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虫文学 > 穿成倒霉庶女,被权臣哥哥盯上了 > 126.第126章 忌讳

126.第126章 忌讳


傅家愁云惨淡。

    这下好了。

    何无恙给傅镇卿开的药,可以直接给傅长健吃,都不用再请大夫。

    父子俩并排躺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傅镇卿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看着被折磨成这样的儿子,砰砰捶床,“又是傅娇搞得事对不对?”

    傅嫣嘴巴嗫嚅两下,没解释。

    到底是谢氏将实情说了,“哎,这次那臭丫头倒没参与,而是丹蔻那贱婢从中作梗。”

    “丹蔻?一个同房丫鬟能怎样?”

    “她估计是觉着咱们傅家日薄西山,不想伺候长健了,这才想出这个损招。”谢氏不愧是当家这么多年,手下丫鬟的心思一猜一个准,从傅长健口中一问最近和丹蔻的情形,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丫鬟没心没肺,做出这等背主弃义的事儿不足为奇。

    傅镇卿却一根死脑筋。

    他将所有过错全怪在傅娇头上,“还是因为那个臭丫头!不是她将我官职弄丢,一个贱婢会想着抛弃长健?真是反了天了……咳咳,咳咳……”因为太过生气,傅镇卿直接咳了起来,弓着腰,咳得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迸裂开,纱布都被渗出了血。

    “老爷!你别激动!”

    谢氏忙给他顺顺气儿。

    傅镇卿不耐烦地推开她手,脾气在病中变得古怪。他愤怒地拍打床沿,“现在家里就靠你一个了,你想想办法,怎么把傅娇那个贱人弄死!我要弄死她,弄死她!”

    “爹!”

    傅嫣忙给他端来热水,“爹,这话你小声些。”

    傅镇卿猛烈咳嗽,“家里变成这样,全怪那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我连说她两句都不行吗?所有事皆因她而起,果然是天生的灾星,谁与她接触谁就会倒霉!倒一辈子霉啊!!!”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傅长健原本还生丹蔻的气,一听自己父亲的说辞,立马将仇恨转移到傅娇身上。

    对,都怪她。

    不是她的话他们家也不会落败,丹蔻也不会弃他而去。归根结底,这些烂摊子全是傅娇搞出来的。

    傅嫣何尝不明白这点。

    那个念头又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她看向谢氏,急急道:“爹,二哥,其实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将傅娇骗回来,下毒让她发疯……”

    谢氏一声厉喝:“傅嫣!”

    “母亲……”

    “你别说了!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谢氏觉得她女儿疯了。这话也敢拿出来说!岂不是会让傅镇卿和傅长健将陈姨娘发疯的事情,怀疑到她们的头上?!

    傅嫣咬着唇瓣,气呼呼地放下水碗,摔门离去。

    谢氏沉默了半晌,没有发话。

    傅镇卿眼珠子阴毒地看着窗外,冷冷地道:“我倒觉得嫣儿的法子不错。”

    将傅娇骗回来杀。

    下毒、白绫、匕首……总能让她魂归西天。

    傅长健附和道:“对,对,杀了傅娇,永绝后患。也算是为我和父亲报仇了。”

    “老爷,长健,你们还是好好养病吧。”

    谢氏也痛恨傅娇,可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且不说傅如镝赵灏等人将傅娇维护着,冥冥中,总觉得傅娇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她叹了叹气:“你们病得太严重,脑子昏聩,一时咽不下这口气。等病好了,再从长计议。”

    傅长健急道:“母亲,你现在怎么畏畏缩缩……”

    “别嚷嚷了,服了药就休息吧。”

    谢氏待在这封闭的屋子里,看着两个重伤的病人,难以呼吸,转身出了门。

    *

    夜幕笼罩,华灯初上。

    还被此事烦心的广平王,邀约了几个达官显贵,在明月楼吃酒。

    那几个官员当然一个劲儿的捧广平王臭脚。

    广平王摆摆手,“你们也别吹嘘本王了,本王今天叫你们出来,是真的有烦心事。”

    “王爷,该不会是因为傅家吧?”

    有消息灵通的人尝试性询问。

    广平王砸吧了一口酒,点点头:“是啊,也不知他家是不是老坟出了问题,傅镇卿和傅长健连续受审,这么多年本王还没遇见这等怪事。”

    “王爷不必烦心,秉公办理就是了。”

    “哎,本王这不是担心判得不好,让傅如镝心里膈应么?”

    其中一位大人摇摇头,示意广平王无需多想,“王爷,傅大人为官刚正清廉,一码归一码,他绝不会因为这事儿生您的闷气。”

    “可不是么。”

    又有人道:“诶,对了,说起怪事,傅家还不是最怪的。”

    广平王一听这些八卦就来了兴致,他将酒满上,追问道:“还有什么怪事?”

    那人悄声道:“京城里最近临产的产妇,全都是难产一尸两命啊!”

    这位大人住在何无恙医馆隔壁,每日都能听见医馆里有人哭喊。一打听,才知道全是难产。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却没想到她们这不是走一遭,而是直接送命吶!

    “这也太玄乎了。”广平王是绝对相信这些的,他皱眉道,“难道流年不利,犯了什么忌讳?”

    “难说。”

    酒过三巡。

    广平王还是对这事儿放不下心。

    他多年好友张太师的儿媳妇快生产了,算算日子,应该就在这几天。如果真是犯了什么忌讳,会不会也连累到张太师的儿媳呢?

    张太师就一个儿子。

    儿子和夫人关系和睦恩爱,多年求子不得,这次孩子来之不易,万一母子生产时候出个三长两短,这不是要了张太师的命?

    广平王怕消息有误,问提起这个话题的大人,“你确定消息是真的?这段时间京城里的产妇都是难产?”

    “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何大夫的医馆打听打听嘛。”

    那些产妇家属的哭喊做不得假。

    广平王神色焦灼。

    他忧愁地放下酒杯,甘醇的美酒喝起来也不香了,“张太师的儿媳要临产了,本王得将这事儿告诉他一声。”

    “这……”

    在场的达官显贵踌躇开口,“王爷,你这样对张太师说话,怕是会引张太师不快啊。”

    谁想在大喜日子听别人说“你儿媳妇会难产”的晦气话呢!

    广平王为人左右逢源,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但为了张太师这个老友,他必须失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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