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少主,少主,您快醒醒呀!"清水十分上道,赶紧装作一副心急如焚地模样,趴在她身边,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声音急切而带着哭腔,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清水定睛一看,原来是阿言。

  她心中一紧,连忙止住哭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

  阿言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他静静地凝视着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转儿,沉默片刻后,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转儿此时却微微睁开双眼,用微弱的目光向清水投去一个暗示。

  清水见状,急忙点头回应,表示明白了转儿的意思。

  随后,转儿迅速闭上眼睛,继续装作昏迷不醒。

  清水望着阿言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大声质问:"喂,你把我家少主抓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阿言脚步一顿,侧身回眸,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冷漠地回答道:"她可不是我抓来的,而是你爷爷将她迷晕后送过来的。"说完,他还发出一阵冷笑。

  听闻此言,清水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愤怒与惊愕交织在一起。

  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阿言,怒斥道:"你这卑鄙小人!若不是你拿我来要挟爷爷,爷爷怎会对少主动手?你们到底有何企图?"

  面对清水的斥责,阿言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不必着急,很快你们就会知晓一切。"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留下清水独自在房内狠得牙痒痒:“卑鄙无耻的小人。”

  转儿听到那沉重的铁锁再次发出清脆的响声,确认人已经渐行渐远之后,这才慢慢地睁开双眼,缓缓地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支撑起身子。

  "少主……"一旁的清水满脸委屈和哀伤,眼泪汪汪地凝视着她。

  她抬起头,看向清水,只见清水满含恳切之意,哀求道:"请您千万不要怪罪爷爷啊!他实在是情非得已,如果不是那个阴险狡诈、厚颜无耻的阿言将我抓走,爷爷绝对不会对少主动手的。"

  转儿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可不像是被你爷爷用银针扎晕过去的模样吧?"

  "呃......是啊!"清水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转儿,"那么,少主您特意来到此地,究竟有何目的呢?"

  转儿像看一个傻瓜一样看着她,无奈地叹口气,回答说:"除了前来营救你之外,我还能来做什么?"

  "谢谢少主!少主您真是太好了!"清水听闻此言,顿时感动涕零。

  转儿的眼神缓缓移向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门,若有所思地自语道:"不过,此刻我倒是对阿言如此处心积虑地将我抓到这里来的真正意图产生了几分好奇之心。"

  她缓缓地将目光收回来,看向清水轻声问道:“你是否知晓他将我擒拿至此所为何事?”

  “我并不清楚啊!只可惜,那个无耻之徒竟然给我服下了化功散,致使我如今内力尽失,否则我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探听个究竟。”话一出口,她方才察觉到少主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错愕,茫然不解道:“少主,您这般盯着我瞧作甚?”

  她轻轻叹息一声,语气坚定地道:“欲知真相,并非唯有你方才所言那一途。”语罢,她转身,径直朝房门走去,抬起手轻叩门板,朗声道:“放我出去。”

  清水愣住了:“……”如此直截了当的方法,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没过多久,阿言又折返归来。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次他的身旁多了一人。

  此人满头银丝,面容和善可亲,身着苗疆传统服饰。

  当那位白发老者走近她一定距离时,其手中拐杖上悬挂的铃铛竟毫无征兆地同时响了起来。

  “这铃铛怎么突然响起来了,这到底是何物?阴森森的,怪吓人的。”清水心生恐惧,慌忙躲到她的身后。

  她的目光被那不断发出清脆声响,仿佛要挣脱束缚般剧烈摇晃的铃铛吸引过去,心头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和悸动。

  她不禁皱起眉头,一种无法言喻的直觉让她对这个神秘的铃铛充满警惕。

  就在这时,原本沉默不语的白发老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他紧紧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欣喜若狂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圣女终于回来了!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站在一旁的阿言闻言,忍不住插嘴问道:"您真的确定就是她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

  “错不了。”白发老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将目光再次投向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地回答道:"绝对不会错的!单就凭她那张与前任圣女如此相似的面容,便足以证明一切!"

  听到这里,她总算明白了过来。

  原来,南竹君乃是苗疆圣女的儿子,他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特征,而自己又恰好随了南竹君长相,他们这是看脸认人。

  “没想到我费尽心思要寻的人,竟然一直在身边。”阿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她抬眸与阿言对视着,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她默了默,然后缓缓开口说道:“阿言,鸳鸯死了。”

  阿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儿,阿言才回过神来,没有悲痛,甚至可以说,有着解脱的喜悦:“她终于死了。”

  她闻言,眸色一暗,心中也止不住的失望,鸳鸯姨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丧命,当真是不值得。

  “说吧,都是老熟人了,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你抓我究竟想做什么?”她幼时对阿言那点仅存的父女情谊,此刻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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