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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不当人子许平峰,许爸爸爱我


“你为何不早向佛门借封魔钉,为何此时才借宝?”

    许七安继续问道,他想要借此拖延时间,让更多的人来救他,他不是什么准备都没做,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埋下了后手。

    “我需要等魏渊战死,等许子圣闭关!”

    白衣术士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语气中充满了对两人的忌惮之意,不论是魏渊这位二品合道武夫,还是许子圣这位一品亚圣,都不是好惹的,不仅实力强大,还智慧过人,智计百出,他不敢妄动。

    如今魏渊封印巫神战死,许子圣斩杀了贞德帝后,闭门不出,正是好机会,白衣术士才会选择此时出手。

    “而且贞德帝抽取了龙脉之灵,撼动了大奉气运,正是风起云涌之时,中原即将大乱,正适合起兵,也是我拿回气运的绝好机会!”

    说话间,白衣术士一点不耽搁手上的动作,又是一根金色的封魔钉插入了许七安的体内,疼的他脸色惨白,额头满是冷汗,嘴里直哼哼。

    白衣术士没有忘记赵守,抬头看了一眼,再次打开香囊,一件件法器,武器,不要钱一般的涌出,再次布满了虚空,向着赵守攻击而去。同时,他脚下一跺,一道道阵纹浮现,化为了一座座大阵,将赵守团团围住,不断的绞杀,让其无法脱身。

    赵守本身就是三品大圆满,又有亚圣儒冠加持,手中持着儒圣刻刀,依旧被这位白衣术士困住,可见他的修为有多么的强大了,应该只差一线就可以踏入一品天命之境。

    其实如此说也不对,白衣术士原本已经可以踏入了天命之境了,只是因为一个王朝只能有一位天命术士,没有足够气运的他,只能一直待在二品练气士的境界。

    白衣术士不断的将手中的封魔钉插入许七安的体内,想要彻底封印他体内的神殊和尚,只有这样,他才能从容的将许七安体内的气运收回,晋升一品天命之境。

    赵守也不是好对付的,再次发动了言出法随的神通,将周身所有的阵法全部破灭。

    “此地禁止一切阵法!”

    噼里啪啦,一阵光辉闪耀,阵纹纷纷崩灭,赵守再次出现了在许七安的面前,神色肃穆,眼神锐利,注视着白衣术士。

    白衣术士对此没有任何的意外,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八卦铜盘,脸上挂着笑容,挑衅的看向了赵守,笑着说道。

    “你如果有种,就禁止此地使用法器!”

    “那样你也就无法动用儒圣刻刀和亚圣儒冠,我正好趁机斩了你这位三品立命境!”

    八卦铜盘飞旋着冲天而起,凝于赵守头顶,蒙蒙清光洒下,一道八卦大阵笼罩下来,重新将赵守困住。

    赵守投鼠忌器,沉默不语,他实力境界比不得白衣术士,如果不能动用法器,根本就不是白衣术士的对手,怎么可能自缚手脚。

    术士战力并不强大,但是经不住他们有钱,可以氪金,炼制了大量的法器和阵法,几乎将自己的头发丝都武装上了,这样的氪金玩家实在是太招人恨了。战力不够,法器来凑,简直恶心。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游戏官方,可以平衡各体系之间的平衡,面对氪金玩家,只能硬抗,别无他法。

    白衣术士目光从赵守身上收回,不紧不慢的最后几根封魔钉插入许七安的体内,神殊和尚彻底的被封印了,许七安感到了几分绝望,再不来人,他可就真的要凉凉了,他好不容易养的鱼塘,都还没来得及享用,这下不知道要便宜谁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忙完了这一切,白衣术士看向了许七安,十分人道的问道。

    “可以不死吗?”

    许七安不死心的问道,脸上露出几分谄媚的笑容,心中却是暗骂,自己那么多干爹,都对自己疼爱有加,没想到碰到了自己的亲爹,却对自己要打要杀的,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白衣术士微微摇头,打消了许七安心中最后的一点侥幸,他并没有直接抽取气运,而是抬起手在虚空中不断的写写画画,一道道的符箓咒文融入虚空,他这是在破解许七安身上被施加的画地为牢,需要一点时间。

    “咔咔!”

    几道脆响声回荡,画地为牢被白衣术士抹除,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我知道你也做了许多的准备,但是不要紧,我只要将你身上的天机屏蔽,所有人都会忘记你的存在,自然也就不会前来救你了!”

    说罢,白衣术士在许七安头顶轻轻一抹,天机命运顿时发生了变化,让许多人的记忆发生了变化。

    白衣术士抓住许七安的肩膀,两人身影渐渐变得虚幻黯淡,微微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了。

    赵守打破了八卦盘,一脸的茫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儒圣刻刀,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处,周围一片狼藉,自己刚刚难道和人战斗,那对手哪去了?

    ……

    官道上,策马狂奔的许平志,忽然露出了迷茫之色,他勒住马缰,环首四顾,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干什么,嘴中喃喃自语。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去做什么?”

    许志平正困惑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喊声,问道。

    “许大人,你要去作甚?”

    许平志回头看去,只见云鹿书院的大儒张慎御风而来,这人乃是他儿子的老师,他不敢失礼,连忙拱手道。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许平志一脸的茫然,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张慎闻言露出了无奈之色,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发了疯似的。你的妻女还在书院等你回去呢。”

    许平志皱了皱眉,恍然大悟,他因为侄儿战死在云州,成日郁郁寡欢,女儿玲月更是睹物思人,以泪洗面。幼女许铃音夜里时常哭醒,喊着要找大哥,甚至有时候在席上想起大哥,一伤心,就化悲伤为肚量,连吃五大碗。

    因此,许志平为了离开这个伤心地,辞去了御刀卫千夫长之职,打算带着妻女去剑州定居。

    许平志回过神来,一脸郁郁,叹息了一声,伤心的说道。

    “抱歉,自从宁宴战死在云州,我便时时精神失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张慎闻言愣了一下,茫然的看向许志平,不解的问道。

    “宁宴是哪位?”

    “是我侄儿,年纪轻轻,便战死在云州了。”

    张慎点点头,许新年虽是他的学生,但他与许家人并没有太深的交集,这次是受了学生许辞旧的委托,送许家人去剑州定居。

    ……

    皇宫,韶音宫。临安公主疯了一般的在书房里寻找着什么,动作粗暴,书籍随意乱丢,花瓶噼啪碎了一地。

    “殿下,殿下,你在找什么?”

    贴身宫女大急,一脸的惊恐,不明白公主为何会突然发疯了一样。

    临安公主停了下来,茫然而立,眼角两行泪水滑落,十分伤心,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声音哽咽的说道。

    “我,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两位宫女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自家公主在说些什么。

    突然,临安公主在散乱的书籍中,看到了一面棋盘,无数的棋子散落一旁,她眉头紧皱,依旧没有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但本能的觉得这副棋很重要,蹲下身子,死死抱住棋盘,泪如雨下。

    “我究竟忘了什么?”

    .......

    永安侯府,一道无形的力量拂过,想要改变一些人的记忆,一处书房之中,许子圣手持书卷,瘫在躺椅上,旁边有着一方小案子,摆着蜜饯,茶点,他一脸的惬意,随手翻动着书卷,伸手将茶杯端起,品了一口,无比享受。

    虽无红袖添香,却有香茗书卷,偷得浮生半日闲,闲适疏懒,让人何等艳羡这等生活。

    许子圣刚刚放下茶杯,突然直起身来,眉头微皱,脸色冰冷,澄净清澈如同溪泉的眼眸里射出一道寒芒,冷哼一声,不悦的说道。

    “大胆,老子没有插手你的事情,你居然还敢修改我的记忆,真是不知死活!”

    说罢,许子圣一挥衣袖,一道浩然正气破空而出,轰入了天际,无数命运天机被打破重组,一道道的记忆再次出现在了许多人的脑海中。

    .....

    京郊,官道上。许平志策马,往云鹿书院的方向赶,大儒张慎一步三丈,悠哉哉的与马匹并行。

    突然,许志平勒住了缰绳,脸色是剧变,透着愤怒和痛苦,怒吼一声。

    “许平峰你不是人,宁宴是我的侄儿,是你的儿子,你居然也下得了手!”

    张慎也是面色一僵,无数记忆浮现,须发倒竖,怒声道。

    “不当人子,虎毒不食子,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算计,许平峰你枉为读书人!”

    许平峰在元景十年也曾参加过科举,名列一甲,是当年的探花郎,曾经风头无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慎自然也认得他,找回了多年的记忆。

    ........

    许七安眼前画面变幻,从模糊到清晰,他发现自己置身在某个山谷口,谷中幽静,花草凋零,树木光秃秃的,萧条又安静。

    许七安闭目,感应了一下空气的温度和湿度,微微松了口气,与京城的气候相差不大,这说明初代监正没有把他带出大奉,或带到边境,对于除武夫之外的绝大部分高品修行者来说,几十里和几百里,属于一步之遥。

    白衣术士抬起手,中指抵住拇指,弹出一粒血珠,嗡的一声,血珠撞在看不见的气墙上,空气震荡起涟漪。

    “这里是我当年花费不少精力打造的秘地,只有我和我的血脉后人能进,即便是监正也进不来,强行闯入,只会让此地崩碎。”

    白衣术士拎着许七安,跨入结界,穿透了那层透明的波纹,眼前景物完全改变,山谷依旧是山谷,但没有了草木,只有一座巨大的,刻满各种咒文的石盘。

    石盘直径达十丈,几乎覆盖山谷每一寸土地。一看到石盘,许七安就产生了头晕目眩的感觉,像是孕期的女人,忍受不住的想要呕吐。

    “这座阵法,我断断续续刻了三十多年,总共一百零八座阵法合成一座,攻防无双,除了一品的监正,很难有人能攻破此处。”

    白衣术士语气温和的解说,一点不介意将此地的隐秘告诉许七安,彰显出了强大的自信。

    许七安环顾四周,目光被阵中的一具盘坐的干尸吸引了,这具干尸身上穿的衣服,比较古怪,以布料和兽皮缝制,腰上挂着一枚枚色彩艳丽的石头,头上戴着层叠的汗巾帽,这是典型的南疆服饰风格。

    这具干尸的身份是南疆的天蛊老人,当年正是他和许平峰一同偷取了大奉一半的国运,为的就是利用这股气运修复儒圣塑像,重新封印蛊神。

    只可惜,天蛊老人寿元将近,又遭受了气运反噬,根本来不及回到南疆,就陨落在了京都城外。

    “那是天蛊老人,他遭受了气运反噬,死在了此地,窃取气运需要付出代价,即使是抽取你体内的气运,同样如此,只是反噬大小不同罢了!”

    许七安收回目光,抬头看向了这位亲爹,白色的雾气笼罩着他的脸,看不清容貌,叹了一口气,问道。

    “我必须死吗?”

    “气运你随便拿去,我不在乎!”

    白衣术士在一旁忙碌着,不断的刻画阵纹符箓,为抽取许七安体内的气运做准备,他闻言抬头,脸上无比平静,沉声道。

    “那倒也不是,如果你可以修炼到二品合道武夫之境,即使是气运抽离,也不会身死!”

    “只是你如今也不过只有四品意境的修为,我等不及了!”

    “如今魏渊战死,贞德帝陨落,龙脉气运散了,滚滚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我需要抓住机会,晋升一品天命,真要等到你修成二品武夫,就太晚了!”

    白衣术士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几分忌惮之色,再次解释道。

    “更重要的是,你如果修炼到了二品合道之境,即使是我也难以制服你,武夫虽然粗鄙,但是战力强横,压了其他体系一头!”

    许七安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之色,武夫怎么了,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穿你家衣服,一个个说到武夫,都要骂上一句粗鄙,真是让人生气。

    ..........

    永安侯府,许子圣眸子里闪烁着清光,目光穿透了空间,看到了阵法之中的许七安和白衣术士,闻言,若有所思,眉头一皱,喃喃道。

    “二品武夫吗?”

    许子圣从会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香囊鼓囊囊的,好像装着什么东西,他打开了香囊,将里面的东西倒出,一颗血色晶莹的丹丸映入眼帘。

    “这颗血丹的炼制,许平峰没少掺和,楚州的血债还没清算呢,罢了,我就助许七安一臂之力,让他晋入二品合道之境,让他狠狠收拾一下这个搅动风雨的老鼠吧!”

    说罢,许子圣将手中的血丹随手一抛,一道红光闪耀,打破了虚空,钻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许七安正在皱眉思索脱困的办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后手是否能够奏效,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自救。

    突然,许七安身体微微震动,一股庞大的气血之力融入了他的体内,洗筋伐髓,浩浩荡荡,如同江海,汹涌澎湃,冲击着武道桎梏。

    “啵!”

    一道虚幻的声音从许七安的脑海里响起,三品不死之躯突破,许七安神色不变,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深处浮现狂喜之色,这不知又是哪位爸爸出手相助了,他居然毫不费力的就突破了三品武夫,而且体内那庞大的气血还在不断的冲击更高的境界,他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要冲破二品合道之境了,虽然境界有些跟不上,但是气血能量已经达到了。

    “轰!”

    如同火山爆发,岩浆喷涌,许七安全身一震,九枚封魔钉直接从体内飞出,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势从他的体内涌出,风云汇聚,虚空震动,一道道阵纹浮现,闪烁着清辉。

    白衣术士大吃一惊,回首看向了许七安,周身白雾涌动,眼眸睁大,不敢置信的声音回荡周围。

    “二品武夫,这怎么可能,你就算是吃了大补丹,也不至于如此夸张?”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许七安心神一动,他还真的知道有一件宝物可以助人突破二品合道武夫之境,那就是镇北王屠戮楚州城三十万无辜百姓炼制的血丹,只是那颗血丹被许子圣拿走了。

    “还是许爸爸爱我,居然连这等至宝都舍得给我了,我回头就去问问他还缺干儿子吗?我可以!”

    许七安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活动了一下手脚,体内发出了咔嚓咔嚓的骨骼响声,不怀好意的看向了自己的生父,冷声道。

    “我今日就要忤逆不孝了!”

    白衣术士神色微动,许七安能够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可以想明白,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沉声道。

    “没想到许子圣居然如此看重你,将血丹都给了你,如今你将其完全炼化,倒是让我没有想到?”

    白衣术士误会了,他以为许七安早就得到了血丹,并不清楚是许子圣暗中出手了。

    许七安自然不会纠正提醒白衣术士,许爸爸关注此地,自己有人撑腰,心中无惧,自然要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即使不敌自己的亲爸爸,也有干爸爸在背后,完全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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