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姑娘救了我，多谢姑娘了。”李凤歌道：“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轻声道：“我姓柳，月如是我的名字。”

“月如……”李凤歌微微一笑，“这名字真好听。”

“是吗？”柳月如轻轻一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李凤歌顿时看得呆了，柳月如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汹大，腰细，腿长。

最美的是那张精致得几乎没有缺点的瓜子脸。

“你会骑马吗？”柳月如道。

李凤歌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会不会？”少女轻笑。

“会一点！”李凤歌重重的点头。

“能带我去个地方吗？”少女微笑着指着不远处草地上正在吃草的一匹骏马。

“你要去哪？”李凤歌问道。

少女走到马儿旁，微笑道：“救你的时候崴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能！”李凤歌不假思索的道，当即走过去牵马。

柳月如将长鞭给他，李凤歌伸手接过，碰到柳月如的手臂，只觉柔软若无骨，不禁心头一荡，定了定心神，翻身上马，接着伸出手去，说道：“上来，我带你回家！”

柳月如微微一笑，伸手去拉李凤歌的手，李凤歌抓住她的柔荑，轻轻一拉，把她带到马上，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心中怦怦直跳：“好香啊！”

“走吧！”柳月如轻声道。

“走！”

李凤歌轻轻驱动马儿，向前行去。

李凤歌一边行走一边问道：“柳姑娘，你家人呢？”

柳月如沉默片刻，微笑道：“我没有家人。”

李凤歌一愣，说道：“我总觉得你有些似曾相识。”

柳月如笑道：“你该不会想说我是你的妹妹或者是姊姊吧？”

她笑声如铃，清脆之极，声音绵绵，让人骨酥神迷，李凤歌心中一荡，灵机忽地一动，双腿夹住马匹，马儿加速向前。

柳月如一惊，惊急中抱紧了李凤歌的腰间，身体也撞向了李长歌后背，道：“啊！你……”

李凤歌忍不住面露微笑，说道：“不好意思，很长时间没骑过马了。”

李长歌一边纵马而行，一边感受着柳月如的柔荑，原来柳月如刚才情急下抓住李凤歌的腰，此时还抓着不放，李凤歌只觉十分舒服。

根据柳月如所说，前面很快就出现一片山田，青青郁郁，天气甚清，林风转暗，又是秋天的黄昏时候，令人更加畅爽。

柳月如忽然笑道：“快点，驾！驾！驾！”

李凤歌道：“好嘞！”

便在两人走后，后面一棵大树后忽然伸出一个头颅，望着两人，伸手抚摸着其下一头黑犬的头颅。

“接下来怎么做？”男人道。

“按照原先的计划。”黑犬口吐人言。

李凤歌逐渐发现自己在往深山而去，奇道：“柳姑娘，你住在深山？”

“是啊，应当快到了。”柳月如轻笑。

李凤歌道：“那便好。”

渐行渐至山间，马儿来到一处高崖上时，前面忽地狂风大作。

李凤歌脸色大变，说道：“这风有些怪异。”

话刚说完，林间草丛中一只老虎猛地扑击而出！

“老虎！怎么会有老虎？”

李凤歌吓得魂不附体，在马上直接摔了下来。

他下意识想要护住少女，却在这时，那老虎朝他扑击过来！

……

……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听到哗哗水声，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爬过，李凤歌才缓缓醒过来。双眼睁开，只见一只小蜥蜴趴在脸上，瞪着呆呆的大眼睛不知看哪。

李凤歌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小蜥蜴一下子钻入了旁边枯叶丛中便不见了。

李凤歌站起来乱跳乱抖了一阵，生怕有什么虫子爬在身上。向周围看去，只见一片左右都是高大的林木，树高叶茂，遮住日月。四处长满了各种棘刺蔓草，不见路径。

李凤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这里是哪啊？虎呢？柳月如呢！”伸手拍了拍身上尘土，只觉摔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屁股更是被尖石划伤了一道血口。

身上伤的对李凤歌来说倒是无防，毕竟伤的几处也算皮外伤，只是环顾四处不是树就是树，方向难以分辨，想要出去却也困难。

李凤歌在原地歇得一会，呼出一口气，只觉四肢俱痛。

“柳月如在哪？不会是给虎吃了吧？”

李凤歌在周围踱了两圈，却只有见到深草高木，没半条路道可行。

抬头见东边天色渐暗，西边日头慢慢往下坠，天却是要暗了。

李凤歌暗道：“我得趁着天还明找一条路，赶紧离开这里。那少女有些怪异，只怕不是寻常人。”

他钻着草丛向西方落日处去，这草又高又深，李凤歌只得用手推开钻进去。只是草高难免有虫子作窝，只走不到十步，脸上手上便网了两、三层蜘蛛网。网了蜘蛛网倒也无防，蜘蛛也被李凤歌拍开踩死，只是这蜘蛛网上却附着一些死虫子，网在手上脸上也是难受得很。

李凤歌行了一阵便要停下来弄掉身上的蜘蛛网以及小虫子，实在难以忍受。在旁边折了根树枝，边走边挥舞着树枝，扫去蜘蛛网。

这林子又深又大，也无路可通。李凤歌跌跌撞撞走了许久，口干舌燥。

忽听到远处哗哗声音，似有泉水。

李凤歌心中一喜，急忙向着水声方向走去，又钻着草丛过了一会，攀上一处高地，才见到旁边一面光滑的山壁上激流飞荡，雾水直溅。

李凤歌凑近了过去，也顾不得多少，先捧了把水洗了脸，才喝了两口。解了渴后只见天色已暗，林间黑暗不见五指。

“天暗了……我要怎么出去？马又在哪？”

再行一会，天已彻底暗了，李凤歌见右脚边上有一个高坡，没长什么草，向高坡走去，扔了树枝往上爬，累得气喘吁吁才爬了上去。

李凤歌镇定了一下心神，干脆往地上一坐，四处扫扫拍拍，捡去一些石子，小心卧了下去，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便睡起觉来。毕竟他走了半天，早便又累又倦，一闭上眼便睡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夜风一吹，冷凛凛刺骨而来，只冷醒了李凤歌，坐了起来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眼睛，见仍在夜里，天空无月，伸手也不见五指。心道：“再睡吧，睡到天亮就走。”便躺下去继续睡。只是这会却怎么也睡不着，躺了一会又站起来，道：“冷死了个半死啊……”

这时，天上云涌雾动，忽的炸下一个霹雳，拖着巨尾不知轰向哪里。隔得不久，天空中“嘭”的一声雷响，震得山上四处抖动。李凤歌大惊，急站了起来，道：“打雷了，要下雨了？”抬头看天，黑暗一片却什么也见不到。而雷电击下的地方火光明亮一片，如同白天。

李凤歌道：“难道着火了吗？”本打着继续睡不去管它的想法，却不自觉想走去看看。

风吹云渐，从西角方隐透出个月牙，半缕月光照射下来。李凤歌奇道：“怎么有月亮了？”

这高坡上倒无树木，李凤歌走了十多步也只踢到一些石子，再走一阵，只见不远处一个空地上燃烧起一片火焰，照亮四处。

李凤歌借着火光看去，只见前边竟是一个平地，左上角有一座石桥，不知通向何处，四面环山壁石，树木隐隐，倒像是一个山谷。

火光忽明忽暗，诡异至极。

这时，从那石桥上传出一个声音，似是风声呼啸，又似妖鬼哀嚎。一盏青灯提着明灭不定的青火缓缓从桥上走过。

李凤歌脸上大变，差点没摔了下去。急忙找棵树藏身，往前看去，只见青灯隐隐提着明灭火，白纸飘忽散而分。

这时，一个清冷幽幽的声音哀声唱道：“岑寂秋知深草下，幽情处处埋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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