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虫文学 > 掌中娇,偏执太子夜夜哄 > 第55章 两情相悦的曾经

第55章 两情相悦的曾经


可他心中仍旧酸涩难忍。

她与季骁两情相悦的曾经无时无刻不像一根刺,哽在他的喉中,让他咽不下去,亦吐不出来。

那些嫉妒、躁郁、痛苦如同粘腻牢固的蛛丝,死死地将他缠绕住,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以至于他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更无法面对种种阴暗荒唐的想法。

只能别扭着自己。

也为难了她。

越庭舟长长、长长地叹息。

“沅沅,你先回去吧。”

白沅沅看得出他的状态不对,但也不解,他们不过是政治联姻,为何他平白做出情根深种的姿态来?

倒像她对不起他似的。

方才她还没反应过来,慌乱之下只想解释,现在才想起来。

他们本来就不是需要解释这种问题的关系。

就像慕柔,她也不去问,他也不会解释一样。

这样的默契他们都维持四年了,没道理马上就要和离了还要去打破。

白沅沅想明白后,心中又坦然平静了许多,对于越庭舟的话也没有任何意见。

“是,太子殿下。”

她的表情和动作都挑不出来一点错,完完全全地符合失掉恩宠的小妾角色。

但越庭舟却察觉到有哪里不一样了。

先前的亲密无间与温情脉脉此时都变成了理智疏离。

一举一动间只见恭敬,竟无分毫情谊。

森然冰冷的寒意莫名蔓延,直至四肢百骸都僵住,再也动弹不得。

冰封的心脏却骤然紧缩,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剧烈疼痛,仿佛被人用拳重击了一般。

白沅沅悄然离席,不带走一片云彩。

却无人发现某个一直暗中注视着越庭舟、白沅沅二人举动的人也跟着离开了。

明明是同样的姿态,越庭舟仍端坐在席间,便是执酒杯的手势都未曾变动分毫。

却让人觉得孤独与寂寥紧紧围绕着他,不由心生怜爱,可是与生俱来的贵气给人以强烈的距离感,让人靠近不得,也亲近不得。

只得把他当作高悬于夜幕的一轮明月,观之,敬之,远之。

急于求成的钱良才却不曾将这一幕放在心上,反而凑近了,讨好地说,“殿下放心,今日微臣必定让殿下尽兴而归。”

“静候佳音。”

钱良才大受鼓舞。

当即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丝竹声响,靡靡袅袅,彼时烛光浮跃,流光溢彩,交相辉映好不热闹。

就在此时一群胡姬打扮的舞娘娉娉袅袅地出现,随着走路,纤腰在空中扭出一截勾人的弧度,挺翘的臀也微微摆动。

随着乐声响起,她们的动作也逐渐大胆火辣起来。

钱良才神色暧昧地看向越庭舟。

“对此殿下可还满意?”这可是他们晋州最为美艳的舞娘。

也是最为暴露大胆的。

越庭舟面色平静,淡淡点评道:“美则美矣,毫无新意。”

钱良才的眼睛不自觉地瞪大。

越庭舟的回答很明显很明显出乎了他的意料。

想到他们不管是托病不管晋州事务,还是拖延粮草药材,甚至给太子下瘟疫之毒都试过了,但都收效甚微。

这恐怕是他们唯一能成功把越庭舟拉下马的机会了。

决不能轻易放过!

看来得叫那人挑些新货送来,说不定能合了太子的心意。

“如果这就是钱大人精心准备的大礼,未免也太叫我失望了些。”

越庭舟不轻不重地将酒杯放在案上,却叫钱良才的心脏直直往下坠了坠。

“微臣、这,这不过是开胃小菜,”钱良才勉强撑着,才没立即跪下请罪,“重头戏还在后头,殿下且看吧。”

在越庭舟意味不明的冷笑中,钱良才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他走到后院,急忙对着属下低吼:“快去把他给我叫来!记得定然要挑上上极品!断不可马虎大意!”

“是。”

属下迅速离去,并未发现自己身后已然多了条小尾巴。

夜色深沉,掩埋了太多秘密与罪恶。

席间。

越庭舟:“已经跟上去了吗?”

“回殿下,一切顺利。”叶宇有些紧张,“只是太、夫人那边,似乎被人盯上了。”

他目光锐利似最冰冷的刀锋,随即又垂眸敛下诸多情绪,吩咐:“加派人手,务必保护她的安全,再把是谁在跟踪她查明白。”

“我不希望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能做到吗?”

很明显,做不做得到这件事的最大阻力其实来自白沅沅本人。

白沅沅按住了与她同行的女侍卫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再观察看看。

女侍卫听话地收回了已经滑出衣袖的匕首。

只见白沅沅拉着女侍卫越走越快,这一条由月色铺洒浮光的石板路似乎格外漫长。

白沅沅已经开始小跑起来也见不到头。

可是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重,越来越清晰。

她根本不敢回头。

或者说,她看起来根本不敢回头。

直到那急促的脚步声,混着粗重急切的喘息声一同响在她的耳边,在寂静的,空无人烟的街上格外明显。

一只手突兀地搭在她的肩上。

“美人,要去哪啊?让我来送你回家吧。”那人猥琐油腻的声音恨不得溅白沅沅一脸。

白沅沅强忍着恶心,脸上还维持着惊恐的表情,慢慢转过了头。

却看见了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孔。

“刺史大人?”白沅沅惊讶得瞪大了眼,“原来是您,吓奴家一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刺史赵福德。

她用手抚了抚胸。

也将赵福德的目光深深吸引了去。

他痴迷的眼光,看得白沅沅十分不适,适时往女侍卫的身后藏了藏。

“刺史大人,您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做甚?”白沅沅故作不解。

赵福德却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了傻子:“你一个姑娘家走这么黑的夜路我不放心,自然是来送你的了。”

“多谢大人。”白沅沅屈了屈膝,果真当了个傻子,说:“有小红陪我,大人无需担心。大人留步吧,不必再送。”

似乎真觉得赵福德是单纯相送。

赵德福眼中笑意渐盛,眼睛也眯成了一条小缝,几乎看不见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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