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书信被劫
有甘峻山集会中的《教师颂》为基,再加上《三字经》为辅。
河西的文教事业在万众瞩目下展开。
新建学堂,排斥封建思想,一步步的执行。
其中严禁寺庙道观以不正当的方式手段蛊惑百姓,裴旻亲自负责过问。
裴旻自己不信佛道,但不排斥他人信佛问道。
他可以接受百姓有自己的信仰,但是对于那些为了一己私利,蛊惑百姓生病,求神拜佛,不寻医问药的道观、寺庙,他是零容忍。
绝对不允许治下这种情况出现,即便是你情我愿,也容忍不得。
凉州这边的信仰深受西域影响,以佛教为主,而佛教向来有治病咒语一说。什么《佛说咒时气病经》、《佛说咒目经》、《佛说咒齿经》、《佛说咒小儿经》、《佛说疗痔病经》、《除一切疾病陀罗尼经》等等都是这类的东西。
裴旻即便是穿越者,还是灵魂穿越,对于鬼神之事,怀着一定的敬仰,却也不信听几遍经就能治病。
真要这样,那还要什么大夫。
这完全是和尚打着信仰的旗号,愚弄百姓的骗钱行径。
为此裴旻直接下令,查封了海藏寺,勒令其整改,并且传令河西所有寺庙整修。
海藏寺是河西最大的佛寺,位于姑臧城西北五里处,是前凉张茂修筑的古寺庙,被誉为“梵宫之冠”是整个大西北最有影响力的佛教活动道场。
裴旻连海藏寺都说封就封,其余寺庙莫不是心惊胆寒,纷纷取消了咒语治病这个项目。
一个个和尚高僧少了一项主要收入,对于裴旻是敢怒不敢言,不少人在背地里念恶咒诅咒裴旻不得好死。
裴旻也不屑理会,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几只蚂蚁的耀武扬威,他真不放在心上。
“国公,这是您的私信!”
王维将几封私信,递给了裴旻。
裴旻位高权重,一般人想见他一面极不容易。即便是私信,也是由门房代收,经过王维整理,转交给裴旻。
因为就算是私信,也有很多是一些意图投效自荐的举荐信。
通常这类信,王维会整理起来,在空闲的时候拿出来。
裴旻迫不及待的接过,并不急着看信的内容,而是一封封的看着寄信的人,信共有五封,分别是李白、张旭、贺知章、萧嵩、韩瑜的来信,并没有他期待的公孙幽,不免有些失落,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道:“没有长安的来信了?”
王维摇头道:“都在这里了……”
裴旻表情有些莫名,离他给公孙幽写信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为李白鸣不平,又是《三字经》,河西推广文教,裴旻甚是忙碌,但对于迎娶公孙幽的期待之心,却未有半点的冷却。可谓日思夜盼。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公孙幽的回信……
最初裴旻还站在公孙幽的角度思考,她需要交待许多事情,毕竟她掌控着青羽楼与青羽盟,考虑准备个一时半刻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今过了那么许久,还没有回应,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裴旻将担忧暂放心底,拆开了李白的来信:
来信言明,李白已经回到了蜀中,与父母相聚,还带来了李父、李母的问候与感谢。
李白自己的言语中也透露着几分感动,对于自己特地为他正名的行为充满了感激,并表示此生不辜负似海师恩。
裴旻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助李白,根本不图什么回报,将信收好,也不打算回信。
蜀中的路更加难行,离凉州相隔万里,此刻就算他写信送往蜀中,也未必能够送到李白手上。
张旭的信,让裴旻开怀大笑。
“太好了,张老哥不日即来姑臧,摩诘,你可要提前准备酒了,免得请不动他!”
王维看过信的落款,知道“张老哥”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旭,当今世上书法第一人,亦带着几分激动的道:“一定,一定,不知伯高先生喜欢喝什么酒?属下退衙后立刻准备,定让伯高先生满意。”
裴旻笑道:“只要是酒就行,我那老哥哥不挑食,只认人。你大可放心,以你的才华,定会受到青睐。不过酒量得提一提,免得两杯酒下肚,脸就红的跟大姑娘一样。第一次喝的不尽兴,第二次就别想他再去作客了。回头我们私下里喝几杯,提提你的酒量。”
王维听出了话外的意思,道:“裴帅是说伯高先生会留下来长住?”
张旭游历天下的事迹,只要是在这一行混迹的,大多了解。
裴旻看着信笑道:“我那老哥哥快五十了,哪里还能跟年轻人一样满天下跑?他早已决定在一地方定居,安心的读书练字。就他那随心所欲的脾性,一天到晚酒不离口,也不是当官的料。我打算给他一个闲职,供他衣食无忧,免得一天到晚用名贵字画换酒。河西、陇右最不缺的就是名山大川,想住哪里,由他选择嘛!”
说着裴旻将张旭的信也收了起来,看向第三封贺知章的。
贺知章的信就是诉说一些常话,他们因住址固定彼此书信往来频繁。
裴旻当即回了一封信。
余下的御史大夫萧嵩、兵部尚书韩瑜就是官场往来了。
萧嵩是裴旻在御史台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已经混到了御史台第一把手。韩瑜是受到募兵制的好处,两人与之是紧密的官场交情。
裴旻也分别给他们回了封信。
想了又想,裴旻再次给公孙幽去了一封信。
凉州姑臧与关中长安相隔万里,不过信使沿途替换,日夜不歇,十余日间以到长安。
书信分散而出,裴旻的信是送到裴府宁泽的手上,再由宁泽转交给公孙幽的。
事故当天夜里,公孙幽才收到裴旻的来信。
看着书信的内容,公孙幽神色更是严肃,她的回信,在一个月前已经送出去了。
以信使的速度,是没有理由还没有送达的。
唯一的解释是她的信在途中给劫了,有人在想断了她与裴旻的往来。
公孙幽带着几分嘲讽的笑了起来,她从来未有将裴旻牵扯进来的想法,对方却心虚的不愿见裴旻掺合进来,这其中猫腻可是不小。
她再次写了一封信,信中绝口不提信被劫之事,而是说有些事情走不开,待处理了手中之事,再往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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