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

被按到在船上的女真人目光呆滞，他们实在是没见过这般光景。

远远眺望，不知道多少人在第一轮火炮当中便被撕碎，余下的人从远处而来，或是快步逃跑。

许多人都将炮击当做是神罚，他们恐惧未知，更恐惧眼前发生的一切。

“收网吧！”

耿炳文一声令下，步兵骑兵鱼贯而出，步兵们快速突进，在断壁残垣当中搜寻还未死透的女真人。

冷兵器时代，只要是受伤，活着走下战场的概率都不高。更别说大明掀起的是无差别的屠杀，军士们毫不客气地将倒在地上的女真人的脑袋砍下来，又将尸体堆积在一起，点火焚毁。

尸体很快被清空，只有骑兵不断将活捉而来的女真人送来。

“侯爷，这些人如何处置？”有军官拱手问询，虽有杀心，但也不大。

军士们奉命而行，而这一支军队权力最大的人是耿炳文。

“蛮夷不经我大明许可，便在此地居住，倒也该杀。”

耿炳文意味深长的看向身边的军官，倒不是他想要杀人，而是上面的命令是杀无赦。

“那几个渔民帮忙标注，确定其他部落之后，再把他们一起杀掉。各部人马，做好分别出击的准备。”

“卑职遵命。”

一众将领相视而笑，他们纷纷拱手而去。

女真人散落在林间，部落不知凡几。即便是在明末，女真也有三大部落，分别是是建州女真，海西女真，以及野人女真。

野人女真是无数部落的称呼，他们现在基本都在黑龙江之外，在西伯利亚。

......

第二天，明军突袭女真部落的消息便引起轩然大波。动作快的女真人已经开始往大明势力范围之外迁移，动作慢的则是在跟大明紧锣密鼓的联系。

许多女真部落派出来头人聚在一起，道：“明军来势汹汹，却又有使节团在我女真各部里面。昨日我问了使节团，他们说明军正在巡逻辽东各地，抓捕三个月前劫掠了明人商队的乱匪。”

话音落下，几个女真人的头人都不说话了。劫掠商队，哪个女真人部落都干过，尤其是没什么背景，护卫不多的商队，都被杀得人头滚滚。

即便是有背景的商队，也要缴纳过路费。

“你能保证大明人说的话都是真话？”一个头人问道。

“我能。”方才的女真人头人冷笑道：“明人对我女真多有轻视，此番我女真率部归降，大明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我们下手。”

“依我看，他们派遣军队是为了杀鸡儆猴，哪怕是那几个部落没错，大明军队也要将其诛灭，为的就是威慑你我。”

“草原上的蒙古人就因为不愿意给大明上贡，与之为敌，被杀了多少人？要是没有今天的事儿，你们肯来我这里商量对策？”

其余几个头人都讪笑起来，若无意外，他们自然不会主动来寻求帮助。

“大明素来善待投奔大明之人，你我诸多部落合一，与那些大明使节团的人见上一面，自然能够让其明白我们的心思。用不了多少日子，大明的赏赐，册封就会送到你我手中。”

他说的认真，自己也相信大明一成不变，十年之前跟现在一模一样。

“只要给咱们时间，女真人还会再度强大起来，到时候女真人就是这片土地新的霸主。”

“明人会如此愚蠢？”

“明人自诩地大物博，对咱们的地盘看不上，更瞧不起咱们。等着吧，有朝一日，女真人一定能够骑在大明头上。”

“那就去找大明！”

使节团就在部落里面，他们巍然不动，一点也不怕女真人发难。

倒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怕死的根本不会被派到这种危险的地方。

一行当中的文官武将都是不怕死的，他们奉命而来，继续糊弄。

当听到女真人的来意之后，为首的文官道：“此前我大明便收到女真人归附请求。不妨今日便从各部落挑选代表，与我们一道前往京师。各部落诸地未来数年不要变化，方便我大明官员来日赏赐。”

“时下我大明战舰将在河道当中示威几日，待几天就走，诸位不要惊慌。”

“大人尽管放心，小人会招待来自大明的尊贵客人。”

女真人听完也不忘悄悄塞银子。

一时间，宾主俱欢颜。

第二天下午，使节团们便登上了大明的战舰，大明军队并无更多动作，军士们分散出去，便在各地搜捕女真人。

他们力求将每一个散落在各地的女真人杀死，将他们的尸体带回来。

对此朱高煜唯一的要求就是焚毁尸体，避免出现瘟疫。

战争的顺利让耿炳文脸上多了从容，当见到女真使节的时候，他客气的问询了他们的来意，随后请他们进入船舱休息。

“侯爷，女真人虽然有了一些戒备，但却没有迁移部落的计划。就算他们发现我大明要杀掉他们，他们也走不了多少人！”

耿炳文连连点头：“船队正在逆流而上，步兵骑兵快到位置了，明天一早就能把这几个部落覆灭！”

反咬一口一口的吃，人要一个一个的杀。

耿炳文并未急着杀人，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包抄。

他的手段还是对付游牧部落，都是一步步接近，一击必杀。

舰队沿着河道向前，两岸的女真人并无反应，直到舰队抵达女真人部落的时候，耿炳文才不紧不慢的道：“准备炮击。”

在天刚刚亮的时候，炮击撕碎了黎明前的晦暗，火焰吞噬木屋。

同样的，在被炮击的时候，女真人还以为是天堑，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可能是大明搞出来的。

只可惜已经晚了，女真人头人们想要逃窜，遇到的却是大明骑兵步兵。

“大人！我们女真人投靠了大明！”

有人喊话，还不相信是大明痛下杀手。

“送他们上路！”

但回答他们的是子弹，相隔甚远，女真头人们便被射到在地，一命呜呼。

幸存的女真人四散而逃，在林子里被明军抓捕，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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