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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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陆余星吓得不轻,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条干净的白手帕来,按在时望不断流血的伤口上,焦急道:"你们两口子吵架吵得再凶,也不能真往自己身上刺一口子啊,你生气你割自己的手干什么,你割他啊!"
容屿的眼神非常不悦,金色的瞳眸冷冷的盯着时望,神色寒若冰霜。
看起来他也是真的生气了,但这种怒火是毫无道理的,是他先挑起了战火,先使了阴险的手段,那时望自然有资格用自己的方式回击,哪怕是用身体上的疼痛去抵御镇定剂的药效。
如果想赢,就不要心疼对方,时望和容屿在这一刻同时明白了这个道理。
时望毫不退让的盯着容屿看了几秒,然后把蝴蝶刀还给陆余星,转身走向那群兔首少年。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五兔子的尸体,脖子被咬得喉管爆出,身体和四肢也都有被撕咬过的痕迹,小腿的骨头几乎都被咬断了,只剩下一点儿皮肉松松的连接着,看起来颇为凄惨。
到底是谁干的?
时望想起刚才三兔子露出的那嘴可怕的獠牙,但是他已经被大妈排除了,那剩下不对,现在不能用排除法了,只有选择题才可以用那种办法,就像陆余星所说的,他必须跳出这个逻辑陷阱。
"还有一分钟。"监考官友情提醒,时望没有理他,但心里确实有些着急了。
这场考试如果输了,死亡倒不是最可怕的,毕竟还有四条命,但他的分数就会降到负二十,那就是必然的出局,毫无回天之力。
时望无意识的紧紧按着胳膊上的刀伤,指甲几乎透过手帕深深陷进了伤口之中,刺骨的疼痛让他愈发的清醒,紧接着一个念头如同闪电一般劈入脑海,短暂的照亮了混沌的思路。
时望好像明白为什么这是一道填空题,而不是选择题了。
因为正确答案一旦作为选项出现在参赛者的面前,就会立刻被察觉到特殊。因为真正的答案与这些混淆视听的选项完全不同。
他们都被那首奇诡恐怖的歌谣给迷惑了,但事实上这首歌的内容根本无关紧要,只是用来吸引他们注意的。抛开那些回归现实,从常识来讲,兔子怎么可能会杀兔子呢?会杀兔子时望抬起头,看向讲台上的监考官,一抹转瞬即逝的橙红色如同火焰一般吸引了他的视线。
哦,原来如此,这是贼喊捉贼啊。
时望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监考官走去。
监考官笑道:"怎么了,时望同学,要弃权吗?"
时望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摄人心魂的冷笑,紧接着他一把抓住监考官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惯在黑板上,压着他的胸口欺身而上,阴沉沉的道:"凶手就是你吧,老师。"
"……"监考官沉默了几秒,又用他那不着调的语气笑道:"您说什么呢,我是监考老师啊。"
"别装了。"时望伸手从监考官的燕尾服下面拽出来一条毛茸茸的橙红色大尾巴,"你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五兔子被咬得那么惨,狐狸吃兔子,可是明明白白写在食物链里的。"
——之所以这是道填空题而不是选择题,是因为'监考官'这个词一旦出现在选项中,就会显得格格不入,考生会立刻察觉到。
监考官又沉默了,但显然他已经无法再反驳,只好摘下黑色的礼帽,露出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他耸耸肩,"好吧,好吧,是你赢了。"
时望张开手指松开了监考官又戴上帽子,下意识看了看远处的容屿,后者脸色明显不是很好,周身的阴森气场几乎都要凝结成实质化为刀剑,光看着就让人凭空感到窒息。
监考官心里苦,而且无处诉说。
你们通关是高兴了,他可要挨收拾了。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地上的尸体与那些兔首少年全都无声地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黑漆漆的玻璃也重新变得透明起来,明媚的日光照进教室,驱散了死亡的阴霾,前后门的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
时望腕表上的分数跳动了一下,从四十变成了五十。
他很不满意的骂了一句:"真小气。"
赢了加十分,输了扣六十,这是哪门子的不平等条约啊,他妈的资本家看了都落泪。
其他人的腕表并没有动静,但考试已经结束,大概是只要前面有人推理出正确答案,后面的人就会直接通关,只是不加分也不扣分。
"那么各位同学,老师就先告辞了。"监考官随意一挥手,地上一团浓浓的白烟冒了出来,等烟雾再次散去,讲台上已经不见他的总之就这么短短十几秒之间,教室恢复了正常,刚才那血腥诡异的场面没有留下任何迹象,仿佛突然尘埃落定似的,但死去的那两个人并不会回来了,这让时望的心情沉重起来。
严霆倒是没有任何的负疚心,摆摆手就打算潇洒走人,但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忽然被身后一声轻微的子弹上膛的声音给叫住了脚步。
严霆连头都没有回,玩世不恭的道:"齐长官,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只要我躲过你这颗子弹,三分之一秒内我就能拔枪射杀在场的任意一个人,我们可亲可敬的齐长官要冒这个险吗?"
齐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持枪的手稳若泰山,枪口直直的指着严霆的后脑。
气氛一时风声鹤唳,剑拔弩张。
时望眉头紧皱,他有心想除掉这个祸害,但就像严霆所说的,开枪有很大的风险,无论是伤到齐哲、陆余星,还是那个无辜的小男孩,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后果。
齐哲显然也是顾虑到了这个,僵持了几秒之后便垂下了手,寒声道:"下次再看见你,我会杀了你。"
严霆挥了挥手,随口道:"我也一样,齐长官,希望你能活到我想杀你的时候。"
在众人戒备森严的目光中,他手插着兜,懒懒散散的走远了,高大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
敌人离开后,时望全身都松懈了下来,那会儿他整个人都陷在肾上腺素飙升的亢奋中,几乎察觉不到失血带来的疲惫。现在紧绷的神经缓和之后,手臂上的疼痛就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反噬了上来,胳膊几乎抬不起来。
他掀开那块止血的手帕,看见胳膊上那道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淋漓,乍一看十分可怖,恐怕再深一点儿就要割到骨头了。
时望虽然活了很多年,但脾气还跟二十多岁时一样,年轻气盛又莽撞好斗,连对自己下手都没个轻重。
但是这个……可真疼。
说到底时望跟齐哲严霆那些人不一样,他没走过刀山没下过火海,又被容屿无微不至的保护着,几乎没受过什么伤,身体也没有那么强的忍痛能力。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连容屿在床上稍微粗暴一点儿,他都嫌疼。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残余的药效,时望觉得头又晕又胀,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他捂着伤口,顺着墙壁滑坐下去,想要走但是身边响起纷乱的脚步声,眼前人影憧憧,有人在焦急的询问他什么,有人用手背贴住他的额头,有人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抱了起来。
时望知道那是容屿,不太高兴的挣扎了一下,对他的触碰十分抗拒。
但这点儿反抗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容屿抱着他,低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有点儿烫,发烧了。"
时望费力的扭开头躲他,低喘着骂道:"滚开,别管我…"
容屿就假装没听见,抱着他往医务室走。
齐哲立刻就想跟上去,陆余星赶紧拽住了他,"等会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想去发光发热啊?"
齐哲表情沉郁,"你没看见时望很讨厌他吗?"
"……"
陆余星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齐哲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像这种搞对象的啊,越是恩爱,就越是会像这样肆无忌惮的吵架,懂么?"
齐哲:"……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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