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第 176 章
白亦易感期的症状在午后逐渐减轻, 但余韵依旧不小。
便是将人搂在怀里,也需严严实实的,哪怕仅是伸了个手出去,他都要沮丧半天。默默调低室内温度, 将她的手又拉回怀里抱着才行。
他这次易感期来得突然, 且足足提前了两个月。
一般等级越高的alpha, 周期越稳定正常, 极少会出现易感期提前的状况。时绒前世也出过一次,那次甚至出现了失明的情况,弄得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 赶忙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结果身体状态是一切正常。
但从那一天起很长时间, 时绒都总觉得心里缺失了点什么, 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直到她上前线奔忙不停,便逐渐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彻底遗忘了。
……
晚上, 客运舰抵达第七军区的目的地。
正巧好几个同学突然出现了不适应的情况,有人流鼻血,有人肚子疼, 虞飞更是上吐下泻,被折腾得不轻。
前世辗转了几大军区的时绒心里门清, 这其实是因为第七军区边陲的启寒星的气候干旱, 大家有些水土不服。
且启寒星有一种特色的沙果, 又甜又沙, 特别的好吃。闫宁查过攻略后特别弄来不少,分给了同学们。
本地人体质经过多年的锤炼, 吃了无碍, 但外地人的肠胃骤然有些接受不了, 尤其是体质脆弱的omega,于是接二连三地出现了轻微的状况。
时绒本着关心同学的初衷,在自由活动的时间内陪同几个病人和白亦一起走了趟医院。
一套检查下来,拿到的单子显示数据正常,唯有腺体内信息素水平仍处于亢奋状态。
“没什么问题。”
边陲小镇的医疗水平一般,那白大褂的老医生厚重的眼镜垂挂在鼻尖,往下看了一眼单据,“哦哟,你这信息素等级很高嘛!别担心,年轻人有点小波动很正常的啦!”
时绒听出他话里有个话:“您这话,是说有什么情况?”
老医生收着下巴看过来:“你是病人的?”
“朋友。”
“伴侣。”
两人同时开口。
白亦嘴一抿,渣绒赶紧改口:“伴侣伴侣!”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家里人没同意呢啊?”老医生横了时绒一眼。
时绒讪讪捏了捏白亦的手,干笑:“哈哈……”
她是觉得大家没订婚,也没公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在医生面前承认这个。
忘了白亦还处于易感期余韵阶段,可听不得这个话,好一阵哄。
老医生没心思看他们打情骂俏,挥着手继续道,“根据我行医上百年的经验,夫妻双方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情况下,偶尔会出现这种周期变动的状况。但一般是omega那边调整,很少有alpha周期变动的。夫妻嘛,周期统一才是最和谐的,这属于一种心里和生理上同时作用的的‘同化’和‘迁就’。”
时绒把手牵在胸前,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嘴上说着:“这说法有根据吗?”
老医生呃了声:“omega的周期本来就容易乱,各种因素都有,很难单独提出来是哪一种因素影响的。这是我个人经验总结出来的一点猜想了啦。”
时绒:“……”
那你说的跟真的似的。
她都还没分化呢,就算分化了也是alpha,哪来和白亦信息素匹配?
……
第七军区领土宽阔,想要玩遍所有景点,交通工具很重要。
s班的土豪们出行,配备上三辆最高级的私人光跃迁浮空飞船,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缩小路途
上耽误的时间,其中一辆就是时绒自己的。
s班的学生们身份大都特殊,为了保障安全,旅行行程路线早就通过审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专人接待。
一路吃吃喝喝逛逛地玩了小十天,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时绒本次的目的地,之南星。
之南星风景独特秀美,不仅有仙气飘飘的独角兽群、治愈人心的祝福花海,还有独特的三色瀑布、月海鲛人献歌。
且因为是皇族的“私家园林”,各个景点被开发得很好,配套设施相当奢华。
全靠二皇子在队伍中,这一行程点才被审批下来。
晚上一群人在月海近海半浮空的别墅群内入住,alpha们远远看见月下鲛人曼妙的身姿,直接嗨了,观景台的晚宴桌上热热闹闹、议论不止。
唯独时绒蔫耷耷地垂着眼皮,兴致寥寥地吃了几口鲜鱼就停了筷。
闫宁坐在她右手边,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绒姐对鲛人没兴趣?”
时绒拉了一下领口:“不是,热。”
罗曼没往这边看,冲侍者抬了一下手指。
下一秒,海边湿咸的热风明显凉爽了几分。
闫宁啧啧艳羡地叹:“二皇子殿下对你可真好!”
时绒笑了下没作声。
那不是因为是合作伙伴么。
坐在她左手边的虞飞突然捂住了鼻子:“你身上什么味儿?”
他声音不高,但面红耳赤的模样,即刻吸引了众多人的视线,纷纷看过来。
闫宁立刻就要往时绒身边凑,被她一巴掌推开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嗅到了,脸色微变:“你分……”他改了口,“易感期到了吧?”
此话一出,像是平地炸开的惊雷。
在座的alpha们腾地起身,避让开好几米。
白亦左看右看,未免显得不合群,跟着往后退了退。
时绒:“……”
时绒前世分化成alpha后,经历过信息素脱敏训练,自然知道alpha之间的信息素相斥到何种地步。
普通的alpha信息素闻着会让人烦躁、变得敏感好斗,高级的alpha信息素所释放的威压,更是会让人焦虑惊惧,严重者甚至会到自残的程度。
等级越高的alpha,越无法接受其他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
所以其他同学才会如此惊惧,生怕碰到时绒的信息素。
时绒坐在原地,承认道:“应该是吧。”
……
时绒被心惊胆战的beta侍者领着往隔离点走,附近数公里的人都被紧急清空了。
单身的、没有omega抚慰的alpha易感期暴躁易怒,破坏力极强,闹出人命的新闻屡见不鲜。
尤其是时绒这样的3s级。
她若是狂躁起来,简直就是杀人机器,连alpha们不敢触碰她的信息素,无法靠近,更别说能力平平的beta,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beta侍者如履薄冰,身后的alpha状态却始终平静。
她甚至抽空给虞飞发了条信息:“帮我盯着罗曼。”
托儿虞飞给他回了个ok的表情包。
……
根据前世的时间来看,时绒的分化期其实还差一天。
此举不过是为了金蝉脱壳,顺理成章地脱离大部队,偷偷去查黑元晶矿脉,调查取证。事后也可以以此为借口,摆脱嫌疑。
有些事还真是祸兮福所伏。
前世她被时越限制,拿不到黑元晶资源,无法继续研究3s机甲。可她岂是能被这种事阻止的人,于是便想了各种办法,走旁门左道弄黑元晶。
其中一条就是自己去未开发的星球,去勘探黑元晶矿脉。为此她还特地研究过黑元晶矿,弄出了一套精密的检测设备。
时绒在这个月的空闲时间中复制了一套简易的,安装在s级机甲上。
既然她都知道之南、之北星上一定有黑元晶,并且在开采中,就用不着太精密的仪器来做大海捞针,这种简易装置足够她用了。
第二日天不亮,第七军区指挥官鹤云海的私人终端上收到了一条匿名邮件。
邮件内无数张清晰的图片显示,之南星上有着罕见储量的黑元晶,且品质颇高。
不过很可惜的是,矿脉之上已经被开采了小半,且开采仪器一直在运作之中。
鹤云海脸色当即沉了下去。
……
时绒亲眼看见了黑元晶矿,采集好证据,回到隔离点后,心才稳了下来。
给爸妈发了条同样的邮件,附言:“看,我就说我的信息来源是真的吧!”
时绒始终坚定不移地信任白亦,但涉及到家国立场的问题,她终究还是会谨慎一些。
拿到实证,说话才有底气,能让父母一步步地接受白亦。
她的时间点卡地刚好。
前世差不多也是清晨的时候开始发作的,先是浑身发热,随后浑身便钝痛起来,痛感一路升级到无法忍受的情况,人的意识会有一段模糊期。
那段模糊期,也就是alpha最危险的时候。
……
时绒第二次分化,有经验,从容地去洗了个凉水澡。
但浑身上下的高温不退,牙齿逐渐有了痒感。
从已经失去效用的冷水浴中起身,时绒看着镜子前眸底通红的自己,磨了磨牙,内心的冲动无比强烈,恨不得咬上点什么东西。
理论上,分化期的alpha会比易感期虚弱,痛感更甚,但是狂暴和失控度反而没有易感期高。
所以她无比震惊,白亦即便是在易感期,竟然也忍住了没有咬她的腺体。
从头到尾,只啃了她一口。
而她光是平时同他在一起,激动亢奋起来,就忍不住给他咬了无数口了。
犹豫了三秒。
时绒还是没抗住,联系了白亦:“我回来了。你来吗?”
……
这种时间见alpha无疑是危险的。
或许理智时期,他们还能通过克制自身信息素和小道具的方式,恢复到之前没分化时期的状态。
分化期信息素直接对碰,时绒无法自控,一个弄不好就会和白亦打出真火来,折腾出心理阴影。
双a情侣一般都是这么分手的,严重一点之后见面都会当场干架。
可她扛不住。
积攒的不安,随着她心理防线的脆化而迸发出来。
她迫切地想知道结局。
想知道她成为alpha之后会和白亦相斥到怎样的地步,从而解决掉白亦曾让她心痛,却始终回避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们不要分手,行吗?
……
时绒以为白亦会有所顾虑,但他来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些。
大步走到床边,看着无力躺在床上,用手遮住脑袋的人,焦急心疼得嗓音发颤:“怎么样,很疼吗?”
时绒挪开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便一个翻身,将人恶狠狠扑倒了。
时绒用力把人按在床上,低头在他脖颈间闻了闻,哑声:“洗过澡来的吗?挺香的。”幽月的香。
白亦眸子动了动,没有挣扎:“嗯。”
时绒的牙齿又痒了。
她脑子嗡嗡的,简直要裂开。思忖
这都什么时候了,白亦居然还敢用幽月香这么勾她?!
她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动作粗暴地给白亦戴上了一块冰凉的、金属制的东西。
白亦伸手碰了一下,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
时绒绷着脸,扣上防咬装置的锁,郁郁地看着他:“怕我会失控咬死你。”
白亦的眸光骤深。
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浅浅一笑,从容之中带着点说不出的蛊惑:“好啊,我不介意。”
……
时绒偶尔会有失控、意识断片的时候。
那金属的防咬装置都快被她咬变了形,更别说白亦身上,被她咬了好几道深深的牙印,都见了血。
白亦对那些牙印视若无睹,却眼眶通红地摸着她啃金属时啃破皮的嘴角,心疼地在上面又舔又吻。几次试图解开装置,省得伤到她。
时绒清醒的时候,总会心惊。
白亦在她面前从不显强势,甚至像是娇娇omega,会示弱,会勾人,更无条件地顺着她。
但当她痛极失控,将浴室的石台都生生抓碎一块的时候,他却会皱着眉,温柔而强势地掰开她攥紧到近乎痉挛的手,挑开她掌中的碎石块。
甚至单手将她扣押禁锢在墙壁与自己身体之间,轻吻安抚,不许她自伤。
逐渐深刻体会到对方武力值的时绒:“……”
我就是被他的眼泪给蒙蔽了。
除此之外,白亦的自制力也强到令人发指。
面对一个alpha肆无忌惮朝自己扑来的信息素,他竟然任她怎么折腾,都没有对她黑过脸,更不曾用信息素对她进行反击。
始终贴着信息素隔离贴,不曾让她有半分抵触。
时绒深感震撼:这难道就是真正精英alpha、帝国元帅的定力吗?
她这个信息素脱敏训练成绩全满分的和他一比,感觉是刚考过了小学课程,还嫩得很呢……
一向老子天下第一的时绒,终于有了个让她发自内心,心服口服的人。
……
唯独一点,白亦不喜欢她抓他的头发。
时绒自诩也是有点自控力在身上的,除了会咬他几口,哪怕自伤也舍不得对他有其他过于暴力的举止。
彼时已经是她分化期的第二天下午,她的信息素逐渐稳定,脑子也逐渐清明。
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白亦,亲亲啃啃已经满足不了她,起了些蠢蠢欲动的念头,想对他干点别的。
于是翻身跨坐到他的身上,随手脱了松垮挂在身上的浴袍。
白亦被她压在沙发上,看着她的举动,眸光颤了颤,唇角抿起一丝,俨然是个清纯羞涩的笑。
然而下一秒便配合地抬头深吻上她的唇。
双手主动迎接地扶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指尖在她细腻白净的肤上温柔地游走爱抚。
时绒被他揉得心里一阵空虚,躁动着想要更多。
忍不住将手插入他柔顺的发丝之中,轻轻抓紧。
便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小动作,让他陡然变了脸色,停下了动作。
时绒感觉到他浑身紧绷起来,察觉到不对。
略略退后,松开他的唇,睁开了眼。
看到他脸色苍白,如临大敌的模样,愣了下:“怎么了?”
后知后觉地松开他的头发,赶忙道歉:“对不起,是拉疼了?”
白亦有些恍惚的视线,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停留了好几秒,像是害怕她会吐露什么无情伤人的言论。
好半晌未等到她开口,才摇了摇头重新抱紧她:“……没事。”
……
当天晚上。
在度假区撒欢玩闹的s班成员们,都看到了天边第七军区的舰队跃迁而来的时空痕迹。
罗曼察觉不对,派遣侍从过去打听舰队造访的缘由。
晚宴上,“会鲛人”去了的白亦和“渡过易感期”的时绒先后露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众学员,还在议论来的舰队是那位军官带领,能不能顺手混一个上舰队观摩的机会。
“殿下。”
侍者靠到罗曼耳边:“女皇陛下请您即刻出发回帝星。”
罗曼有些茫然,下意识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和时绒在一起,很安全。”
侍者嘴角抽了抽,鉴于在场人多,不便解释,再次重复:“女皇陛下请您即刻出发回帝星。”
罗曼看向时绒。
时绒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香槟,渣a相尽显:“既然女皇陛下有令,你就先回去吧。”
罗曼脸色不太好看,但起身走了。
等人离开,虞飞哟吼一声,打趣:“这还没订婚呢,就这么听你话了。”
闫宁巴巴道:“是吗?我倒觉得二殿下看她可凶。”
虞飞白他一眼:“你一个alpha,你知道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了?”alpha的尊严不容践踏,“我谈过的恋爱可比你多多了。”
他俩斗起嘴来。
时绒放下酒杯,笑眯眯道:“我是得订婚了。”
唰唰唰——
数十道眸光扫过来。
侧对面的白亦也抬起头。
两人视线相碰,时绒含笑看了他一眼:“该怎么求婚,有人教教我吗?”
无论是白亦的易感期,还是她的分化期,都让时绒确定。
哪怕双方都是alpha,无法给予彼此标记,切切实实地占有彼此,她都有足够的信心,能同他相守共度一生。
回答他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她不会和他分手。
……
“嗷嗷嗷!”
“我的妈鸭!我听到了什么?!”
“恭喜恭喜!”
在场的alpha们亢奋地狼叫起来。
闫宁直接羡慕地跳到栏杆上,摇柱子:“救大命,绒姐你还要求婚呐!你可别卷我们了,你这一张嘴,人家谁不答应哇?”
虞飞拍着巴掌直笑:“你们就是太自信,姿态太高,所以娶不到omega。看看我们绒姐!这条件了,不一样求婚?活该她有omega!”
“就是就是!”
时绒:“可我要结婚的对象是alpha。”
虞飞一滞:“……”
闫宁:“……”
全体学员石化:“啥?”
唯独白亦心不在焉地卷着意面,紧张得耳根通红。
却佯装只是在合群一般,自然地搭话:“我也觉得你一张嘴,别人都会答应的。”
闫宁:“?”
这位帝国军校的大佬,您这话题是不是有点滞后了?
时绒没想到他会当场接话,愣了愣:“你愿意?”
白亦浅浅一笑:“愿意。”
……
【后记】
时绒本以为分化期白亦全程克制着,没有释放一丁点信息素,房间内的幽月香只是他身上带的香水。
直到她回到联邦军校,在分化后例行检查身体的时候,听到那个医生随口赞叹嘀咕了一句:“虽然我没见过几种3s等级的alpha信息素,但你这信息素真是奇特,和帝国元帅的信息素居然有七分相似。他性温且淡,你刚且烈……”
前世时绒也听过这话,没往心里去,强者总是类似。进化的顶端本就是狭窄的塔
尖,撞个七分类似很正常。
但今生她和白亦不仅仅只是同为3s级的关系,不免多想。
第七军区因黑元晶矿与女皇闹翻,又由此事牵扯发散,一步步挖出第四军区的丑闻。
民众对皇室窃国的行为极为震怒,游行和小范围的暴动不断,联邦动荡,几大军区各自人心浮动。
帝国的交换生都撤走了,白亦也暂时跟着离开了。
时绒晚上回寝室,正要发消息想和他说说这事,推门便见白亦笑吟吟地坐在她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份检测报告。
……
“信息素适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亿万分之一的几率,天生一对,罕见的alpha并蒂莲?”
时绒读完报告,人还是傻的,放下纸:“这什么意思?”
白亦笑容不止,却颇显紧张地样子:“你说我拿这份报道去找你爸妈,向你提亲,可以吗?”
时绒眼珠子晃了晃:“所以这是你自己造的报告?”
白亦起身走到她面前,点了下报告结论上“天生一对”四个字,严谨道:“这四个字是我加的,其他都是真的。”
……
前世白亦便闻过时绒的信息素。
从未对任何人起过任何反应的他,竟然失控到被时绒隔着隔离贴闻到了他的信息素。
那时他也觉着自己奇怪,被绒崽凶了无可厚非。
她不喜欢,他便绝口不提,远远与她相安无事就好。
直到时绒死讯传来,天崩地裂。
他才意识到,什么相安无事,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重活一世,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放不了手了。
……
启寒星的老医生给他提了醒。
其实即便是未分化,时绒这种级别的准alpha,天性敏锐,也会对其他强大的alpha竖起防备,而不会坚定不移地拿他当omega,毫不设防地亲近。
于是在时绒分化期时采集了一管她的信息素,与他的一起送去化验,得到了现在的报告。
高兴得一刻都等不了,连赶了几日路程来找她。
时绒反应了几秒,脱口而出:“那就是说,我们以后可以不用贴隔离贴,也不用强行抑制信息素,能随便涩涩了?”
白亦吻了吻她的脸颊,笑着低声道:“嗯,虽然不能成结标记,但可以咬……”
时绒之前一直缠着他啃来啃去的,分化后反倒老实不敢乱咬了,怕出相斥的大问题,影响感情。
这会儿终于卸下心里负担,白亦以为她会激动地直接上嘴,没想到人却只是矜持地回吻他两口,伸长脖子问:“你真要去和我爸妈商量结婚的事儿吗?什么时候去?今天吗?我今天正好有假!”
白亦:“……”
什么假,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今天都快过去了好嘛。
他失笑地搂住了她:“嗯,那就今天去!赶到那边,正好天亮。”
“嘿嘿,嗯!”
【后记2】
两年后。
女皇下台,被软禁在之北星,接受第七军区的监管,无故不得离开。
二皇子罗曼在第二军区的扶持之下登上帝位。
两年动荡之下,第四军区遭受彻底肃清,军事法庭审批处决了一批包括司程之内的失职军官。
第七军区则获得了皇室一笔天价赔偿,逐渐与皇室重归于好。
星历455年7月25日。
时绒的毕业宴会如期举行。
她在宴会上痛快喝得烂醉。
被白亦抱上私人飞行舱时还在跟同学们挥手:“下个月就是我的订婚宴啊,你们都得来!不来我可跟你
急!”
白亦笑着亲了她,“他们都醉了,听不清的。”
时绒高兴一伸脖子:“那我也得请。我请不请是我的事,他们听不听得到是他们的事,反正这么大的好事,他们都得来!”
白亦无奈应好。
想她放在副舱,人却怎么都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白亦便抱着她坐上了主驾驶座。
时绒迷迷糊糊,眯着眼睛,抱着人啃了又啃。
路过临街的the one 夜场的时候,飞行舱的尾部探照灯突然照到了一道暗巷。
时绒恍惚间看到巷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人扶着垃圾桶似乎在吐,一人则站在旁边关切地望着她。
灯光照亮了那男人的脸。
光亮有些刺眼,时绒看不太清,隐隐约约觉着似曾相识。
恍惚之间记起了一张暗巷里,让她惊艳的脸。
记起他身上淡淡的香,记起他的体温,和被他揪着头发粗暴甩开,喝令滚后,那一声失措受伤的“嗯。”
时绒猛然睁开了眼。
白亦以为她是受了颠簸,抬起左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安慰:“很快到了,这边人多。”
四周安静。
一生几乎没有落过泪的时绒突然哽咽了一下:“白亦。”
“嗯?”
“我爱你。”
白亦瞳孔一缩。
片刻后,弯起唇角:“嗯。”
时绒往他怀里钻了钻:“我们再也不要分手了。”
白亦笑起来,“你醉迷糊了吗?我们从没有分过手。”
“前世,就在the one 夜场的包厢里面。”
“……”
时绒歉然地抱紧了他的脖子:“对不起,我以后都不扯你头发了。”
白亦沉默下去。
良久,单手搂着她,哑声:“只要你不和我分手,随便你扯。”
急!”
白亦笑着亲了她,“他们都醉了,听不清的。”
时绒高兴一伸脖子:“那我也得请。我请不请是我的事,他们听不听得到是他们的事,反正这么大的好事,他们都得来!”
白亦无奈应好。
想她放在副舱,人却怎么都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白亦便抱着她坐上了主驾驶座。
时绒迷迷糊糊,眯着眼睛,抱着人啃了又啃。
路过临街的the one 夜场的时候,飞行舱的尾部探照灯突然照到了一道暗巷。
时绒恍惚间看到巷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人扶着垃圾桶似乎在吐,一人则站在旁边关切地望着她。
灯光照亮了那男人的脸。
光亮有些刺眼,时绒看不太清,隐隐约约觉着似曾相识。
恍惚之间记起了一张暗巷里,让她惊艳的脸。
记起他身上淡淡的香,记起他的体温,和被他揪着头发粗暴甩开,喝令滚后,那一声失措受伤的“嗯。”
时绒猛然睁开了眼。
白亦以为她是受了颠簸,抬起左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安慰:“很快到了,这边人多。”
四周安静。
一生几乎没有落过泪的时绒突然哽咽了一下:“白亦。”
“嗯?”
“我爱你。”
白亦瞳孔一缩。
片刻后,弯起唇角:“嗯。”
时绒往他怀里钻了钻:“我们再也不要分手了。”
白亦笑起来,“你醉迷糊了吗?我们从没有分过手。”
“前世,就在the one 夜场的包厢里面。”
“……”
时绒歉然地抱紧了他的脖子:“对不起,我以后都不扯你头发了。”
白亦沉默下去。
良久,单手搂着她,哑声:“只要你不和我分手,随便你扯。”
急!”
白亦笑着亲了她,“他们都醉了,听不清的。”
时绒高兴一伸脖子:“那我也得请。我请不请是我的事,他们听不听得到是他们的事,反正这么大的好事,他们都得来!”
白亦无奈应好。
想她放在副舱,人却怎么都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白亦便抱着她坐上了主驾驶座。
时绒迷迷糊糊,眯着眼睛,抱着人啃了又啃。
路过临街的the one 夜场的时候,飞行舱的尾部探照灯突然照到了一道暗巷。
时绒恍惚间看到巷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人扶着垃圾桶似乎在吐,一人则站在旁边关切地望着她。
灯光照亮了那男人的脸。
光亮有些刺眼,时绒看不太清,隐隐约约觉着似曾相识。
恍惚之间记起了一张暗巷里,让她惊艳的脸。
记起他身上淡淡的香,记起他的体温,和被他揪着头发粗暴甩开,喝令滚后,那一声失措受伤的“嗯。”
时绒猛然睁开了眼。
白亦以为她是受了颠簸,抬起左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安慰:“很快到了,这边人多。”
四周安静。
一生几乎没有落过泪的时绒突然哽咽了一下:“白亦。”
“嗯?”
“我爱你。”
白亦瞳孔一缩。
片刻后,弯起唇角:“嗯。”
时绒往他怀里钻了钻:“我们再也不要分手了。”
白亦笑起来,“你醉迷糊了吗?我们从没有分过手。”
“前世,就在the one 夜场的包厢里面。”
“……”
时绒歉然地抱紧了他的脖子:“对不起,我以后都不扯你头发了。”
白亦沉默下去。
良久,单手搂着她,哑声:“只要你不和我分手,随便你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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