多,让自己成了自己的敌人,也成了他的敌人!
林子苏啊林子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幼稚?为什么你总是拎不清轻重?
林子苏,你在干什么?你又开始自作多情吧,你只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他所谓的感情、保护,所谓的示好,所谓的迁就,所谓的偏爱,不过是因为你对他有用,你有他想要的东西,他从始至终就是在利用你,这么自私自利,你竟然还在为他辩解!
所以,林子苏,清醒吧,别再圣母心泛滥,心存幻想了,别再为他的自私和不爱找借口了?你,和杨玫、俞琳徽一样,没有区别,甚至还不如她们两位,都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林子苏清醒过来,试图狠心将葫芦与瓢全部按下去,可是爱也不能,放又不甘心,内心的煎熬痛苦,冰火两重天!
猛然抬头,看到董强还在等回应,林子苏这才回过神,道:“你这样说,我倒是想通了一些问题,不过你这话就到我这儿,如果真像你说得那么复杂,那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所以千万别再跟人说了。你放心,我在,你在。如你所说,如果总裁确实是为了保护我和罗汉团队,那么也没人敢动你。谁敢动你,我第一个不愿意!”
林子苏心里也暗暗惊诧,董强竟然有这样不动声色的洞见功力,看来调他回总部是对的。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间清醒,也多一份保障。
董强嗯了一声,他知道林子苏重情重义言出必行,倒也不担心。此时,林子苏又拧起眉头,嘱咐道:“还有个事,我得给你提个醒,回总部后,有一个人,你千万别惹他,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你说的是总裁吧!?”
林子苏再次被他惊人的洞察力惊住了,禁不住打量了他好半天,带着惊愕,点点头,方道:“嗯,我这次回总部,除了筹建学校,还有一个工作调动,就是做总裁秘书。”
“秘书?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董强似乎比林子苏还不满意。
“虽然是秘书,也是经理职级,管理权限比现在要大,而且还是总裁办秘书部的主管领导,这个职位的责任和权限更大。”
董强闻言这才转忧为喜,林子苏又道:“人事安排,这两天就会下通知。”
“回总部后,我会把你放在学校工作上,不牵涉总裁办的事。我这样安排,你能明白吧?”林子苏强调道。
“明白!”董强点点头。
董强看看林子苏,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对了,二姐,还有个事儿,憋心里太久了,今天话说到这里了,不知该不该说——”
董强有些犹豫,林子苏很少见他这样,便存了疑,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就是,说这事,会违反《罗汉十二禁》。我一直压着,没敢说。哎,算了——,”董强起身掏出了2000块钱,拍在了桌子上,说:“我先按规矩乐捐,因为我觉得比起十二禁,这件事更严重,因为她很可能会影响到罗汉团队。”。
林子苏本来还有些心乱如麻,看到董强这举动,一时被气笑了,便说:“强哥先说说,如果确实如你所说,那奖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罚你!而且罗汉的规定,什么最重要?团结第一,十二禁第二,业绩第三。如果影响到罗汉团队的团结,我肯定不能容忍,所以你但说无妨!”
董强低了头,思忖片刻,方小心道:“是关于李秦沁,她有可能是总部的人——”
林子苏怔了一下,她之前一直怀疑李秦沁是廖敏的人,说不定是什么亲戚关系,怎么会是总部的人?
“总部的人?俞琳徽吗?俞琳徽和廖敏不对付,所有人都知道啊!”林子苏说完,就后悔了,刚还认识到自己当局者迷的错误性,现在又犯病了,她现在对俞琳徽已经形成了生理性的条件反射了。
“不是俞琳徽,是杨玫!”董强掷地有声道。
“杨总?!”林子苏险些惊掉下巴,董强不是第一个怀疑杨玫的人,此前林美静也提醒过她,有些话经反复提醒,也不由得林子苏不信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李秦沁高学历不假,也确实多才多艺,但为人刻板不灵活,也不算聪明,上次李秦沁被强行扶上位闹出了多大的笑话。
本来这次比赛,以为她开了窍,结果在最后时刻还是露了本性,所以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变的。杨总那么聪明绝顶的一个人,怎么会笼络这么一个人呢?
“我第一次怀疑,是年前总部考察团来云连公司,李秦沁那天来上班时,是杨玫送她来的,虽然她早几个路口就下车了,但我当时开车路过,恰巧就被我看到。
当时还只是纳闷,后来,前些天吧,我听三妹说,这月初,她在饭店看到李秦沁和杨玫一起吃饭,两人也是有说有笑,杨玫还送了礼物给她。三妹不确定,还拍了照片,发给我看。
还跟我说,难怪她之前抢经理位置那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总部有大靠山。如果说一次撞见,那是巧合,两次撞见,也是巧合。这两次的碰巧,我也没敢断定李秦沁是杨玫的人。”
董强一边说,一边还翻出李泓娟的照片给她看,那不是杨玫是谁,是在一家高档餐厅——像是酒店的餐厅,二人一起用餐,还有说有笑。
有一张照片,杨玫还帮李秦沁擦嘴上粘的米粒,关系十分亲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女呢!而且,林子苏越看照片上的李秦沁越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像谁,总觉得哪里见过。
“真正让我开始怀疑她的,是第三次撞见李秦沁和杨玫在一起。那会儿正好就是销售精英大赛,李秦沁几乎每天都是坐杨玫的车来的会场,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住在杨玫家。
李秦沁也是心虚,所以很小心警惕,每次都是绕了好多路,才去和杨玫汇合,就是怕被我们发现。中间好几次,杨玫晚上还接她一起吃饭。
我特意跟踪过她们几次,出入的都是高档酒店,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赛场上热火朝天,台下却大有文章。之前邓闻跟我抱怨,说比赛有黑幕有猫腻,很可能冠军内定的就是李秦沁。
我当时还不相信,但联想起这些事,越来越觉得可能是真的,两个最大的疑点:在团队赛时,李秦沁提前拿到了考题;第二,就是她和我的那场擂台赛。
她出现那么重大的失误,按照比赛规则,她可能5分都拿不到。可是,评委们不顾现场观众的不满,还是给李秦沁打了9.7的高分,这是非常反常的事。
你知道邓闻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很可能该下场的是我,而不是李秦沁,评委们的初衷是想留下李秦沁,如果那场擂台赛,李秦沁没有失误,那我肯定是百分之百要下台。
而李秦沁会一直留到最后,最终站到冠军的领奖台上,这可能是十强赛预设的路线,但就因为那0.01分,打破了计划,二姐你获得冠军,是意外中的意外,是万幸中的万幸。
第三,就是李秦沁下台后,直接脱离团队,自己离开,直到宣布领奖,她才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间,他们商量出了一个什么‘网络人气冠军’的奖,才算安抚住李秦沁这个千金大小姐。
如果杨玫真的是李秦沁背后的推手,这一切就都顺理成章。我猜杨玫还是想让李秦沁接替你的经理位置,搞这一出比赛,本来是让李秦沁站上冠军奖台,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接管罗汉团队。
还有李秦沁的那个什么“网络人气冠军”,邓闻给我提了醒之后,我就怀疑李秦沁多票,很可能有刷票的嫌疑,否则很难解释,李秦沁并不是什么知名人物,要说名气还不如二姐你,她哪来那么多票数,现在越想越觉得古怪。
二姐,你想一下,崬森是这场比赛的最大赞助商,我听说杨玫一直负责东森的媒体公关,她和媒体交好早就是公开的,那些评委也基本上都是媒体的人。
所以私下达成什么协议,内定一个冠军选手太容易了。这样想来,李秦沁从晋级赛到十强赛,很可能提前一个多月,甚至更早,就开始准备和演练,越熟练越能表现自然。
李秦沁也确实做到了,论读书背书的能力,论照本宣科的能力,罗汉团队非她莫属,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李秦沁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邓闻说这是现世报,一点不为过。”董强道。
“可是为什么呀?这对杨玫有什么好处呢?”董强这么一说,林子苏也感觉到蹊跷。
要知道,罗汉团队一直注重打造团队的协作团战能力,每个人都充分发挥优势,共同打造完美木桶,这也是罗汉团队能创造惊天业绩神话的重要原因。
除了林子苏、董强、王宏伟、武荃、李封综合实力强和抗打外,其余罗汉,在单兵作战方面,个人的优势和短板就非常明显。但这次李秦沁一反常态,超常发挥,着实让人大感意外。
当时大家只顾着高兴,又忙着备赛,谁也没去寻思这事,而且李秦沁每次的表现都无懈可击,并无不妥,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大家都想着一致对外,谁也没去怀疑,只想着罗汉团队能进一个是一个,大家都非常团结。
可是,现在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董强和邓闻的猜测是真的?
“我是这样看这个事的。如果真的是杨玫,那么之前强行扶持李秦沁做经理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廖敏只是杨玫的马前卒,我听你说过廖敏是杨玫的同学、闺蜜,头号的铁杆心腹。
所以她不可能违背杨玫的意愿,擅自做主,更不可能冒着得罪总裁的风险干这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杨玫的指使,杨玫敢这么有恃无恐,因为她背后有第二大股东父亲。
是,她确实找我问了担任经理的事,但被我否决了。她们很可能正是料定了我会拒绝,才走了这个假模假样的问话过程。它也是一个烟幕弹,是在给她们自己找退路,事后万一你追查,也可以得到佐证。事实上,她们确实成功了,你回来后果然向我求证,也没有再追究。
正是因为有这一次霸王硬上弓的失败,给了杨玫深刻的教训,知道罗汉团队不好糊弄,所以她要给李秦沁铺路,让她名正言顺当上经理,这样就不会再发生之前的那种闹剧,也能堵住悠悠之口。
而且,你想想,以前房展会,崬森集团厉行节约,从不在营销上面大搞特搞,但今年的房展会,崬森不仅全程冠名赞助,还搞了这么一场声势浩大的销售精英大赛,绝对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关于这个比赛,我做了几个推测,完全是我的推测,二姐你就听听,是不是的,以后到了总部,都会搞清楚:首先,总裁肯定是希望罗汉团队露脸,把自己公司内部的事扩大为行业事件,就会引起行业关注。
之前,他推行销售改革,在集团高层那里肯定受到了阻挠,所以才有了公开的想法,罗汉团队的实力曝光出来,就可以捞取在董事会更大的资本和话语权,从而说服股东继续推行和扩大改革的范围。
再一个,马上年底了,崬森每年的股东大会就要召开了,借这波影响,他就可以正式在股东大会上宣布成果,大家看能得到好处,当然会选择支持。
这一波,总裁的操作,绝对是漂亮的。我可以打包票,他在股东高层那里的阻力会大大减小,反对派也不敢再明里对着干了。这个层面,总裁受益!
第二,就是杨玫。她应该早就未雨绸缪了,和协会、媒体先通了气,让人做了方案,绕开营销中心和俞琳徽,直接向总裁做了汇报,说总裁想说的话,做总裁想做的事,可以说是紧紧抓住了总裁的需求,因此方案得以轻松通过。
有了总裁的尚方宝剑,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指派俞琳徽和营销中心干活,可以说,最后的好处都是杨玫的,而最累最苦最脏的活都是俞琳徽的,我估计俞琳徽都气炸了,可又无可奈何。
大赛结束,清算收益,崬森无论如何都是最大的赢家,杨玫和媒体、行业协会关系很好,而且罗汉团队又是她一手扶持起来,虽然总裁才是最大的推手,但总裁为了多一个高层的支持,明面上的功劳就还是会记在杨玫头上。
这也是总裁厉害的地方,他不会站到前面去亲自指挥,而是把杨玫推出来,说明杨玫很可能在集团内部有举重若轻的平衡作用,如果出现问题或反对派的阻力过大时,那杨玫肯定也是替罪羊。
我想,这一点,杨玫也心知肚明,不能不佩服杨玫,她不仅看透总裁的用意,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把事情办成了,最后她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
“赢家?怎么说?”林子苏也不由得暗暗心惊,她知道杨玫有能力也有城府,但绝没想到她的魄力和能力,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越发对杨玫佩服。
但也暗暗感到后怕,她表面上一派岁月静好不抢不争,底下却蕴藏着巨大的机锋和心机,她目的清晰,手段果敢,步步为营,绝不拖泥带水,俞琳徽要不是周瑁远罩着,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自己在她面前根本就是一只弱鸡,静姐说得对,在自己还没有绝对的实力时,还是要若无其事,和她保持友好的关系,如有必要还要表现更顺从更听话。
“只要罗汉团队能上位,那她绝对是名利双收,她能得到什么?至少有两点好处。
一,她捞到了进董事会的政治资本,好像听你说过,周瑁远一直想安排俞琳徽进董事会,但被人截胡了,那你想杨玫会甘心吗?她肯定会有危机感。
她肯定会想,臭皮匠一样的俞琳徽都想进董事会,自己不比她更有资格进董事会,所以俞琳徽被搅黄了,她就会先下手为强,要抢在俞琳徽之前进董事会。
只有她进了,才能堵死俞琳徽上升的路,也就遏制住了多年的情敌。之前杨玫没有搞这样的赛事,是因为她手上没王牌,直到有了你,有了罗汉团队,现在有了这张王牌,她肯定会把这张牌的价值充分发挥。
更何况,罗汉团队是独立于营销中心之外的,不受俞琳徽辖制,杨玫又是这个团队的第二大领导,她通过调度这个王牌参赛,达到打压俞琳徽的目的。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二,这次大赛很可能会成为罗汉团队的一个重要分水岭。你只要在,杨玫就不敢动你,因为总裁认的是你。所以,通过这次比赛,杨玫原本是想利用李秦沁来制衡你的权力。
就等哪天你出了事,可以推李秦沁上位,可她没想到最后是为你做了嫁衣,不过她也很懂得事易时移,把坏事变成好事,总部调你回去,她正好趁机变相解除二姐你的‘兵权’。
这也是杨玫的心机。你不是她唯一的棋子,早在罗汉团队组建时,她就在未雨绸缪可替代人选,于是李秦沁就被安插进来,杨玫也真是够有耐心。
如果不是廖敏急于表现和邀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秦沁这会很可能就已经当上了傀儡,说不定这场比赛也不会发生了,她肯定是不希望有人出风头,只不过比起拿到罗汉团队的控制权,你出的风头就是小事了。
扶李秦沁上位失败后,她就暗中运筹帷幄,调动自己的媒体关系组织了这场大赛。这一点她的目的是达成了一半。后续你就算安排了接班人,杨玫也一定会从中作梗,她对罗汉团队的控制是势在必得,她要防你,也要防俞琳徽,所以李秦沁绝对是她的不二人选。
我现在还不知道,李秦沁和杨玫到底什么关系,但我有个预感,杨玫有把李秦沁当做第二个廖敏培养的意思,在罗汉团队创建那天,她就留了后手,大概也是怕你会成为第二个俞琳徽,尾大不掉,这才是杨玫担心的。
我们都知道李秦沁不聪明,又没有主见,还有点呆呆的,可是,你想想,廖敏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杨玫是怕了,所以她宁可要笨人、听话人,也不敢再养虎为患。
我倒觉得你回总部,反而是件好事,脱离了罗汉团队,杨玫至少还可以像以前那样,继续扶持你,让你有资本在总部和俞琳徽斗法,原来她是一条腿走路,现在你回去了,她就可以两条腿走路。
但如果你还待在云连,反而危险,到处都是敌人。我感觉,总裁、董事长肯定也看到了你的危险,所以才调你回总部,一是保护你,二是暗中培养你,这样你反而多了一个保护伞,比在云连更安全。”
林子苏听得心惊肉跳,才发觉自己有多后知后觉,杨玫的心思缜密令人细思极恐,她的每一步都是算计,绝不浪费,这城府可真是深不可测!
一边如良师益友温柔待我关怀备至,一边如冷酷杀手暗中举锤随时砸我,林子苏此时才明白周琞扬和林美静为什么都那么讨厌杨玫,幡然领悟到静姐说的——
“每次看到她的笑,我都后背发凉。如果说俞琳徽是会咬人的狗,那杨玫很可能就是一条毒蛇”,是的,杨玫确实很像一条毒蛇!
林子苏不由地惊叹董强的目光如炬,便说:“强哥既然有这样的疑虑,为什么不早点说,不然我们也可以早点未雨绸缪?”
林子苏本意不是责怪,只是一时的感慨,可听到董强那里,反倒让他为难了,就没说话,林子苏这才发觉自己语气不对,忙解释:
“强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感叹自己太笨了,竟然这么后知后觉,一心只想着和俞琳徽一争高下,而不知道我们早就危机四伏,强哥这么殚精竭虑,我还……”
“二姐,你不要自责。也怪我多心,本来第一次发现李秦沁的问题,那时候罗汉团队才刚刚进案场没多久,我看你里外忙活,就没好让你分心。而且还有罗汉十二禁,我也不想开这个头。
后来,发生李秦沁强行上位的事,我原本打算是等你回来后,当面跟你讲这事,可是廖敏的挑拨,又让我犹豫了,我当时已经感觉到了你的怀疑,如果杨玫和廖敏确有离间我们的目的,那至少那时她们已经达到了。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我自己都有嫌疑,还去说别人,难保不会被看成五十步笑百步,更坐实我的嫌疑,反而让二姐怀疑我的人品。所以,我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什么都不说。
我既然选择了罗汉团队,选择以二姐为大,就绝不会干损害二姐、损害罗汉的事,这是我的底线,就算被误解,也不行。”董强毫无隐瞒,袒露心声。
林子苏羞愧得无地自容,终究是自己格局小了,不无歉意道:“对不起强哥,我也坦诚,在之前我对每一个人都无条件信任,可是妹妹受害、李秦沁趁机上位,坏事情接二连三发生,我很愤怒,也很害怕。
我害怕团队里还有和李秦沁一样的人,廖敏说起她征求过你的意见,我不相信,我以为她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才故意说谎,她也许以为我和你的关系,不会向你求证。
说实在的,当时我不知道该信任谁,廖敏我是肯定不信的,但我又不想就那样被她糊弄了,为求真伪,我只能向你求证,但是没想到会中了她们的离间计。
还好,强哥信我不疑,我也知道,强哥的能力远在我之上,不要说做经理,就是总监、副总,你都担当得起,我能有今天,也都是强哥的支持和理解。
说你是我的半个老师,一点都不为过。我很惭愧动摇了信心,对你产生过怀疑。这也怪我,没有和你坦诚沟通,才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希望强哥能原谅我?”
“二姐说的哪里话,如果不原谅你,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多掏心掏肺的话,要知道刚才那番话,说出来是有很大风险的,丢工作都是小事,你妹妹的事都是前车之鉴。
我既然向你说出来,就不只是交付了信任,也是以性命相托。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就是当局者,一门心思都扑在团队建设和业绩,自然是分身乏术,不能洞察别人的诡计和阴谋。
那我作为旁观者,就可以帮你看,给你提醒。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就当是上天的考验,好在我们都过关了,以后只会让我们更加信任,没有人可以再挑拨我们的关系。
这可能也是杨玫、廖敏没有料到的,弄拙成巧,没想到我们可以肝胆相照,也算是因祸得福。所以,二姐就不要内疚!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还应该好好感谢她们送来的这个离间计。”董强安慰道。
林子苏也笑了,是啊,这确实是因祸得福!
随后,林子苏又说出了自己的隐忧,是关于邓闻的。这一个多月,邓闻没有之前那么上心了,而且还和挖墙脚的正楷在接触,似有跳槽的心思。
前面说过,竞争对手正楷眼馋罗汉团队的业绩,他们设在云连的分公司开出了百万年薪来挖人,且入职即销售总监,位同副总,百万年薪起步,配车配房。
邓闻不仅心动,还在行动,当然他的行动,是很隐蔽的,但还是被武荃发现,告诉了林子苏。一旦邓闻和正楷达成合作,那对罗汉团队会带来极大的震荡,丝毫不亚于六月事件的影响。一直以来的长城守护线就会被打破,进而动摇罗汉团队的军心。
林子苏道出了担忧,她有心想让王宏伟接替经理之位,但是邓闻肯定会作妖,这对罗汉团队也是不小的隐患。董强略作沉吟,便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那就是让邓闻做经理。
这让林子苏大吃一惊,说邓闻性格急躁,功利心太强,业绩虽然还不错,但把这样的人放在管理上,很容易出问题,之前晋总在时,就给我做过这个分析。
晋总说,邓闻可以用,也可以重用,但是不能放在管理岗上,因为他这人能力大但不服管教,他如果做经理,怕是会出问题。而且,如果把他提上去,让比他优秀的王宏伟、李封、武荃怎么能甘心,这只会加速团队的分裂?!
董强却笑了,说,其他几个人好说,但二姐应该知道王宏伟暗恋李秦沁,我也知道你最中意他接班,可是你想过后果吗?英雄都难过美人关,罗汉团队会何去何从,就不好说了。
林子苏一头雾水,于是董强悄悄说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林子苏听完后,这才转忧为喜,显然她被说服了,同意了董强的提议。
随后,林子苏又先后找了王姗姗、李泓娟,告诉她们想让他们一同回总部的想法,希望她们好好考虑一下。
两个机灵鬼当然开心得都跳了起来,先前还为林子苏的离开而愁眉苦脸呢,不想还能和二姐一起共事,二人当然是点头不迭,直搂着林子苏喊“亲姐”。
其实林子苏选中王姗姗,不只因为她机灵聪明嫉恶如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的背景够硬,总部是龙潭虎穴,自己此去要做很多事,很难面面俱到。
周瑁远虽然手握生杀大权如董强所言可以保护,可也会分身乏术,需要一个可以‘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靠背,董强能力强却没有这个实力,兼具实力和忠诚的,非王姗姗莫属。
有姗姗在身边,那些想搞事情的人,不管怎么样也得掂量掂量。
王姗姗在干部大院长大的,虽然年龄是罗汉团里最小的,平常看着也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从小就见惯阳奉阴违趋炎附势,她的心理年龄早就超过了同龄人。
因缘巧合加入罗汉团队,认识了这帮坦诚相见的兄弟姐妹们,她便如鱼得水喜欢莫名,尤其是林子苏,那真的是恨不能把她供奉起来膜拜,成了罗汉团队中林子苏的头号粉丝,容不得任何人说林子苏一个不字。
当林子苏告知这个消息,她当即庄重承诺,表达追随的决心:“到总部,二姐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谁让你闹心,我就‘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我说到做到。所以,我不需要考虑,这就是我的决定!”
李泓娟和王姗姗不同的是,家境富裕,工作于她只是副业,所以也是个不太好买账的人,人却是出奇的机灵,鬼灵精怪,鬼点子又多。
她还是个冲浪爱好者,对一切新奇新鲜事物都能第一时间了如指掌,也是因为她的存在,在每次罗汉团队做活动策划方案时,她总能贡献很多奇异灵感,而且效果也总是非常好。
这样一个灵魂有趣的家伙,当然要带在身边。
就这样,一个凑齐了老中青王牌、超强风险抵御能力的“四人团”组建完成,即将征战总部。就在林子苏做好一应安排,不料李秦沁却率先站出来闹事,险些把案场掀了……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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